在华夏的传统观念中,儿子是一个家庭的延续,也是父辈们相互比较的内容。“不可能,这钱是我们老两口养老的,再说我儿子周臻当兵去了,等他回来我还要给他娶媳妇儿呢。”
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周臻心中有些激动。“我说你也用不着这么死心眼,那个周臻只不过是你抱养的孩子罢了,你看看六年了他来探望过一次吗?你看看他连个电话都没有,说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周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周国福的声音传来,口中充满了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前几年还在家里跟自己喝酒吃肉的亲戚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卖房可是整整得了两百万,就算你全款买了现在这个房子也不过是一百五十多万,还有四十多万你留着干嘛,你说你给大侄子花点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带到棺材里去?”
“再说了,这次大侄子买房是为了娶媳妇给我们周家延续香火,要不然你死了怎么跟祖宗交代?我可是为了你好。”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周国福能给他儿子花钱是莫大的荣耀,还得是为了他好。“我也有儿子,我儿子也姓周。”
周国福的声音很坚定。“得了吧大哥,你那个儿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咋回事?说到底他也不是你周国福自己的种,难道你宁可花钱给别人养孩子也不肯帮忙自家人?”
“周安,你说话客气点!”
周国福一辈子老实巴交,就是没有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痛楚,这下被人三番五次的提及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呦,我说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反正那个周臻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野种,你管他的死活干什么,而睿力可是你的亲侄子,有钱不给亲侄子却留给一个外人,真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想的?”
“哼!钱是我们两人的,我们想给谁就给谁,跟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也许是野种两个字刺激了周国福,原本还有些稳定的老两口顿时火冒三丈,可还是强忍着冲天的怒气指着大门。“哼!大哥,你可别后悔了!到时候可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
周安站起看冷眼看着周国福,对于这个连儿子都没有大哥,本身就没有任何尊重可言。“还有我!”
门外周臻实在听不下去了,虚掩着的被直接拉开,带着几分冰冷大步冲了进来。房间内的人瞬间将目光看了过去,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你是周臻?”
周国福觉得自己岁数大了眼神有问题,怎么这个人跟周臻这么像呢?而在沙发上另一头坐着的妇女身体更是颤抖了几分。“没错,真的是我,我周臻对不起您啊!”
噗通。来到周国福面前,看着虽然才五十岁多岁但脸上布满皱纹的中年人,周臻心中无比愧疚,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阎王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养育之恩大于天。周国福内心更是无比激动,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儿子没想到居然能再次见面。“这就是周臻?”
六年没见,周安对周臻的印象淡了许多,乍一看到周臻有些惊讶。“没错,我就是周臻,周国福的儿子。”
周臻特意将儿子两个字说的非常重,显然是在向周安示威。“哼!周臻,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回来,这些年杳无音讯,不会是当了逃兵吧。”
“就是,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看来这有钱就是好,大哥你手上的几百万还没捂热乎就被人知道了,这下大哥你的钱总算是有人花了。”
周安两口子心中不是滋味,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周臻回来了,未免心中酸的很。“你们自己的儿子娶媳妇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有困难我们可以帮你们一把,但我爸绝对没有义务去免费帮你们,做人总得要点脸不是吗?”
“周臻你是怎么跟我讲话的?”
周安作为长辈被一个晚辈数落,顿时感觉没了面子。“怎么?就允许你说我爸没有儿子孤独终老,我才说你这么两句就不行了?”
“我是我爸的儿子,我爸养老送终也全都由我来负责,用不着你下操心,别说是我爸手上有几十万,就算是有几百万也跟你们没关系。”
“几百万?”
周安笑出了声,满脸不屑的看着周臻道:“我说周臻你消失了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吹牛逼的技能却学了个十足,你不给我们还不想要呢!”
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老婆气汹汹的离开了这里。看着他们离开,房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尤其是六年没见的周国福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小伙子心中欣慰不已,似乎浑身的骨头也轻了几分。“周臻,这六年你到底去哪了?我去过队伍上找你,可人家说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这也是萦绕在周国福心中六年的问题,此时看到周臻迫不及待的问道。“爸,这六年我参加了一个秘密部门……”尽管没有告诉周国福阎王殿全部的事情,可这一切已经听的周国福目瞪口呆,如听天书。“周臻,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这一系列实在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而此时的周国福老两口更是满脸惊愕,互视中甚至有几分错愕和迷茫。“嘿嘿,爸,我骗过您们可没有任何好处,接下来我要在临江多待一些日子,咱们爷两有的是时间验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伴快去做饭,我今天跟周臻好好喝两杯。”
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周国福也不想在纠结那些,拍着周臻肩膀哈哈大笑,六年来的郁闷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另一边。火葬场的停尸房内,一具尸体摆在地上,边上有个男人正不断的查看着伤口。“这人是被大力直接打断两根骨头后击碎了肋骨和内脏后而死,一击毙命,动手的起码是阎王殿中的判官级别的高手。”
“这么说有判官到了临江,那我们的情报为什么没有通知呢?”
女人二十多岁,一袭白色的长裙让她看起来清纯可人,可脸上几条横七竖八的刀疤却让她看起来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此时她的脸上充满了凝重,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糟心的事情。“不清楚,也许是因为秘密前来的吧,看来任务要延迟,要不然凭我们现在的实力遇到了恐怕凶多吉少。”
“上报总部吧,我们可没权利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