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耶律宏你抓痛我了。你放手。”
她平静的回视着他,眼中有着浅淡的笑意:“对,耶律宏,我是人质,所以呢?你想怎样?”
这突如起来的一问,倒是把耶律宏问住了,是啊,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他又一次疑惑了……“五弟,公主,楼上请吧。”
耶律覃的声音提醒了他们梦香楼到了。倾城看着这装饰的金碧辉煌的梦香楼中不时穿梭着衣着暴露的女子和醉醺醺的客人,微楞了下,她看着耶律宏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突然轻笑起来,用胳膊肘捅了耶律宏一下:“喂,这位官人,这不是和醉梦楼一样性质的地方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我又不是没进去过。”
她不禁伸手拍了拍耶律宏那阴沉的俊容:“这位官人,你见过那个男人逛窑子是你这种表情的啊,要我说你是不是假正经啊,在醉梦楼的时候不是看你很享受的么?”
耶律宏突然闭上眼伸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你住嘴。”
拉起她便走了进去。倾城不由的撅起小嘴:“看吧,刚才还一副抗拒的表情,现在就急不可耐了,果然男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耶律宏突然停住,松开她的手,有些用力的捧住她那张美丽又妖娆的小脸,就那般死死的盯住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也包括文无双么?”
倾城被他这么一问,神情忽然就黯淡了下来,挡开他的手,一个闪身上楼去了,耶律宏将她那略微颤抖的背影擒在眼底,嘲讽的笑了笑,文无双在你的心里究竟占据了怎样的位置呢?耶律覃满脸堆笑,推开二楼的雅间:“公主请。”
耶律覃见耶律宏还在楼下便招手对一个身影耳语了几句,那个身影迅速的隐匿了起来,这一切发生在一瞬,耶律覃眼露精光,一丝狡黠,冲着楼下招呼着:“五弟,怎么还不上来。”
耶律宏撩了下衣摆,气宇轩昂,吸引了不少倾羡的目光,一些大胆的女子甚至借上下楼梯的瞬间有意无意的用裸露的肌肤摩擦着耶律宏的衣衫,耶律宏看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竟没有丝毫的兴致。径自上楼去了。“二哥,你怎么挑了个这么个地方。”
耶律宏的深沉的表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一个逛窑子的男子联系在一起。耶律覃笑了笑:“五弟是说笑呢吧,试问有个男子不喜这种地方的?还是说五弟有其他的情趣?这里装饰华美,又有美女相陪,实在想不出有哪里不好。美食美酒美人,酒不醉人也自醉不是么?”
倾城听着他们的对话竟觉得有趣,不由的打趣道:“这么一说倒是发现,太子爷的兴致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望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心底倒是十分畅快,倾城坐在一侧浅笑着,无视着耶律宏的表情。耶律宏坐在她的对面,她时刻都能感受到耶律宏眼中迸出的怒火,倾城不以为意的尝吃着满桌的美食:“二皇子,真会挑地方,这菜味道很好。耶律宏,你就该想二皇子这样多来这种地方,你倒是尝尝啊。真的很好吃。”
耶律覃被这句话呛的不自然的“咳”了几声。“二皇子,你不要误会啊,我不说你来的次数多,正人君子不是轻易能装出来的。我是说这菜好吃。”
倾城的眼眸中是明显的讥讽。轻笑着,继续自顾自的吃着美食,耶律宏看自己的二哥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时候,这是多难得的场景,那深沉的面容终于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正在这个时候从窗口突然飞进一个暗器,插着一个纸条钉在屋内的门柱上。“嗖”的一声窗口窜过一个黑影,耶律宏飞快的拔掉暗器,拿起纸条:“欲取长安命。”
他的面目一沉:“二哥,保护好她。”
便飞身追了出去。耶律覃走至窗侧,探视了一下四周,见耶律宏已追远了便转身笑对倾城:“不用担心,五弟的,他武功高的很。”
也不知道刚才吩咐的手下轻功如何,还是快些进行的好,他趁倾城看着窗外的空隙,将药下在她的酒杯里,他递出酒杯;“公主,不知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倾城起身欲接过的时候:“哎呦”耶律覃赶忙放下酒杯去搀扶她,她香甜的气息充斥着耶律覃的鼻息,她柔软的倒在他的怀里,耶律覃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岂有放着这等极致的美人不下手的道理。倾城娇笑着,从他的怀中抽身,端起那杯酒,又递出一杯给了耶律覃,轻言着:“二皇子敬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便用衣袖遮盖着,一饮而尽。耶律覃满意的笑着,细细品着酒:“美味。”
这时耶律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急不可待的神情,只见那美人儿微微了晃动了下,伸手指着他:“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便瘫倒在珊瑚地毯上……耶律覃俯身在倾城的身侧,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两眼放光,语气也急促起来:“小美人儿,真让你说对了,我耶律覃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会儿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说罢就伸出那一双魔爪,去解倾城的腰带……耶律宏追逐着前面的黑影,拿出刚才丢进来的那枚暗器,扔了过去,只听“啊”一声,那黑衣便从屋顶跌落了下去,耶律宏急忙闪身下去,抓住那个人,一把拽掉那人的遮脸的面纱:“你是二哥的手下。”
那人吓的颤抖着:“太子饶命,都是二皇子让属下这么做的属下不敢不从啊。”
耶律宏不由的攥起了拳,该死的,耶律覃,你演了好一出调虎离山啊。不好,耶律宏瞬间就明白了耶律覃的想法,便飞速的往回赶去。耶律覃激动的手颤抖着的解着倾城的腰带,可是突然竟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头也晕沉起来,这是怎么了,他身下的倾城突然睁开眼:“二皇子,头晕么?你跟耶律宏还真是差了不止好几个档次啊。”
“你?”
“我怎么没被药迷过去是么?那是因为我刚借跌倒的时候换了酒杯,而那杯很明显的被你自己喝下去了。”
耶律覃只觉得自己没了力气,一下趴在倾城的身上,动弹不得了。倾城推开晕倒在自己身上的耶律覃,起身擦拭着桌脚的白色粉末,也太急躁了吧,给人下药都会留下痕迹,真是太猴急了。倾城就坐在那儿看着昏迷过去的耶律覃,忽然地毯上的人略微的扭动起来,哈哈,好戏开始了。耶律覃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该死的,自己竟然会中了自己下的药:“热……”倾城把他绑住,手似有似无的扫过耶律覃的腰腹,耶律覃只觉得瞬时从腰腹冲过一股热流直冲他的头脑,自己这快是要被精血冲脑了吧。他真是备受煎熬,这个女人,真是想折磨死他么?他低吼出声,该死,现在的自己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自己解决的后路都被断绝了。倾城见他那痛苦至极的表情满意的抽回了手。她真是怕自己再去撩拨他,真的会把他憋坏了。她干脆不管不问他,自己饶有兴致的起身到窗边走去,那冷风吹的她倒是舒服,还没走到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闪了进来……倾城被吓了一跳:“耶律宏你想吓死我啊。”
耶律覃见自己的弟弟回来了,便痛苦的出声呼唤:“五弟……”耶律宏看着被绑住的耶律覃,衣衫零碎,眉目销魂,神情却是痛苦,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神情的倾城,基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还好她没有出什么事,不过这样的情景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他看着自己的二哥在地毯上扭动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后怕,这要是她误食了迷药可如何是好?他的心里竟有些庆幸。他看着倾城,眼底有担忧,有喜悦,还有一种叫做怜惜的情绪,他不禁又疑惑了,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面对这种情况,居然不惊不慌,还能把耶律覃绑起来。倾城被耶律宏凝视的有些不自然:“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他心眼坏又做事毛躁呢,现在这样是他自己活该,他又没什么损失,总比……”她有些羞赧,不知怎么说出口。“唉”耶律宏不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是这好色的二哥,这也算他自食其果。耶律覃不由的扭动的身体,发出深吟:“五弟……帮帮我。”
看着耶律覃那潮红的脸颊,还真是怕他憋坏了,终是缓缓的解下他的捆绑。耶律覃一被解开双手,就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摸起来,场景着实不雅,倾城被惊的自己急忙捂住双眼,生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耶律宏直接走至倾城身旁抱起她便出了屋子,耶律宏无奈的叹气,对着二楼迎面走来的妈妈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妈妈,这屋需要六个姑娘。”
六个?倾城吃惊的松开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捂住自己的嘴,是不是太多了?妈妈的表情明显被惊住了,颤颤巍巍的回答:“六个啊?”
耶律宏沉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耶律宏的想着的是刚才折磨死你,现在累死你。该。耶律宏邪佞的一笑:“妈妈,六个不行就八个。价格随你开。”
妈妈突然花枝招展起来:“别说六个,八个的,十个也行啊。姑娘们,快来啊。”
说罢一群姑娘就挤进门去,此起彼伏的从屋内传来,必定是满屋的春色啊。耶律宏抱着倾城就离开了那片令人浮想联翩的门外。脑海里却想着,自己的二哥明早还有没有力气下床,不过让耶律覃累的下不了床,总比把他憋坏了好吧。那抹诡异的笑泄露了他那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