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兄你说的倒是容易。若一个人根深蒂固的在你的心里,记忆里,纵使我再努力,文无双也不会真正的看我一眼。”
耶律月儿抚摸着耶律宏的俊美的面容:“皇兄,你又何尝忘掉了倾城?你的心里又能容得下别人么?”
耶律月儿看着耶律宏沉寂的眸子,一个闪身,背对着耶律宏:“皇兄,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你当初选择让倾城回来,一切就已经改变了,皇兄你要记住,倾城是你亲手推离的,而我的幸福也是你亲手的埋送的,我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我所承受的痛苦,我一定也要倾城尝一尝。”
耶律月儿淡漠的语气,让耶律宏感到陌生。“你敢!”
耶律宏愤怒的拍着木桌,看着耶律月儿的冷漠的背影,他走向她一把掰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耶律月儿,你想做什么?”
“我敢不敢,不是皇兄你能决定的,这长久的岁月,没有倾城陪着月儿,该是多么的无聊,我就是想做些什么,皇兄你也阻止不了不是么?皇兄你何必担心这些,别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有告诉你,倾城已经是文无双的皇妃,而且她也有文无双的孩子,你与她已没有半分的可能,我劝你还是回到齐国以后立妃储后的好。”
耶律月儿甩开耶律宏的禁锢:“皇兄,你说九妹说的对不对呢?”
“你……”耶律宏看着耶律月儿那笑容中的阴冷,还是不由的揪紧了心。“好了,皇兄,你好不容易才来看九妹一次,就让九妹带着皇兄四处转转,保不住能见到谁呢。”
耶律月儿已不想和耶律宏纠结,便拉着耶律宏出了寝宫,去了御花园……“她有了孩子……”原来她又有了文无双的孩子啊,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笑,那是一种释怀和淡然。“主子,你也不与皇上解释么?这么下去,皇上肯定是要误会主子的啊。”
喜儿和婷儿看着倾城愣在一株衰败的桃树前,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主子正在想些什么。“何必解释呢?他若是真般想,我越是去解释反而越令人起疑了。帝王的心,也是我们这些做臣妾的猜不透的,我也不想去猜。”
她自己何尝不知道,此次耶律宏来歌,自己必然是无法静置其身的。自己做不到心无旁贷又如何不让文无双心无波澜呢?“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若是不解释,不是反倒让旁人拣了便宜?”
喜儿忿忿不平的揪着本就枯黄的枝叶。“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说多了,又该惹主人不高兴了。”
婷儿拉过喜儿的手:“我们还是退下吧,让主子自己散散心。”
喜儿看了看满是愁容的倾城,还是叹了一口气:“走吧。”
耶律月儿走在前方,突然她看到了一抹倩影,那不是倾城么?真是天助我也,心中突然出了一计,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突然转过身:“皇兄,我有些东西忘拿了,我这就回去取,你在此处等我。”
耶律宏刚想阻拦,耶律月儿却已是越过他,跑远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前面拐角处的景致,在此处等她也好。便起身向前走去,突然他的眼前开朗了,那里正站着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抑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感情,喃喃的唤了声:“倾城……”倾城突然听到那声深沉的呼唤,慌乱的收回了自己手,缓缓的转身,望着不远处的耶律宏:“你,怎么来了?”
耶律宏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深深的望着倾城。“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们不该见面。”
倾城的声音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会颤抖的这般的厉害,她的心里几种交杂的感情混合在一起,难以名状。耶律宏只是浅浅的笑着:“是,我们是不该见面的。”
说罢,他突然就张开了双臂,如此自然的姿势。倾城看着这般的耶律宏,她的眼泪一刻也忍不住了,她的心里也有着无数的挣扎,可是她的脑海里却想着,就任由自己一次吧,就这么一次。倾城慌乱的摇着头,不,不行,万一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她捂着嘴,眼泪早已朦胧了视线,她摇着头向后退,耶律宏看着如此的倾城,无力的收了手:“是啊,如今你已是文无双的皇妃了。”
耶律宏走近倾城,轻轻捧着她的小脸,凝视着她朦胧的眼神,望了许久,他想说的话这么多,他想她,他念她,他所有思绪都是关于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一句也说不出口,最终喃喃的化作一句:“你在这里过的好么?”
“好不好,不需要耶律兄费心吧。”
文无双的声音突然从拐角处传来,耶律宏转过身,正好对视上文无双暴怒的眼眸,而他的身边的人,正是耶律月儿,耶律宏悲零的笑了笑,耶律月儿,你真是好计谋。耶律宏走至文无双面前,语气淡然:“我只是想知道倾城的近况。”
“耶律兄还真是胸襟广阔,居然还念着朕的爱妃……”文无双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耶律宏,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么?”
“文无双,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若是我不愿放手,倾城今日也不会在这里,你若不信我,也该信倾城吧。”
耶律宏冷着眸,拂袖而去。“爱妃,你如何解释?”
文无双逼近倾城,擒着她的下巴,字字讥讽:“瞧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耶律宏已经走了,你还想哭给谁看?”
倾城死死的凝视着文无双的眼眸,咬紧了下唇,没有说一句话,她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她的眼眸中的清冷让人心疼。喜儿和婷儿远远的走来,看着自己的主子正和皇上僵持着,急忙慌张的跑来,跪在地上:“皇上,请放开主子吧。”
“哦?你们两个可知你们的主子背着朕和耶律宏在朕的后花园中幽会。”
文无双侧着头看着倾城咬白的下唇,声音中带着悲戚,最终他幽幽的张了口:“倾城,只有你说没有,朕就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喜儿和婷儿凝视着自己主人的神情:“主子,你说啊。”
倾城却就是那般死死的凝视着文无双,既若不信多说无益,倾城紧紧的咬住下唇,那唇瓣都泛了白,文无双看着她这般的倔强,不由的加重了手头的力道:“你说,快说,我就放开你。”
文无双冰冷的凝着眸,心底却是一阵的无力,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却偏要听她亲口说他才觉得安心,怎奈何她偏死死就不张口,他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不消片刻就要失控,他别过头不再去看倾城那倔强的面容,一个用力,倾城便顺着他的力道跌坐在地上,她的手掌,瞬时就被划破了皮肉,可是她却不觉疼痛,撑起身子望着文无双冷冷的笑着,文无双努力压制着自己的那徘徊在边缘的怒气,但是看着她这般清冷的笑,不由的伤了心:“念皇妃,不守宫规,御花园中与人私会,养心殿前罚跪1个时辰。”
“皇上,不能啊,主子还怀着孩子,不能罚。”
喜儿和婷儿纷纷在地上磕着头:“求皇上开恩,放过主子这一次吧。”
文无双看着倾城,只要她开口,他绝对会收回旨意,他怎么忍心罚她,可是她却撑着身子,摇晃的站起来,对着他行了礼:“臣妾领罚。”
“主子,你不能这样啊,你就是不顾你自己,也要顾着孩子啊。你不能跪这么久啊,万一孩子有了闪失,可怎么办啊。”
倾城缓缓的走过文无双的身旁,幽幽的语气中带着绝望:“皇上都不在意,我何必在意呢?倾城只是一介凡尘俗子,无缘的东西,强留不得。”
说完,倾城便走向养心殿的小径,文无双在身后跟着她,直到他看着她跪在台阶下,他的手握成拳,狠狠的打在一棵梧桐上,你为何如此的执念,他走过她跪着的身旁,定住了身:“你执意要跪?”
“臣妾甘愿受罚,并无埋怨。”
倾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文无双。“好,愿意跪就跪吧,朕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文无双挣脱开耶律月儿的手,蹲在倾城的身旁,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直视:“倾城,你当真若要如此?不顾自己也不顾朕的孩子?”
倾城的眼眸中有一丝的期冀,可以就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了:“皇上明白臣妾的心中所想么?”
“哦?不妨爱妃说与朕听一听你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文无双眯起眼,语气迷离。倾城不说话,指了指文无双的胸口,浅淡的笑了笑,别过头不再看文无双。文无双微愣了一下,起身,走上台阶,看着跪在殿下的倾城,他对耶律月儿伸出手,两人转身进了养心殿。倾城抬起眉目,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主子,您为何要这般,这样对您有何好处。”
喜儿和婷儿见自己的主子摇摇晃晃的跪在那里,不由的担心,便去身旁陪跪。“你们不懂,他明明都清楚都明白,却还是不信我,我的心不是没有感觉,我的心不是不会动容。我的心不是不会痛,你们可知再见耶律宏,我的心中那种难以负荷的痛苦,还有那种难以承受的动容……”倾城字字揪心,那种真挚的感觉,竟然让她如此的想念,她知道自己不能投入耶律宏那炙热的怀抱,她怕自己回不了头,她把自己控制不住会回想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