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安?几个意思?这专案组的组长,竟然连警察都不是,这不是在闹呢么!几名警官面面相觑,觉得领导们做事已经越发让人看不懂了。颜琪芮不去跟他们解释什么,直接带队回了市局。办公室内,再一次集中汇总他们得到的所有资料。颜琪芮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给大家以后,敲敲桌面,开口问道:“你们怎么看?”
大队长激动的吼了一声:“这还有什么说的!我立刻就去找人给那些混混做画像!深更半夜,行动鬼鬼祟祟,肯定就是我们要抓的犯人了。”
颜琪芮没有应和,而转了个话题:“让你们查的运输公司,有结果了吗?”
两名公安起立:“报告。我们查了运输公司,但运输公司的账目,相当混乱。管理上也非常得一言难尽。”
“怎么说?”
颜琪芮按捺住自己暴躁的心情,继续问道。其中一人回应:“公交公司那边,属于正经工作。就是每天排班多少,他们就跑多少。”
“但运输公司不同。他们属于跑得多就挣得多。所以很多司机和售票员,都主动加班。再加上以前加油要票,现在一些私人场地也能加到油了,所以现在更没法统计,他们每天的跑车数量。”
“那你们打算怎么往下查?”
颜琪芮面容严肃,看得人不由心里发紧。“我,我们打算去走访排查一下,看有没有目击者,再找车牌号……”“行,去吧。”
颜琪芮正要继续说什么,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敲响,然后一名文员将头探了进来:“颜队,上面有电话找你。”
说着,她还用手指往上戳了戳,非常形象的表明来意。“行,你们继续讨论,我去接个电话。”
颜琪芮说着就想往外走,忽然被一队长拦住:“颜队,你要是挨了骂,也别憋着。这次是我们的破案速度太慢……”颜琪芮直接送他一个白眼儿:“知道为什么让我这个不是公安的人,来给你们做专案组的组长么?”
“那就是有奖你们领,有锅我背!”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赶紧把凶手抓到才是正经!”
颜琪芮说完就出去了,她和大家一样,以为自己会被上面责怪破案速度,没想到说的竟然是不太相关的事情。“颜同志啊,非常感谢你这次在锦城一案中,做出的贡献。但是京城这边也有个任务,非常需要你的协助。你看,能不能立即返回?”
颜琪芮没生气,只是追问道:“那这边的案子怎么办?”
“我们会从中央调派专家组过去,应该很快可以破案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颜琪芮还真挺认同这点的。她不是专业人士,那点破案的知识,真到用的时候,就发现屁都不是。所以能让专家组的人下来,那真真是求之不得。“行吧,你们的人一到,我立刻卸任。”
“颜同志,我们的人可以立刻出发,但你也知道,就是火车也要三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你看能不能你们同时动身?”
颜琪芮面露疑惑:“我说我可以卸任,又没说要接你们的任务。想啥呢?”
“颜同志!请你顾全大局!”
“哼!”
颜琪芮那根反骨,又开始蹦跶。她就说她进不了体制内吧!不然就她这性格,不是把某些老同志气撅过去,就是把自己坑死。但个性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改不了。“咋的,我不回去或者不接任务,你们就把我抓起来?”
果然,电话那头已经开始大喘气:“颜同志,你这样做,是非常没有大局观,没有主观能动性的!”
“你说说,就你这样懒散的个性,怎么能让领导放心?”
颜琪芮懒得听这些长篇大论,直接打断:“有事说事。再跟我叨叨,我就撒手啥都不管了!你们不会怕我没法谋生,饿死在大街上吧?”
所谓无欲则刚。颜琪芮有钱又有武力值,还真没什么能掐的住她的脉门。“哎!算了,我让别人来跟你说吧。”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领一人接手。虽然有点失音,但颜琪芮听着这声音,就觉得耳熟。“小颜啊,我是闻玲。”
颜琪芮惊了一下。自打她将闻教授辗转弄回国以后,就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但根据种种迹象猜测,她十有八九已经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心无旁骛的做着各种实验了。所以颜琪芮也没找她,更没主动跟任何人打探过。她以为,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见的人,现在竟然一个电话追到了锦城?她怎么觉得那么玄幻呢?好在闻教授很快为她解惑:“这次其实是我有事相求。你也别为难他们了。”
“我可不敢。”
颜琪芮下意识的怼了一句,然后才摸摸头,追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回国以后,收了个学生。她比我更天才,更有发展的潜力……”颜琪芮不待她说完,直接拒绝:“闻教授,我很感谢您信任我的能力,但做人保镖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再接了。”
闻教授明显有些着急:“你是我最信任,也是最有能力的,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颜琪芮无声叹气:“闻教授,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如果按正常思维,您在国外,有更好的研究条件,也有更优渥的生活,为什么会一意孤行的要返回国内呢?”
也许用别的举例,闻教授还要想一想。但颜琪芮说起这个,她倒是立刻领悟了。“行,我明白了。不会强人所难。”
颜琪芮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赶紧应下:“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我返回京城,您也有时间的话,不如让我请您吃饭赔罪,行么?”
闻教授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大情绪:“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闻教授就要挂电话,没想到听筒那头又忽然换了人。“颜同志,能让我补充两句么?”
颜琪芮很想说不能,但她都回绝过一次了,再扫人面子也不好,只能耐着性子同意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