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歌话音刚落，齐牧一个箭步上前就揪住了他的领口，气的脸色都白了，“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还是人吗？”

这可以说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大的一次冲突，孟亦歌没有动，只是目光变得阴冷，“我差点被那个该死的女人害死，我现在留着他们一家的命是我顾虑到你的面子，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可以给他们很多钱，这也是你的面子，除了这个，我跟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有其他。我孟亦歌就是考虑到你的交待才对她客客气气，谁知道那个女人反过来想害死我，真是不可原谅。如果你非要逼我去负责任，那我的答案只有四个字，绝不可能！你如果对她旧情难忘，你自己去，没有人反对。”

越说这件事，孟亦歌火气越大，自己这次被坑的太惨了。当初就不该听他的，女人这种东西，最喜欢得寸进尺。想做他的老婆，想生他的孩子，她是在做梦！看学弟脸色铁青，孟亦歌又说，“对了，刚才是谁来找过你了。”

相比于韩冰，他更希望谈到另一个人。齐牧盯着学长愤愤的神情，他很了解学长，他一贯的作风并不是如此，虽然对女人的一些做法是残忍了点，可是还没见他如此痛恨过哪个女人，韩冰现在却招到他的恨意，可见在这件事情上，他也许真的也是受害者。从一开始，他也似乎并没有隐瞒什么。“这件事就交给警察来查吧！”

他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揍人不是齐牧的风格，虽然学长的做法足够吃一拳。这么大的一起交通事故，警方一定也会调查。孟亦歌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也只有这个学弟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他摊摊手坐下来，“我已经都跟他们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相比而言，我觉得对你交待要比对他们交待困难多了，而且他们的问话方式也要比你温柔。”

警察跟他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相当客气。齐牧靠在办公桌上，双臂环胸，“这件事，你打算置身事外？”

“要是你放心不下，你可以去送温暖，我不介意。”

“真是可恨的一张脸。”

齐牧现在看着他就觉得超不爽，超碍眼。“那要不要揍一拳看看？”

孟亦歌还很欠揍的凑过脸去，看齐牧瞪自己，随即咧嘴笑了，“你怎么可能对我动手，倒是我听说你那张英俊的脸今天受了委屈。怎么样，还好吗？”

一定是秘书说的，齐牧不语，他现在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韩冰的事情，该怎么给萌萌交待还是个麻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齐牧不想萌萌接触学长，虽然他信任学长，但是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萌萌不该与他多做接触。“好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既然无法说服学长，齐牧不能袖手旁观。在经济和精神上给他们支持，是他唯一能做的。这是为了昏迷不醒的受害者，也是为了学长，还为了那个女人……“我这边的事情完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完了？孟亦歌挑挑眉，意味深长的摇着头说，“不，我不走。”

他盯着学弟，感觉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学弟在刻意回避挨打的那件事，或是在回避那个女人。当然，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对男人来说毕竟不是一件风光的事，当然是尽量遮掩了。可是偏偏秘书说的最后那些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提起了他的兴致，像是一对恋人，是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就不明白其中的关系了。齐牧说，“还不走，是要在我这里喝茶？”

“蒋乐萌你认识吗？”

“你认识？”

齐牧反问。孟亦歌点点头，“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瞧他看到了什么，齐牧的表情瞬间就变的严肃紧张起来了！“我不许你伤害她！”

“上次你护了韩冰，现在又护她，总不会这两个女人都是你的初恋情人吧，学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能把一对姐妹花给收了，厉害，厉害！”

虽然语调还是轻佻，可是孟亦歌眼底却隐藏着深沉。真没想到，也许学弟跟蒋乐萌之间还有点什么故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我们没关系。”

“太好了，我对她很感兴趣，还担心你跟她之间有什么呢，现在我就放心了。”

齐牧沉声说，“她结婚了。”

“我知道啊，结了也可以离嘛，难得我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这一辈子也许再不会遇上另一个这么感兴趣的女人，所以我想得到她，学弟，你得帮我。”

这是在试探或是真心，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不过令他满意的是看到学弟眉头蹙紧了几分，他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学长，别打扰她的生活。”

“理由呢？上次我已经因为你到韩冰那里栽跟头了，现在你又要我不要动另外一个，就算是我们情同手足，这么一再的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孟亦歌慢条斯理的说。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说服不了我的决定了，除非有什么理由。学长是什么人，齐牧清楚，如果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去接近她，那……“我曾经深爱过这个女人。”

孟亦歌身体僵硬了一下！这么一本正经的学弟是他没有见过的，可是这也足以说明了他非常认真在告诉自己这件事。“现在呢，还爱吗？”

“爱又怎么样，他结婚了，我希望她幸福。”

齐牧眼中浮出淡淡的忧伤，爱又怎么样，从一开始他们就错过了。孟亦歌激动的说，“也许她并不幸福呢？”

“那我也不会是那个破坏她婚姻的人，我也不准你那么做。”

“凭什么？我就不信只有跟陆砚棠在一起她才能幸福，我也能给她一切。我告诉你，我对这个女人一开始只是开玩笑，可是到了今天，我非常认真，我非得到陆家和她不可。”

孟亦歌神情严厉，态度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