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罗敷他们离开之后,就留下了蒋乐萌和孟亦歌二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孟亦歌笑着说,“我看我这学弟对你可是真感情!”
蒋乐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也不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不管是什么,都已经结束了。有些事情,失去了就回不去了,她忽然想到陆砚棠所说的话,今天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也回不去了,不是吗?可是想到陆砚棠,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她一定会深埋于心。孟亦歌打量着她,“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两个人明明有故事,却,为何如此陌生?这让孟亦歌感到很诡异。学弟是那种想爱不能爱的鬼样子,而这个女人呢?又急于撇清关系。怎么看两个人都是有缘无分的命运了。无妨,这对他来说却是好事,毕竟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如果有学弟在中间,总会让他感到为难,如果他们自己这样的态度,那他就不客气了。“真不懂!”
蒋乐萌说,没有什么情绪。孟亦歌盯着她瞧了半晌,发现她态度确实很平静,一点都不见有什么波澜,“我有些失望,又很是欣慰。不然,我恐怕还会有点为难。”
蒋乐萌不想跟他纠缠过多的文字游戏,也不想跟他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你叫我来找你,我来了,什么事,你说吧。”
为了朋友她不得不来,“只是你也答应过我,只要我来了,你就不会再找楚阔的麻烦,我希望你能做到。”
“如果我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愿意吗?”
孟亦歌忽然说。蒋乐萌顿住脚步,回头望他,“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们把事情闹得很大,酒吧都被陆砚棠的人给砸了,我可是赔了不少钱,这都是因你和那个狗仔造成的,只是见你一面就一笔勾销,你觉得那可能吗?”
他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天真。蒋乐萌神情紧绷,“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抱着一丝的侥幸,果然……“不笨嘛!”
孟亦歌低笑一声,“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我一点都不聪明!”
这样的夸奖,显然是太假了,蒋乐萌虽然不觉得自己很笨,却也不认为她聪明,“所以,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可是我不可能会答应。”
蒋乐萌马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孟亦歌深深地睨着她,缓缓地道,“我手上可握着那个狗仔的性命,你确定要拒绝我?”
“现在是要威胁我吗?你可不像是个如此卑鄙的人。”
什么?孟亦歌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不过这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他,他也并不打算伤害她,随即哈哈大笑,“在你的心里,难道我还不够卑鄙吗?”
其实蒋乐萌心里很紧张,“我很感激你在意大利的帮助。我也不认为你是一个多坏的人。你之所以接近我,我想全是为了陆家,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已经跟陆砚棠分开了,以后再跟陆家没关系,所以我想你也不应该再对我有什么兴趣了。害你的酒吧被砸,我很抱歉,不过这跟楚阔没有任何关系。”
“意大利?那时候我还真是少见的君子了一回啊!可是好多个夜晚我都后悔那天没有对你做什么。怎么,那竟然让你误以为我是个好人?”
孟亦歌的语调有着一丝自嘲的慵懒。蒋乐萌不语,说实话她并没有把握,对于身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高深莫测的,她没有那份自信以为自己多懂他们。跟拥有一段甜蜜回忆的齐牧她都不懂,就连跟拥有一段婚姻关系的陆砚棠她也不懂,更何况只是萍水相逢的孟亦歌呢?“那只是直觉而已,不一定准。”
她嗫嚅着说。“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孟亦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伸出手想抚去她鬓角的发丝,她却慌忙闪过了,神情中露出紧张。“请不要这样好吗?”
她说。“你不是认为我是个好人吗?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的回视着他,庆幸他们现在身处于大庭广众之下,至少他现在不能把她怎么样。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的是善良无害的人。“我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因为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她脸上露出困惑,不明白他为什么刚才还一副自己很危险的样子,而这么快就又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真是善变。”
“你说我像是女人?”
“我没那么说。”
“大家总是说女人善变,你说我善变,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像是女人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我说的话你不喜欢听,那对不起了。”
最后,她说,“我觉得你一定是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揉了揉眉心,“是喝的有点多了,那善良的姑娘,你打算不扶着我回办公室吗?”
“抱歉,我想我该回家了。”
“站住!”
她继续往前走,决计不去理会这个人。他忽然大声说,“如果你送我回办公室,我就答应你放过那个狗仔,要不然的话,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给我造成的损失,我会全部算到他的头上去。”
蒋乐萌猛地回头,想到无辜的楚阔,蒋乐萌没有办法就此离开,“砸了你酒店的是陆砚棠,又不是楚阔。你不能专捡软柿子捏。”
“因为软柿子好捏啊,陆砚棠太强大了,我现在还没有实力收拾他,只好拿软柿子来撒撒气了,就当开胃小菜,陆砚棠,还得些时日。”
蒋乐萌咬着下唇,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着,“我该信你吗?刚才你还在嘲笑我天真,现在我送你回去,难道你就会真的放过他?”
“我可以发誓。”
孟亦歌忽然一脸的认真,甚至抬起一只手开始发誓,“这件事就此一笔勾销,如果我还为难那个狗仔,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楚阔!”
“对,楚阔,就让我不得好死!”
然后他问她,“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