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看上去心事重重,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蒋乐萌只是沉静的凝视着他。事到如今,虽然心有遗憾,但是却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坚持着非要答案了。蒋乐萌的目光移到他握住她手臂的那只修长的大手,“你既已经做出了决定,谁又能勉强得了你?”
“萌萌,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唯一一次,要听我的。”
齐牧受不了她眼底的疏离,也不能同意她这样率性而为。蒋乐萌缓缓地拂开他的手,“我谢谢你了,请以后离我远一点。”
她走了,许久,齐牧都无法回过神来。她冷然的眼神和无情的话语刺痛了他,让他只能任由她从自己手里溜走。他被伤了,而她,也是带着伤的吧,他能感到她说那话时眼底的痛楚。该放手吗?当然该,就像是当初离开时那么决绝才好。可是,他怎么能做得到呢?“齐牧!”
对方唤了好几声之后齐牧才回过头去。不过在看到对方后,他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眼中泛着一抹阴暗,“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女友,那位能够‘呼风唤雨’的陆家大小姐陆晚晴。只是两个字,却好比一把利刃刺进了陆晚晴的心。她很努力才让自己保持她素来优雅的姿态,虽然她在得知蒋乐萌跟齐牧的前程往事以及现在的不清不楚之后就已经无法顾及形象了,但在齐牧面前,她提醒自己始终都要优雅美丽,这是她最后的骄傲。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毕竟她骨子里都充满了名流气质。“我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
她从容不迫的说着,就像是以往时候一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寒意,其实她的心却在滴着血。没有人能受得了心爱的人如此冷淡。齐牧对她这样的态度,必然是因为蒋乐萌。她认识齐牧的日子并不短了,他即使不对人热情,但也很少去伤害人。更遑论他们还是曾经的恋人。她压下心中的诸多情绪继续说,“我看到她了,她怎么在这里?”
刚才她来时,正好看到蒋乐萌离开,两个人谈的似乎并不太好。吵架了吗?她承认她心里有些窃喜。齐牧连回答都没有,只是望着蒋乐萌离开的方向……陆晚晴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心里的那头狮子濒临爆发。“我想跟你谈谈。”
她轻声说道,眼中,语中尽是柔情,也唯独对他,就这么自然的流露出这份深情,即使对方并不领情,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爱他。“谈什么?”
他说。终于可以谈谈了吗?陆晚晴眼底闪着一抹希冀。“不必了!”
还未等她开口,他就又吐出了这三个字,让陆晚晴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他从她身边走过。“齐牧!”
陆晚晴低吼一声。可是齐牧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声而停下脚步。“你就不怕我对付那个女人吗?”
陆晚晴追上去,几步歇斯底里的低吼,她几乎要爆发了,齐牧对他竟然可以这么无情,那么,对那个女人呢?他是否在乎。如她所愿,齐牧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不过,陆晚晴怎么能高兴得起来。“你为什么停下脚步,你走啊,为什么要停下脚步?”
她指控着他,似乎忘了是她要他停下脚步的,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非常的不可理喻,但是,她早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内心。“你以为这么做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肯定自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原来是我太高估你的智商了。”
齐牧冷冷的说,“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不论你做什么。”
陆晚晴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会!”
非常干脆的,能直接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两个字。陆晚晴还抓着他的手臂,他想甩开手,她却死活不肯松开,“我到底哪里比不了那个女人?就算是你们认识比我早,曾经有感情,可她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了,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那个女人她跟我三哥订婚,却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我大哥,上次在度假村还跟孟先生不清不楚,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怎么就看不清呢?”
“陆晚晴!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齐牧恶狠狠的瞪着她,这也是他正式用正眼瞧她。打从她出现,他根本就不愿意看她一眼。“我说的都是实话,她这个女人不正经。”
齐牧忽然反手猛地将陆晚晴的身子按在墙上,一只手一把捏住他下巴,“你说够了没有,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他目光异常的阴狠。陆晚晴没有见过这样的齐牧,她也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陆晚晴到底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并且认为这对她来说是好机会。“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就算是你不愿意承认,那也是藏不住的事实。就算是她本人在这里,我也是这么说。我拜托你,就算是你不爱我,也不要被她蒙骗。”
“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够聪明,以后就不要费力去伤害她,不然我不会饶了你。”
那些话,激怒了齐牧,他本不愿意多接触陆晚晴,但是这些话,他做不到无动于衷。而且老实说,他在意,非常在意,在萌萌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让他非常介怀。“别傻了,我知道你爱她至深,但是她对却未必如此。不然她为什么不肯理你?我看到她抛弃你了,当然会是这样,你比不过孟先生,更不及我大哥,她怎么会选你?”
“陆晚晴!”
“我很抱歉,说了些不好听的实话。”
陆晚晴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齐牧怒目圆瞪,“该死的,你在搞什么鬼?”
“她还愿意吻你吗?”
不会!这个念头窜入齐牧的脑海中,他必须承认一点,就是萌萌的眼里如今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了。也许是陆砚棠,也许还有学长?“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自欺欺人!”
陆晚晴勾唇一笑!“你有所不知吧,她这是遗传,因为她有一个同样水性杨花的女人。齐牧,如果你爱她,那就求我,不然明天就会有对她更不利的新闻爆出来。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的名誉了。”
对于这件事,陆晚晴是有几分把握的,她笑着,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