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死!”
电话那头孟亦歌的声音忽然阴冷的仿佛从地狱传来。“开个玩笑啊,老板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这种粗人计较……”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这名大汉一时慌了神,也顾不得跟电话那头的人再讨论那个女人有多迷人的问题。“警察来了,一定是他们报警了?该死的,快撤!现在所有人都分散了跑,完了以后都到码头的库房去集合,都给我放机灵点,别被抓进去了。”
一瞬间原本凶神恶煞的大家手忙脚乱的开始解开绳索,有人还对那车子狠狠踹了一脚极为不甘心,当然也有人咒骂有人比不雅的手势。怎么说呢,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吃力没讨好。他们的头头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在最后关头坑了老板一把。真是活该被他利用,还是个情种!尽管如此,几分钟后停在这里的几辆车子就作鸟兽散了!等警察赶到时,维森终于打开了车门。“是你们报的警吗?”
维森看了一眼蒋乐萌,表情很不自然,报警耶?原来真的还挺好用的,来的算是挺迅速了。“是我报的警,谢谢你们!”
警察看到了他们车子的状况,认为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事件,“那伙歹徒呢?”
“跑了呗!”
维森挑挑眉,“你们那么大的动静,再笨的坏人都知道闻风而逃。难道他们还傻傻的等在这里等你们抓他们啊。”
那警察瞥了一眼维森,对身边的另一名警员说道,“你先把他们带回警局。其余都有,去追那伙歹徒。”
“带我们回警局?这又是为什么?警察同志,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你们的意思呢?怎么搞的我们才是犯人似的,我们是受害者呀。”
“就算是受害者也必须回去做笔录!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
那警察面无表情的说。笔录?维森望向蒋乐萌,“是这样吗?”
蒋乐萌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跟他们走一趟吧。”
他们两个坐上了一辆警车,“维森,我还是想把先生的情况跟警察说一下,也许他们还能救他。”
“不行!”
维森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刚才蒋乐萌就提出报警,但是他坚决不同意,本来说服了蒋乐萌,可她怎么又要这么做。“先生手上有枪,而且那么多人被他伤到了,如果警察去了,恐怕会被他抓进去。”
“如果他能顺利逃脱就好了,可是我是怕他根本应付不了那么多人,他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啊。”
“稍安勿躁,我相信先生一定会平安,他真的很厉害,不是那帮小喽啰能对付得了他。”
蒋乐萌绞着手指,她不再说话,不再坚持,因为她知道维森说的有道理,她难道可以让他被吗?但是……他真的能顺利逃脱吗?她没有足够的自信啊!她几次担心的要发疯的时候就想,如果能换取他的平安,她宁愿他吃官司,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是他主动发起的,就算是携带枪支,就算是伤害了很多人,那总还可以辩解。她认为这些跟生命比起来并不重要。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维森那么说不是没有道理,而且看维森的样子,总觉得一身的黑道气息,所以她也很担心他的老板陆砚棠背后可能做着什么违法的事情。如果真的被警察抓进去,那他可能面临很大的危险。所以她犹豫着,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抉择。“绝对不可以说的,太太!”
维森再度给蒋乐萌强调这件事。蒋乐萌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希望他平安!”
她知道自己绝对承受不住失去他的痛苦。此时此刻另一批警察正在追击那伙歹徒,无奈对方在各路口都分散开了,他们也不得不分散着去追击。如果不是接到一通电话,他们差点就无功而返。蒋乐萌临时被送到了医院,因为她因为本身身体不适再加上几次三番的惊吓终于在警车上晕了过去,让那位带他们回警局的警察只好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维森拨不通陆砚棠的电话,心急如焚的在急诊室的走廊里踱步,一个现在生死未卜,一个又躺在医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病人醒了!”
维森急忙走进去,就看到蒋乐萌急切的要坐起来,“联系到他了吗?”
“哦,我还没有联系!”
维森结结巴巴的说,“我刚才一直在给你办手续,等一下我打打试试。”
“如果他还没联系你,那就是还没有脱险。维森我们现在回去找他。”
“那怎么行,你晕倒了才刚刚醒过来,这时候你不能离开。再说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还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踏踏实实的在这躺着,先生一定没事。”
“没事,没事,你为什么总是说一定呢?如果没事,那现在怎么都还没联系上。”
蒋乐萌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好,她到现在还恶心头晕,想到今天的事情还是仍然感到腿软,可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砚棠的安危,就算是比现在更不舒服她也要回去找他……“也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许过一会儿……”“不行,你带我去找他,现在必须去,我一刻都不能等了。”
维森看她这么坚持,一时也慌了神,他忽然看到了帘子的另一端站着的人影,正是负责带他们回去的那位警察,他有了主意。“太太你难道忘了吗?外面那位警察同志还在啊,他恐怕不会让我们离开这里。你知道的,他是要带我们回去做笔录,这时候怎么可能让我们走。”
“我不管,你带我去。”
“那我们问问警察同志看让我们走吗?”
维森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我们得跟那位同志回去做笔录的。现在走了算什么事。人家都陪我们来医院了。我们更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蒋乐萌看他这么说话,急的喊,“维森!”
他们的对话内容果然惊动了外面的警察,“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事件,你们今晚必须回去跟我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