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比在婆家受了委屈,但有娘家人撑腰更让人感觉幸福呢?爸爸妈妈才是有血缘的至亲,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珠联璧合的婚姻,只剩一地鸡毛的时候,谁站在你身边,谁是人谁是鬼,一目了然。世上总有人傻子想用和陌生人产生的感情,去僭越和血缘至亲的感情,到头来才发现,站在背后支持的你的,永远是从小到大,对你关怀备至的父母。虽然他们很啰嗦,虽然他们经常会恨铁不成钢。但他们从没有放弃过你。柳夏对郭家父母保持感恩,虽然郭家父母也上门求过她,让她把小宝的抚养权给他们,但柳夏不肯,柳承福更是不答应。就留下一句话,他们柳家养得起。那一刻,柳夏觉得,眼前的父亲就是一座山,让人仰望,也倍感安心。两家人几番拉扯,最终在村干部和县里民政部门的调解下,孩子由柳夏抚养,且给柳夏和郭忠办理了离婚。***餐桌前。柳香茹给柳夏夹了饺子,“好孩子,别哭了,到姑姑这儿就是过来散心,寻开心的,怎么还哭呢。你和沫沫好久不见了吧,一会儿你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告诉沫沫,说出来就好了。”
“是啊,夏夏姐,一会儿我陪你好好说说话,”周沫也说:“半年多时间不见,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要骂那个混蛋也好,说说委屈也好,我都陪着你。我还能陪你一起骂那个姓郭的。”
柳夏见家里人都这么关心她,体贴她,更是让她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她点点头,逐渐止住哭泣。“来,把饺子吃了,霉运就过去了。”
柳香茹说。柳夏听话地夹起饺子,塞进嘴里,在口中嚼了很久,艰难吞下。“这就对了,来,吃饭,吃饭,”柳香茹张罗着说:“今天,咱们一家就是要开开心心吃顿饭,明天我和你姑父,带你们在东江转转,好好散散心。”
“嗯。”
柳夏笑着应。“我也去,”周沫主动请缨。柳香茹问她:“你和韩沉买完家具了?”
周沫:“差不多了,我有提前做攻略,今天逛完家具城,大件基本买全了。”
“家电呢?”
柳香茹问。“呃……还差点。”
“你还是和韩沉先把装修的事搞完,让你梁阿姨早点搬过来,”柳香茹说:“我好趁着闲暇时候,带你梁阿姨也去禺山玩,那边山水景色,可比东江好多了。估计你梁阿姨都没怎去过农家乐,有空带她去看看。”
“好吧,”周沫看一眼韩沉,“明天我们继续去买家电?”
“听你的,”韩沉说。周沫嘻嘻一笑,给韩沉夹了个饺子。韩沉有样学样,给周沫也夹一个。周正看在眼里,心里却在盘算另外的事。他问:“韩沉,你不是认识冯局么,有件事想拜托你。”
韩沉怔一下,“什么事,您说。”
周正看向柳承福怀里的小宝,说:“小宝当初上户口的时候,是和郭家姓的,能不能给他改回姓柳。”
“可以,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先咨询一下。”
柳承福惊讶地看着韩沉,“你有办法让我们小宝改姓?我可是跑了好几趟派出所,手续很麻烦的。”
韩沉微笑,“我先问问,应该不难。”
柳承运放下筷子,连忙将没嚼完的饺子吞下,他看了眼周正,惊讶道:“老周,你这女婿,可以啊。这事我和大哥愁了好长时间,可难受死我们了。”
周正说:“都说了人家是大夫,又是东江市的引进人才,平日接触的人肯定很多,认识的人更多。”
“小伙子,”柳承福对韩沉说:“刚才真是小瞧你了,失敬失敬。”
柳承福将小宝交给柳夏,端起酒杯,就要给韩沉敬酒。韩沉立即起身,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主动与柳承福碰杯,“大舅,您客气了。”
“以后就是一家人,什么也不说了,我这个糙人也说不出什么花一样感谢的话,你能替我们柳家解决这么大的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柳承福在社会上打拼久了,有股子江湖习气。韩沉竟也能招架。两人各饮一杯白酒。周沫从没见韩沉喝过白酒,她知道韩沉酒量不行,估计这一两不到的白酒,就能撂翻他。见柳承福又要端杯,周沫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韩沉的酒杯。“大舅,他酒量不行,一口就到顶了。”
柳承福讶异,“不会吧?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前你二舅在饭店当厨子的时候,可见过好些大夫,他们都可能喝了。啤的,白的,红的,洋的,一起喝都没事。”
“那是别人,”周沫极不情愿说:“反正韩沉肯定不能喝,他酒量我知道。”
“行行行,我不灌他,”柳承福自顾地喝一杯,“瞧你那小心眼的样儿。还没出嫁,心眼就偏到别人家了。”
周沫不好意思地笑笑。“行了,大哥,再丑的姑娘总要出嫁,韩沉这小伙子可以,”柳承运起身,端起酒杯,“大舅的酒喝了,我这二舅也得喝一杯吧,可不能厚此薄彼。”
“当然,”韩沉跟着起身端杯,与柳承运碰杯,“二舅,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对沫沫好。”
“有柳夏这事摆在这儿,我们俩舅舅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丑话也说过了,你知道怎么做就行,”柳承运放完话,仰头一饮而尽。韩沉也跟着一饮而尽。一切尽在酒杯中,这种属于男人之间的誓言和默契,只有男人能懂。酒足饭饱后。周沫和柳夏在卧室聊天,其余人在客厅说话。周沫抱着小宝哄,只会踢腿的小家伙在她怀里像一尾活鱼,活蹦乱跳的。她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完全手足无措。“太难了,”周沫抱怨说:“小宝这么调皮,你怎么受得了的人?”
柳夏说:“自己的孩子,哪儿有受不了的,来,我抱。”
周沫将小宝还给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