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尤其是有了一定社会声誉的人,就是喜欢干‘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事。”
“这话还能形容男人?”
“一面道德品质败坏,一面又不想失了名声……有这种心里的人,不存在性别差异一说。”
赵晓霜:“这种事,还真说不好,这个原配不离婚是对是错。”
周沫:“都是个人选择。婚姻走到尽头,钱和人至少得要一样吧,既然人留不住,钱能留在手里也是好的。”
然而经过舆论发酵后,在这种家庭琐事被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时,一批“正义使者”、“理中客”和“女拳”主义者就要来了。少不得“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种言论,也少不得“这个女人太窝囊”,亦或者“活该谁不让她早离婚”等言论的出现。周沫看到这种评论,总是想笑,“自己的生活都过不明白,还妄想着评议别人,而且还是网络上的陌生人。留着这感情孝敬爸妈不行么?网上当批判大师,评论动辄一写一大堆,也没见给自己父母家人发几句祝福问候的话。”
如果一件事,真能一刀劈下去,分出个黑白对错来,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法律条文或者道德约束了。人做出选择的前提,首先是对自己有利有益的,而不是高举某种精神的理想主义者。就像这位原配,人家现在手握男方出轨PC的证据,还都是警方提供的,全是权威证据,这时候离婚,财产分割肯定是向自己这方倾斜的。谁能知道,人家是不是就故意纵容着,等这一天呢?快到中午午休的时候。这个大夫的原配夫人发声了。几千字的长作文,有图有字,将男方如何伤害夫妻感情娓娓道来,一时激起千层浪。明眼人一看,这长作文绝对不是出自一个普通人之手,背后肯定有专业人员指导。发文的时间也很耐人寻味,刚好是快午休的时候。周沫看完po文,“看吧,人家原配还是有些手段的,大概率就等着这一天呢。”
赵晓霜不禁对周沫竖个大拇指,“我还想,这原配怎么没有出来撕小三小四,原来人家要的,根本就是钱,不是人。”
“出轨的男人就是叻色,都烂了,还要他干嘛?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还是自己养老的钱挣够了?”
周沫说:“和小三小四撕,既掉身价,又影响自己的情绪,不如老老实实把钱握在手里。”
没过多会儿,小三小四的照片被同学爆出来。两人都是去年刚毕业的学生,小三据说考研没考上,之后又在准备考公,小三考公考上了,却出了这档子事,体检没过,前途尽毁,心生报复,现在又陷牢狱之灾。小四毕业改行,做了视频博主,还是个小网红,长得很漂亮。赵晓霜看了眼小四的照片,又继续翻报道:“怪不得让人把持不住呢,是挺漂亮的,那个男人还给她转了不少钱。”
周沫嗤笑道:“再漂亮也没用,那个男人给她的那些钱,人家原配全都能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要回来。”
赵晓霜愣一下,“是啊,这样一看,她图什么呢?钱是人家夫妻共同财产,人吧……自己还被染了病……虽说梅毒不是不治之症,但看病总得花钱吧?这一进一出,做了小四还赔钱了。”
周沫:“不止,网上现在炒的沸沸扬扬,基本等于社死,工作估计都没法继续干了。”
工业社会发展,催生出许多带有强烈精致利己主义色彩,以及违背普世价值观的“精神”。道德不再是人人心中奉为圭臬的准则,钱和利才是。为了金钱,某些人理所应当去践踏道德,以把身体当作印钞机为傲。似乎笑贫不笑娼才是主流。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何为三观都不懂。竟还有人为出轨PC开脱。妇女解放才多久,那部1951年《姐姐妹妹站起来》是距今太遥远了么?或许是太久了,久到让人忘了出轨违德,PC违法。然而周沫相信,所有践踏道德的行为,终将带来反噬。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中午午休。池周序和汤嘉慧回来了。两人回来时,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带着火气。刘凯跟在两人身后进来,“小池哥,你们就不应该把钱交给他。”
池周序也恼火,“谁知道呢?是褚老师说,这次答辩专家委员会组长是袁教授,他是袁教授的学生,肯定得按他的意思来。”
刘凯:“这也太铺张浪费了,那么小的会议桌,桌花买了两束摆着,讲台上再挂一束。零食摆了一桌子,还嫌不够,他以为答辩专家是来参加美食鉴赏的么?又是咖啡、又是茶、又是饮料,他干脆开超市得了。”
汤嘉慧和丁宁垂着头,默不作声,显然受了委屈。“怎么了?”
周沫看着怨声载道的一行四人问。池周序:“那个任淮波,他不是袁教授学生么?袁教授是这次答辩专家委员会的组长,就有参加答辩的同学说,让任淮波组织这次答辩,大家把答辩用的各种钱都交给了他。硕士一人三千,博士五千,全给他了,里面还包括给专家参加答辩的费用呢,谁知道他搞了一堆花还有吃的喝的,钱都花的七七八八了,哪够给人家专家的答辩费?”
周沫:“谁出的馊主意?”
池周序:“不怎么认识,楼上的,明明他们科室人多,他们还不主动出来承担答辩工作,净想着把这事交给别人,我们组就我和嘉慧两个人,投票也没人家人数多,说不上话。还有,早上布置答辩现场,楼上那些人也没来。”
汤嘉慧一脸愁容,“师姐,要不要和沈导说一声?”
周沫:“先别的,等答辩完了再说。”
汤嘉慧:“可是……”周沫:“所有事一定要等到你们拿到专家答辩同意通过的票之后再说,知道吗?”
汤嘉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