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什么群?”
宋言:“一个叫‘插刀群’的,我今天也是刚被陆之枢拉进去,里面就陆之枢、韩沉、梁东岩三个人。”
周沫:“……”她知道这个群,是韩沉他们三个表兄弟的群,也刚好是智繁事务的交流群。但是……“你怎么突然进这个群了?”
宋言:“你问陆之枢,他突然把我拉进去的。”
陆之枢尴尬地轻轻扶额:“拉错了……又不好踢出来……”宋言脸一黑:“……陆之枢啊陆之枢……亏我以为你把我当哥们,拉我进群是让我融入你们的小圈子呢……”沈盼:“你是不是和他们仨一个圈子里的,心里没点数儿么?你以前可是博简的对手,又和智繁没什么关系……”宋言:“沈盼!连你也嘲笑我?”
沈盼嘻嘻一笑,“我没有哦。”
宋言一脸的懊恼,“亏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尤其是你陆之枢,要不是你把我拉进群,我才不会在群里随心所欲发言,七谈八谈就说到了翼天有员工求婚的事……之后又被韩沉瞧见,给了他灵感。才让他在群里说,他还没和周沫求婚,今天想和她求婚。我还到处招揽人,手忙脚乱帮他准备。尤其是那999多玫瑰,一大半都是我跑了好多花店,搞来的。我就不该把你们当朋友,帮你们做这些!绝交!绝交!”
陆之枢:“我不是没把你踢出去嘛……别计较了,啊。一会儿我敬你一杯。赔罪。”
“这还差不多。”
宋言小气是真小气,好哄也是真好哄。陆之枢一句赔礼的话,让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周沫望着周围一圈熟人,自己能经历如此美妙的一次求婚,在场的人帮助不小。“尤其是你,宋言……”周沫笑说:“一会儿我也敬你一杯,就当是感谢。”
“你谢我的地方多着呢,”宋言一脸傲娇,“上次你和韩沉放烟花,还是我张罗的呢。”
“是啊,看来我得多敬你一杯了。”
“能不能先欠着,”韩沉突然开口。“欠什么?”
宋言不解。“酒,”韩沉说:“等我下次能喝酒了,替沫沫喝。”
“……”宋言一脸无语,“一杯酒而已,她又不是和别人喝,你用得着这么护她么?我又不灌她酒。”
“她酒量不好。”
“她酒量不好,你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杜陌良突然笑着搭上韩沉肩头,“忘了之前在我家喝酒的‘丰功伟绩’了?你可是一杯倒啊。”
“……”“宋言帮咱们这么多,理应敬他,”周沫笑说:“你别担心我了,一杯酒而已,还能给我喝醉不成?”
“就是,”宋言附和,“政哥,赶紧的,把你珍藏多年的老窖拿出来,这这么重要的时刻,就是喝好酒的时候。”
“你吃人真不嘴软,”宗政白他一眼,“喝好酒可以,今天的账,记在你账上啊。”
“喂,韩沉求婚,凭什么记我的账?感情我在你们眼里就是纯纯的大冤种呗?出钱出力,帮你们结婚恋爱,我这个单身狗还得充当气氛组的观众,坐特等席、磕真CP是么?”
几人轰然大笑。尤其是宋言那句“坐特等席、磕真CP”,感觉以后可以当名言和梗玩呢。“别忘了,今天可是双喜临门,不单单是韩沉求婚,还有他顺利晋升呢,”凌越彬说:“内部名单已经出来了,过段时间就会公示。”
“对对对,”宋言说:“韩沉,恭喜啊,事业终于往前迈了一步,祝你以后继续步步高升。”
“谢谢。”
“小凌,你也要快点哦,”杜陌优说:“别光替韩沉高兴,你也要多上心。”
凌越彬尴尬笑笑:“我就算了,我能在东大一院一直混着就不错了,我们科老油条多,像韩沉一样,有能力的更多,晋升的事,八百年也不一定轮得到我。我现在这样,感觉挺好的。”
凌越彬是骨科躺平派的代表人物之一。骨科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像韩沉这样的佼佼者,不管在哪里都是少数,多数人和凌越彬一样,明明组成了大部分,也是科室承担任务最多的一部分群体,但由于能力过于扁平,永远和晋升不沾边。甚至说的更冷酷一点,像凌越彬这样类的平凡的大多数,在面对晋升时,甚至连候选人资格都没有。但凌越彬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是躺平派,却是乐天派。不会因为晋升这种好事轮不到自己就愤世嫉俗,他对自己及自己的生活有清晰的认知,看着佛系,但一点不丧。这也是韩沉愿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之一。佛系但不丧,这是他们的共同之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席间,能喝酒的只有宗政、宋言、陆之枢。虽然只有三人,但三人酒量不错。杜陌优看着宗政难得如此开心,也没约束他。倒不是看在有外人的面上,而是……他这几天有好好带娃。杜陌优连值好几个夜班,宗奕只能由宗政带,宗政刚好要出差,他不想将宗奕这个包袱留下,便出差也把他带走了。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宗奕都陪着去了。虽然全程手忙脚乱,但宗政是负责的。允许宗政与这么多朋友豪饮,就是看在他带娃有功的份儿上。“陌优姐,小奕呢?怎么没带过来?”
周沫问。“我爸妈刚从外地回来,好久没见孙子了,他们接走了。”
“这样啊,”周沫还有点失落。总觉得这样的熟人局,有孩子乐趣才多一点。酒桌上的男人们话题很多,谈天说地,怎么都能唠起来。女人们则不然,话题多是围绕家庭孩子,在场要有个小孩,也会围着孩子转。杜陌优瞧出周沫的失落,她调侃道:“怎么,你也想要孩子了?你和韩沉这不是感情很好嘛,生呗。”
周沫笑笑。韩沉突然替周沫回答说:“我家里这边还有点情况,暂时不考虑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