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易谦寒声音里带着怒火,走向云浅夜,“你这个女人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浅夜终于从傻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易谦寒,韩黎辰,不管是不是同字,反正三个字中有两个字是一样的发音,昭示着他们之间亲近的关系。不,她再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也不想再见姓辰的任何人,她家中的两个宝贝,留着那个神态平静却目光如炬的男人的血脉,他望她一眼,就吓得她魂飞魄散。她不能失去两个宝贝……不能,那是她唯一能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想及此,她转身就走。易谦寒简直恼火,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开始的时候抓着哭着要求他手下留情让她保留这份工作,这个时候却像见鬼一样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去。她真当他易谦寒脾气好到全国人民公认的吗?就算他脾气好,也不是任由她来无缘无故地消遣的。“你!不许走!”
易谦寒火大,对着云浅夜嚷道。云浅夜却走得更加快了,她只觉得,现在的她面对任何姓辰的人,每多呼吸一口,都是疼痛。而没见韩黎辰之前,她真的毫没有把易谦寒与之联系在一起。她越走越快,忽然,胳膊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搅乱了我的心情现在就说要走,你真当我是好惹的?”
“对不起,我忽然想起家里有事,不能多留了,对不起。”
云浅夜一边说一边挣脱他的手。“刚刚可是你一路直接跟着我追到这里来的,不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休想离开!”
易谦寒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女人说不定是哪家报社派来的狗仔,今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现在又突然说要走,指不定有些什么花样要耍出来,易谦寒不能不留心。“你放开我!你放我离开!”
云浅夜只顾着不跟他沾上任何关系,使劲挣扎,易谦寒却想着要让她把事情说清楚,偏不放手。两人纠缠在一起,拉拉扯扯。正在云浅夜急得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闪亮的手电筒光直直地照射过来,射向纠缠不清的两个人。云浅夜犹如在溺水之时抓到救民稻草,条件反射般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午夜的地下停车场,正是保安最后一遍严密巡视的时候,几个人听到喊声,急匆匆地跑过来。易谦寒气得不行,他简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反咬一口,明明是她一整天都在破坏他的好事,他这个时候只是想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而已。眼见保安越来越近,他心中一急,下意识地将云浅夜推到背靠墙上,自己的薄唇堵在云浅夜的唇上。他明天还有一个通告,正在拍的戏一直也在赶时间,家里的长辈本身就对他的职业颇多怨念,他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惹出什么事情。云浅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易谦寒,难以置信他居然在此刻吻了她。几个保安跑过来一看,是现在正当红的一线男星易谦寒,正在拥吻着一个女孩子。见他们过来,挑眉问道:“我正在约会,诸位有什么事情吗?”
“没,当然没什么事情。您继续,您继续。”
保安说完,毕恭毕敬地退后远离。易谦寒得意地扬眉,他就知道,这群人当然只会相信他,怎么可能会信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只是,刚才那女人口里清新的味道让人心生……他摇摇头,他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只是,胳膊上的人怎么没有反抗了呢?低下头去看时,惊了一下。见云浅夜的唇红肿起来,肿得厉害甚至有点吓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用了多少力道啊?再看她穿着裙子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都一层层的红肿起来。原来刚才他将云浅夜往墙上推的那一下,那瓶还剩不少的Sauvignon Cabernet全部被撞破了,酒液顺着流下来,他倒并不如何,对酒精严重过敏的云浅夜被这半瓶酒尽数倒在身上,早就呼吸急促,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咦?”
易谦寒见她身上红红的斑驳斑点,有点厌恶地推开云浅夜。失去了依靠和支撑的云浅夜,蓦然下滑,竟然完全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易谦寒也不想再问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了,懒得再和她纠缠,说:“小爷今天放你一马,滚吧。”
说完,躺在地上的云浅夜居然毫无动静,脸色白得发青,红唇翕张着只剩下浅得不可察的呼吸,几乎要失去意识。见到这一幕,易谦寒大约猜到她是酒精过敏,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事情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做不到这样枉顾人命,无奈之下权衡再三,只得打横抱起云浅夜,将她抱入自己的车里。触手的人身上带着极大的凉意,瑟缩着身子流浪的小猫一样可怜,轻轻地呢喃了一声:“妈妈。”
易谦寒心中不知道哪根弦被触到了,心底一软,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助理灵妙。灵妙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却带着巨大的活力,一会儿就骑着单车赶到了,扔下车冲过来帮易谦寒开车。她知情识趣,在易谦寒身边时间不短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见易谦寒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嘻嘻一笑,发动了车子。云浅夜从舒适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她一惊坐起来掀开被子,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睡衣,内衣裤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