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的有直面的勇气，提起心思看他：“你最开始，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宠物么？被你包养的女人。”

顿了顿，她继续念：“你应该有一个像是顾倩倩一样的女人，不是我。”

就算是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难道，他还会在乎那两个孩子么？韩黎辰的眼眸微微有些发冷，只是抱着她：“然后呢？不是你，又能怎么样？你现在有了叶氏之后，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他还记得那天，她将那张卡递过来的时候，眼眸里散发着的那种气息。很排斥的，试图远离他的气息。胃痛突然来的这么快，整个人都被燃烧起来，说不出话，肋骨下面一阵疼，几乎都要丧失了力气，他只能将她抱的更用力了一点。云浅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一点异常，但是也探听不到更多，一张小脸上挂着一点迟疑，皱着眉头想：“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替我照顾乐乐和安安，我——”她的表情很无辜，脸上写着的，也都是满满的担忧。可是，没有丝毫他想看见的。“所以说，那个时候只要给了你钱，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么？”

换了种方式，韩黎辰一瞬间都快要死心。那个时候，他恨不得一天都将她绑在自己身边，用一种几乎是恶劣的方式，不想松手，他以为她清楚那是为什么，可是，并没有。她从始至终，脑海里居然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那真好，现在我也有这么多钱，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他的唇色也跟着白，半撑起自己的身体，低着头看她，抬手去摸她的头发。只是另一只手，去拨了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云浅夜的嘴唇发颤，但是也习惯了他偶尔的冷冽和这样的说法，只是向后退了一下身子，微微远离他的控制范围，一字一顿的咬：“我不缺钱。”

“对，你不缺钱。”

韩黎辰微微笑了笑，很清浅，眼底里的冷却夹杂着越发多的寒意：“不过你马上就会缺了。”

这样的态度，让云浅夜一时琢磨不透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真的马上就知道了。小圆脸的电话来的很快，在那边哭着喊着说一些话，她一时听不懂，等王总接过电话的时候，简短的几句，就让云浅夜浑身冒汗。那份文件有问题，韩氏和叶氏签的文件。当时因为是韩黎辰送来的东西，云浅夜并没有仔细看，换句话说，太专业的东西，她也看不懂，只是把那个文件随便签了之后，又送了回去。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韩黎辰会在这个上面算计她。彼时，韩黎辰的手臂有些发颤，却抬手去把她抱在怀里，已经没有力气抱紧了，胃里不断的收缩，很抽搐，也很疼，他过了片刻，听她有些发呆的挂断了电话，才低头看她。“浅夜，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

顿了顿，他的声音悠扬的传过来：“我不能，给你任何一点离开我的机会。”

云浅夜的脑海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很久远的事情从记忆里面翻出来，那段时间韩黎辰态度变得很快，很难以琢磨，她一度以为韩氏可能不会和叶氏签约，但是还是签了。这是他很久之前就挖下来的坑，等着她跳。“你，骗我？”

几乎是不敢相信，云浅夜咬着下唇，单薄的吐露几个字。韩黎辰看她，淡淡点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想留住她，也从不介意用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