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跟着我姐姐学过一些医,我的脚应该是轻微扭伤,买点药膏擦一擦就好了。”
董以兴自行检查了一番,呵呵一笑。慕蓝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说话,伸出手去扶他。看着她洁白的手摆在自己的面前,董以兴眉角一扬,说不出的欢喜,大手将她洁白柔软的小手一握。“那我先去医务室帮你买药膏。”
慕小落挥了挥手,自告奋勇去买药。这种不费力的小事倒是不难为她,买到药不一会的功夫就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董以兴的独立休息室。“蓝蓝,你让我牵你手了,是不是表示你不再抗拒我?”
休息室里传来董以兴的喘息。“不要!”
慕蓝声音微冷。本已定下脚步的慕小落听得慕蓝声音有些不对,将虚掩的房门推了条缝,只见董以兴已将慕蓝按在了床上,将她双手钳制在两侧,俯身就亲吻了下去,慕蓝挣扎得厉害。慕小落本能的想要上前,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道高大健硕的黑影快如闪电般越过慕小落身边,一把拽住董以兴的衣襟,只听“乒乓”一响,董以兴已被来人推到了衣柜,来人扼住慕蓝的手腕就怒气沸腾的往外拉。“你要做什么?范越泽!”
慕蓝一手死死扣住门框,尖锐的瞪着来人,这才看清来人竟是范越泽。“你敢让他碰你,我就捏死他!”
范越泽眼中阴鸷,仿若暴风雨前夕。“他是你表弟!”
慕蓝愤愤咬唇。“我管他是谁,总之我没上到的女人,其他男人也别想得到你的身子!”
范越泽冷哼一声,一字一顿,“也许你忘了我在马场跟你说的话!”
慕蓝眸子狠狠一沉,再没有抵抗,任由他将她拉走。“表哥,你放开蓝蓝!”
董以兴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出去,但他受了伤,又跌倒在地。“你别急,我去找她!”
震愣半秒的慕小落回过神来,追了出去。范越泽速度快得惊人,慕小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能追上,叉腰立在一块石头旁舒口气,身后却突然撞上来一个人。“那个贱人要将越泽骗到哪里去?”
本在楼上欣赏风景的蔚玥也追了来,一手扣住慕小落的手臂,怒火攻心质问。慕小落余光与胸前胸针擦身而过,脑子一闪,暗生一计,挡住蔚玥的去路,反手抓住她的手,“他们两个男才女貌多登对,当然是旧情复燃去了,有我在,你休想去打扰他们!”
蔚玥听得旧情复燃几个字,眼中怒火几乎能将慕小落燃成灰烬,恶狠狠瞪着她,“你这个小贱人也配跟我为敌?再不放开,我弄死你!”
“我不跟你为敌,你不也利用李宏害死了我外婆?我就是要你失去心爱的范越泽,替我外婆报仇!”
慕小落冷冷一笑,她一直隐忍着,此刻突然爆发,眼中恨意刻骨又慎人。“你胡说什么?”
连盛气凌人的蔚玥也是一颤,但她蔚玥也不是吓大的,咬牙切齿道,“你敢耽误我时间,让范越泽和慕蓝贱人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我就活剥了你的皮!”
“你现在去找他们,就是自取其辱!”
慕小落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将自己手机里的视频打开,“我把你昨晚在菜坊对慕蓝说的话都录了下来,你在范越面前精心包装的伪善假面孔已经被揭穿!”
“你们居然将昨晚的事拍了下来,是慕蓝那个贱人故意算计的我是不是?”
蔚玥一见视频,瞳孔猛的一缩。“那本来就是真实的你,恶毒又丑陋,还需要别人算计吗?我已经把视频给范越泽看了,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所以跟慕蓝旧情复燃,不要你了。”
慕小落讥讽一笑,故意将语调脱得很长,将蔚玥激怒。“你这个贱女人!死女人!我真是不该利用李宏唆使你外婆自杀,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你!”
蔚玥一张俏脸扭曲到狰狞,愤怒得又抓又打,试图夺她的手机,删除那段视频。“真是你给了李宏一百万,让他教唆我外婆自杀?”
慕小落偏不给她手机,再次质问。“是我给了李宏一百万,让他怂恿你外婆自杀,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蔚玥恨不得将慕小落撕烂,她刻薄冷笑,“我给李宏的是现金,没有账户转账记录,没有人证,即便他被查出来,他也没有证据指责我!小贱人,如果越泽因为这段视频跟我分手,我就不只是怂恿你外婆自杀,下一个我就弄死你!”
“好了,你可以走了。”
慕小落提起的一开口气突然松了,松开了牵制蔚玥的手。“小贱人,等我处理了慕蓝,再来收拾你!”
蔚玥冷哼一声,心急慕蓝勾引了她的范越泽,一时半会无暇顾及眼前这个令她愤怒的帮凶,她放下狠话,便跑着去找范越泽。慕小落看着那远处的背影,眸子沉了沉,将身上的胸针取下来,抠出里面的监视器,插入手机内存,进行观看。薄叶熙的什么东西都好用,这胸针监视器全方位的将方才的一幕拍了一下,画面清晰,收音效果也是一级棒,蔚玥的话一字不漏的被记录了下来。证据终于拿到了!她长舒了口气,将胸针紧紧一握,收了起来,又赶紧去找慕蓝,那个不善辩驳的清冷女子可被蔚玥欺负了去才好,可方一抬头,就跟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起。慕小年就站在前方走廊,似笑非笑盯着她,见她抬头,慕小年收回视线,没有说话,扭着腰肢柳叶摆风的离去。慕小落凝了凝,也不知道方才的事被慕小年看见了没有,心下担忧慕蓝,只得立下朝蔚玥消失的方向追去。……马料房,范越泽将慕蓝拽进去,狠狠扔在了一叠厚厚的干草上。“范越泽!你干什么?”
慕蓝狼狈的啃了口干草,恐惧而愤怒的斥责。“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
范越泽深目阴鸷,唇角高扬,散发着浓浓的讥诮,“马场上的话还要我重复一遍?不想继续被封杀,就把你的身子给我!”
“无耻!我是你表弟董以兴的女朋友!”
慕蓝声音尖锐的足以刺破他的耳膜。知他恨她,不会轻易解除封杀,所以她来到了这里,想过也许按他所说低下头颅向蔚玥求饶,他便会放过她,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刁难她。“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董以兴不照样疯狂追求你?只是现在,我玩你的身子跟他不同,我早已不喜欢你,仅仅只是想弥补以前像傻子一样跟你睡在一起却忍着没碰你。”
范越泽蹲下身,揪着她自然卷翘的乌黑长发,眉梢寒气一点一点绽放,每个吞吐声音都那样轻,但却叫她战栗。“一个被别人玩过的女人,你不嫌脏?”
慕蓝冷冷一笑,缩成一团,心下惊骇痛苦,但却一脸无所谓的盯着他,虽明白他对她早已绝望的只剩下恨,可当真正听着他亲口说出这句话,她却压抑不住难受起来。“你这么虚荣的女人会让一个镇不住你的董以兴上?他酒后失言不是说跟你在一起,连你的嘴都没亲到么?”
范越泽满目讥诮,楸住她发的手一紧。她头皮痛的发麻,却牙尖嘴利的笑,“酒话你也信?我跟他在一起可是好几年了!”
“好得很!今天我就验证下那个小子有没有说谎。”
范越泽笑意姿懒,但额角青筋几乎崩裂,看的出他正强抑着一股巨大的怒火。怎能不怒呢?当年是他教会了她骑马,那匹爱马也是她亲自挑的,他曾玩笑说那马的烈性子很像她,不喜欢的人便是连碰都一下都不能,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是连亲吻都小心翼翼的,但她就像最毒的罂粟,时常叫他一个不小心就欲火焚烧,他每次都那么渴望要她,可她家教森严,怕她父母不喜,他每次都忍着那欲望。可就在方才的马场上,她竟敢让董以兴也那样紧紧抱着她,若董以兴不是他表弟,他真恨不得当场将董以兴弄死。“你要我,除非我死了!”
她愤恨盯着他,像是一只濒临绝境的发狠小兽,为自己的性命做出最后一博。“你宁愿死都不肯给我?”
他紧紧按住她双肩,浑身上下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却笑着问话,不待她回答。“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舍不舍死!”
他已毫不怜惜的将她压在他高大身躯之下,狂风暴雨般要将她占据。他的唇所过之处那样的激烈用力,要在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布他的主权。“范越泽,你杀了我吧。”
她那里是他的对手,衣服被他扯烂,挣扎不过,她面如死灰看着他,满心悲凉,一点晶莹从长长的眼睫簌簌滑下。那样的悲痛和绝望,叫他浑身一僵,顿下了动作,他紧紧捏住她的双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当初究竟有没有人逼你离开?”
“越泽,你在哪里?”
门在此刻突然被推开,站在门外的蔚玥震惊受伤的瞪大着眼睛盯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