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的新房。满地点缀着玫瑰花瓣,红色梦席思大床上,百合花铺成一个心形图案,芳香四溢,处处洋溢着浪漫美好的动人气息。范越泽将慕蓝放在大床上的百合花中央,俯下身去,双手撑在她两旁,像是在细细打量什么心肝宝贝似得,深深凝着慕蓝。慕蓝本就是个肤白貌美的绝色女子,今日不过稍微打扮了一下,更是美得让人心惊动魄。心爱男人近在咫尺,又这般充满深情的盯着她,慕蓝生性矜持,不由娇羞垂下头去,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慕蓝,看着我。”
范越泽勾起慕蓝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的眼睛,慕蓝心跳越发加速,脸上微微泛红,一颦一笑间尽是数不尽的千娇百媚。范越泽对她本就没什么控制力,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慕蓝,你终于是我的了。”
范越泽喉结一紧,吻上她粉嫩的唇,小心翼翼间是那样的浓烈和疯狂。“越泽——”慕蓝亦是动情,气吐幽兰,悄悄回应。压抑十年的深情瞬间被点燃,范越泽越吻越狂野,计划中是对她温柔一些,然而紧绷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范叔叔,慕蓝阿姨,你们等下再休息,先给我红包!”
范越泽正是箭在弦上,突然一道稚声稚气的声音伴随一阵疯狂敲门声传来,范越泽几乎崩溃。“范叔叔,慕蓝阿姨,你们听见没有,快出来给我拿红包。”
薄言欢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呼喊的声音更大了。“小鬼,拿上红包走人!”
范越泽黑着脸打开门,将一把红包塞进薄言欢小手里。“范叔叔,你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是哪里惹得范叔叔不高兴,薄言欢特无辜的眼神望着范越泽,好奇的握了握他发热的大手,惊讶道,“范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远处追来的慕落看着这一幕,她顿时石化。“姐夫,对不起啊,你忙你的,回家我一定好好管教你侄儿。”
慕落将薄言欢胳膊一拽,朝范越泽连连道歉,尴尬走人。范越泽风中凌乱,这两母子怎么每次都专坏他好事?一股好笑又好气的无名火直冲脑门。“越泽……”耳畔突然传来慕蓝温柔似水的声音,她双手已从他身后将他住,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在他宽阔伟岸的背,将房门关上反锁。她鲜少这般主动,这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撩拨得他身子一个紧绷,对她深入骨血的渴望再次被点燃。“媳妇,你准备好了吗?”
范越泽转身将她一个打横抱起,虽是询问的话语,但言行之间是不容置疑。慕蓝娇羞的点了点头。还未将她放在床上,范越泽已吻上了她,那般的迫不及待。灯光朦胧,夜色撩人,窗外烟花如火如荼在空中绽放,这一夜十年等待终于划上圆满句号。……别墅外,兰博基尼车里。薄叶彻做了一个梦,那是关于母亲简南风的事,躺在棺材的母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他,容貌并不狰狞,但却有种难言的痛苦。薄叶彻猛得一个警醒,这才发现还在自己的车里,而那女代驾员也还在他车里,只是睡的跟只猪一样的沉。范锦都给他配了什么素质的代驾员?到家都不知道唤醒他下车?薄叶彻没好气长吸一气,捏了捏疲倦的英挺鼻梁,这一动却发现身上多了件女人的外套,他俊眉一拧,下意识抬手看手表,此时竟是凌晨两点过,这女人还真是个猪头,开车会用三个多小时?“喂,起来。”
他摇了摇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老娘警告你别闹!”
哪知这猪头比他还横,咕哝一句,转头又呼呼大睡。“要睡别睡我车上!”
薄叶彻再没有客气,很是不悦一巴掌拍在猪头睡得沉沉的脸上。“集合了吗……啊!”
猪头终于被惊醒,但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条件反射,猛得一个稍息立正站好,然而她似乎忘了自己还在车里,脑袋“嘭”一声撞在了车顶,她痛得呲牙。“猪头,撞坏了我的车,你赔不起!”
薄叶彻俊眉一皱,直是为自己的爱车心痛。“薄少,您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
猪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个代驾员,她谄媚的干干一笑,伸手去拿盖在薄叶彻身上的外套,立下准备走人。“季思思!这深更半夜没有出租车,你是打算跑回去吗?”
薄叶彻哭笑不得轻斥一声。猪头一顿,怎么说她都是在组织里接受过特训的人,易容和变声虽还是个半吊子,但还不至于被薄叶彻一眼就看了出来吧?“你睡觉流的口水弄皱了你的面具,半张脸皮都掉下来了!你是不是做春梦,还梦到我了?”
正是疑惑,薄叶彻戏弄一笑。“啊?”
季菲思条件反射捂脸,果然那易容面具已掉了好大一角,这一定是方才上车的时候太着急了,没处理好面皮才导致易容失败,这下只怕又要被薄叶彻误会了。“你又跟踪我?”
薄叶彻一撕她脸上面具。“嗤”季菲思痛得呲牙。“薄叶彻,你千万别误会啊,今晚我可没有故意跟踪你,我以我的美貌,哦,不,是才华,也不对,那就格斗女王的称号跟你起誓,我今晚要是真的垂涎你的美色,企图做不轨的事,我就永远成不了跆拳道冠军!”
只怕惹得薄叶彻生气,季菲思手忙脚乱连连道歉,信誓旦旦发誓,但又觉得在薄叶彻面前,她可算不得什么美人,这才华、人格更是拿不出手,那末就只剩着从小的冠军梦想了。“季思思你这个猪头!”
那不知自己哪句话戳中了薄叶彻的笑点,他突然有些忍俊不禁,纵使强忍着,但那微微颤动的肩出卖了他,他是真的被她的窘迫逗笑了。季菲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只要能把他逗笑,她就心满意足,猪头就猪头吧,只要他高兴,反正她从不计较在他面前扮演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