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出这扇门。几个保镖将她包围在中间，一路护送上车。顾南琛倾身过来，替她系上安全带。慕然透过漆黑的车窗，隐约看到几个角落隐秘的地方，几下闪光灯亮起。有记者。慕然眼睑微垂，心底冷笑。之前不论什么网络风暴，也不会有记者发现顾家别墅的。“不用管他们。”

顾南琛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摸了摸她的秀发。慕然收回视线：“走吧。”

顾南琛摸头的手一顿。坐在身边的女孩神情很淡然，明眸也黯淡的毫无光泽。这样的慕然，完全不像她。满腹的话，看到她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时，止在了喉咙。他心情沉重的拧了拧眉头，感觉得到，慕然并不想理他。顾南琛脸色很难看，握紧方向盘，发动引擎。车速很稳，两人一路无言。车内飘荡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顾南琛余光时不时瞥来，见女孩一直盯着窗外，一声不吭时，脸色变得更黑。冷峻的面容，渐渐地浮上冰霜。他张嘴，想打破此时沉寂。“你……”女孩略冷的嗓音已经传来，“把慕婉带去哪里了？”

慕然想起徐瑶姿在电话里的声嘶力竭，看来慕婉消失有一段时间了。“担心她？”

顾南琛睨了眼慕然，她还是面朝着窗外，没有看他。“担心……”慕然嗤笑一声，转过头，声音骤冷，“她都能联合外人对付我这个姐姐了，我会担心她？我没那么善良。”

那张精致甜美的小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那双冰冷的明眸，迸射出的讥屑，似是在嘲笑着他。顾南琛胸腔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慕然的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软弱，那么善良。她有她的自尊，她的骄傲。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在她心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是在影射他吗？心中不甘，顾南琛握着方向盘的五指收紧，蹙着眉沉声道：“她既然敢以怀了我的孩子欺骗你，那就让她这辈子也无法再拥有孩子。”

慕然脸色一白：“你……做了什么？”

见她有了反应，顾南琛眉眼间染了一丝笑意，声音却依旧冰冷：“拿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顺便……让她失去生孩子的机会。”

慕然有反应，就说明她并非嘴上说的那么绝情。可下一秒，女孩嘴角缓缓勾起的笑意，令他的心，陡然沉入谷底。慕然静静幽幽的目光，平缓沉静的盯着他，嘴角那抹笑，透着几分冷凝：“呵……徐瑶姿知道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顾南琛猛地踩下刹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响。他脸色难看的望着身边的女孩，心狠狠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