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什么烂借口?”
慕修宁的手放开了,从夜染的下巴上,他手腕上,属于夜染的温度,凉的像是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刺的他皮肤疼。她在撒谎,她就是个撒谎精,只要是和自己对着干的事情,她就能说的头头是道。所以绝对不是这样的。她绝对是在胡说。夜染也放开了他的手腕,轻笑着眨了眨眸子:“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不信可以去问你爸。我保证你要是今天晚上回家,你爸估计就会告诉你,对你和曲柔的事情完全不再心存芥蒂了,你可以回去试试看。”
慕修宁的呼吸停滞了,他望着她,像是望着一个奇怪的生物:“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慕修宁完全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夜染扬起了动人的水眸:“我说为了让你幸福,你相信吗?”
慕修宁的手攥紧了起来。不,他不相信,这不可能是她的理由。“你在打什么主意?”
慕修宁问她。夜染的这个答案实在叫他太震惊了,以至于开始对她的怒火都消失了,反倒是心里涌起了凉意。曾经死抓着未婚妻身份不放的人,如今却来撮合他和那时候抢夺了她一切的女人。心胸宽广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你不知道我今天和慕临的话,我真懒得去解释这些事情。我可并没有邀功的想法。是你母亲来找过我,说慕叔叔心里仍然对你们的事情有心结。如果我已经释怀,无所谓你们的事情,就帮你和曲柔一把。”
夜染抬起手揉揉自己的下巴,冷淡道:“当时报答你父母的养育之恩吧,所以就出手帮你们家变得和谐点儿。我的话说完了,你应该也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先走了。”
在这个别墅与慕修宁孤男寡女两个人,夜染一分钟也觉得呆不下去。到现在慕修宁竟然还以为自己和慕临来往,还以为她对慕家有所觊觎。对于这个看不清楚现在一切的慕修宁,夜染完全不想看到,连虚以委蛇都不行。夜染擦着慕修宁身边就要走,手腕却被慕修宁猛地抓住了,有些忍无可忍,慕修宁咬牙:“因为我母亲拜托你了,所以你就去找我父亲给我们说情,这算什么?你把自己当成圣母玛丽亚吗!谁用你多管闲事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和曲柔怎样你不用管就好了啊,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让她为自己求情这件事,让慕修宁觉得十分的丢脸,恼羞成怒。“慕修宁你也差不多点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夜染咬牙切齿道:“我是多管闲事,但这也是最后一件了。要不是你母亲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一副让我负起责任的样子,你以为我愿意管这件事吗?我拜托你,这次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解决了,我和你父亲也说过了,彻底和你们慕家没关系了。你母亲的请求我也已经完成了,从此以后,别再让把你们家发生的任何推到我身上!”
她知道,都知道!慕修宁也好,楚月也好都讨厌她。肯定在心里时不时的就会想吧,想:“都是顾熏染的错,都是她。”
可实际上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强行加在她身上的还少吗?昔日里她傻,可是今日里她并不好欺负。这一次之后,以后再遇见楚月,她就不会再客气的听她羞辱自己了。她再也不想听到什么诸如此刻‘都是你’之类的话了。“好,好,很好。顾熏染。你想和慕家摆脱关系,我一定成全你,我们家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儿关系。我就最后问一句。”
深吸一口气,慕修宁死死扣住她的手,将她托到自己面前,紧盯着她的眸子:“为我和曲柔的幸福的向我爸求情的时候,你真的无所谓吗?没有心怀恨意?”
夜染瞪着他:“怎么,你怕我对曲柔不利吗?你放心,我对你和曲柔的事情,的确是完全不介意的。所以才会去找你父亲。马上你也会从他的态度中感觉到,我是多么用心的做了说客。你们放心的订婚,没有人会再阻碍你们。”
无所谓,他和曲柔怎样都无所谓。心怀恨意?你和曲柔的事情吗?并没有,你和别的女人怎样都无所谓,我一点,一点也不在乎。所以别说是帮你和曲柔向你父亲求情,如果是有目的的,就是让我在你们在你们婚礼上献唱,现在的我也毫无所谓。慕修宁的脸色阴沉着,呼吸不断的起伏。有好一阵子,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真一门能力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的滋味更是奇怪到他胃都反酸了。“好,很好,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该怎么谢你,谢礼你想要什么?”
慕修宁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笑了。算了,这明明是件值得感谢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暴跳如雷,就算她是多管闲事,但也是做了好事一桩不是吗?自己的父亲一直心有芥蒂。“我不需要什么谢礼,这本来就是被拜托的事情。”
夜染淡淡的挽了下发,抓起了桌子上放的钥匙:“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夜染说着就要走,可是慕修宁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慕修宁抿着唇道:“走,去选谢礼。”
说完,慕修宁拖着夜染就向门前走,夜染被他抓着极其不情愿:“我都说了不要谢礼了!”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我要给是我的事情!”
慕修宁呵了一句,打开门就拖着夜染向自己的车上走。“我开着车,我自己开车走!”
夜染有些恼了。这是哪里来的独裁者,能不能听人说话。“等买完了谢礼,我会带你回来开车。只是现在,你不准逃,必须跟我去选谢礼。”
慕修宁说完拉开车门把夜染推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