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染像是往常一样去片场。片场好不热闹，夜染和林凡打了招呼就拉他到一边，怕刺激这位尽心尽力的经纪人，夜染先是随口扯了一句：“今天下午的采访稿，没有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都很正常。”

林凡看看着行程，十分专业道：“明天是周末，又是电视剧播出的日子。明天上午微博给你做个访谈。”

“好。”

夜染点点头，想了下觉得早说晚说都得说，吸了口气道：“林凡，那个我这几天练了下芭蕾舞，觉得那个电影，我接不了，你帮我回绝了吧。”

林凡愣了，手上的笔本来在纸上写着行程，此刻笔下一溜划上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林凡狐疑的抬头看她：“你真的假的，你别闹。”

她根本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这才几天，如果是她的话，就算不行也会坚持到最后去试镜的，现在竟然明明答应下来却要放弃。夜染点头，其实很心虚，因为这事情她是答应下来又拒绝的，给林凡和人家导演造成多大困扰啊。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瞒着大叔和小媛把这个电影推了吧，她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演的角色，触景生情，最主要的是，这事情不是一半不是虚构的，是小媛切身经历，看到得多难受，她坚决不能接。“抱歉了林凡，我之前脚上受过伤，我本来以为我能承受住这种特训的，可是芭蕾不是一般的舞蹈，所有功底都在脚上，我的脚受不了。”

夜染歉意又苦楚的说着。话虽然是假的，但是他的歉意是真的。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林凡。林凡还是将信将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去和导演交涉吧。”

“谢谢你林凡。”

夜染说完摆手去去拍戏了，林凡站在那里，眉峰蹙起个川字。若有所思。朱巧巧路过看到他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夜染，心中一刺。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有那么喜欢夜姐吗？夜姐怎么选也是煌月和欧阳总裁，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的，笨蛋，干嘛还这幅样子。“喂！你想什么呢。”

冲到林凡身边，朱巧巧故意撞了下他引起他的注意。林凡看向她，还是紧皱着眉头道：“夜染把芭蕾舞那个戏推了，说是脚上有旧伤。”

朱巧巧眨眼睛，天真道：“有伤当然跳不了芭蕾舞，推了就推了呗。”

“你还真是脑袋空空，单纯大魔王啊。”

林凡啧啧摇头，对于朱巧巧的单细胞佩服至极。林凡平时嘴巴就毒，以往说朱巧巧，她也不在意。但是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刚才他盯着夜染的视线刺痛了她的心吧，朱巧巧忽然觉得十分难受委屈。“哈，是。我就是单纯，就是脑袋空单细胞，不漂亮不聪明不优秀。我有自知之明，所以用不着你林大经纪人特别提醒！”

朱巧巧说完转身就走了。林凡看着她的背影呆住了。忽、忽然之间怎么了，他不就是和平时一样嘴巴毒了一点儿，她都习惯了不是，怎么忽然之间生气了。林凡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实际上他只是联想到之前夜染在训练的时候，舞蹈加强训练、形体，吃的苦都比这个多，所以她今天说这个话，实在叫人怀疑。到底在搞什么啊，夜染。林凡捉摸不透了，想不通了，也愁，该怎么和人家导演解释呢，总不能真的说夜染这个理由，否则要是在欧美导演的圈子里传开误会，以为她是个如此不能吃苦的演员，那就糟了。要知道欧美有太多为了艺术献身，吃苦耐劳的超级明星了。在林凡纠结和烦躁的时候，欧阳明宇在这个清晨出门之前，蹲在小媛的轮椅前，正毫无所觉的对她坦白道：“小媛，今天晚上我大概会回来很晚，我要……向夜染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