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魏大勇一把大手拎起助理员冷冷的说:“马上给我们师长和副师长做手术,别再和我说动手术要排队的话,听着我们师长要有个好歹我先毙了你然后再毙医生,听清楚啦?马上手术I”助理员的脸色白了,他知道和这些刚从战场上下来杀红了眼的士兵是没有道理好讲的,这是一群半失去理智的人。更何况这伤员竟是两个师长,解放战争打到这个时候师团级干部伤亡的事已很少见了。王承柱本来躺在担架上,这一会他也被兄弟们抬到了手术台上,他的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可是身体内的弹片让他失去了太多的血液,感官下降很多,可是就在忽然之间,他体内的气海开始奔涌,温热的暖流从丹田开始汇集,然后按照周身的穴点不断游走,越走远快,越走越温热,气海所到之处,伤痛不断减轻,一开始的时候痛入骨髓,经过七个气海周天的运转之后,伤口的疼痛已经不再影响身体运动了。“和尚,大彪,兄弟们,赶紧把枪收起来这里是医院。”
王承柱躺在手术台上开了口。“柱子哥,.”魏大勇没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放心吧,师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王承柱说完对着助理员说:“大夫你听好了,立刻安排人给我们师长动手术,少在这里说什么排队的屁话!”
王承柱说完居然硬撑着从手术台上坐在了起来,然后伸手将自己大腿上的恶一个弹片直接拔了出来,鲜血瞬间顺着口袋裤流了出来,一个执剑者战士立刻用蓝色药丸给柱子的伤口敷上药,一股馨香之后,伤口立刻止住了血。一个医生小心的问:“你们?你们该不会是原来是晋西北独立团的兄弟们吧?”
“原来的晋西北独立团,如今的华野一纵队二师,这位伤员就是我们的师长,李云龙。”
“你是王承柱?”
医生的声音有点激动道:“看行头,兄弟们是执剑者吧?”
“医生,现在没时间和你拉家常,赶紧安排师长的手术!我只要取出弹片就好了,不要占手术台的位置,位置留给其他人吧。”
王承柱说话之前拿起一个手术钳将一个嵌入胳膊内的钢珠取了出来。“准备手术,这些战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执剑者,这位就是河源城的王承柱,咱们战区医院的蓝色药膏和消炎药就是他们提供的,快去找武田大夫快点准备手术!”
大夫说完整个医院都动了起来,助理员更是不敢怠慢马上召集医生进行手术。“师长的伤口不致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失血太多,清理单片完成手术的时候需要输血,要不然会很危险,可是现在咱们医院血库没有血了,谁是0型血?”
担任主刀的医生武田治郎是抗战后期被俘的日本军医,被俘后由于受到人道的待遇很受感动,自愿参加了日军士兵反战同盟并留在八路军服务。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医生经他手术救活的重伤员至少有上百人了他一句话道出李云龙现在最大的问题。“我们有血,要多少来多少!”
张大彪、段鹏和执剑者的战士们一听这话,立刻撸起了自己的袖子。“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耽误事了,你们的血型未必和师长附和,化验浪费时间,赶紧让开,我来。”
这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护士走了过来,说话之间就撸起袖子准备采血。李云龙准备手术,王承柱身上的弹片也要取出来,张大彪带着执剑者们乖乖来到了手术室外面,这群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汉子来到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都搭在大腿外侧的枪套上,这是执剑者的习惯,随时准备着以最快的状态进入战斗。所有的人见了他们都躲开,可是又情不自禁的在远处打量。所有战士竖着耳朵听手术室里的动静,手术室里每钳出一块弹片被扔进金属盘子出咣的一声响都让他的心跟着一哆嗦。越来越多的战士的眼里逐渐湿润,他们都是李云龙独立团的老兵了,很多人都是从独立团时期的老班底,一名叫做董大海的战士1939年在晋北入伍,刚入伍时给李云龙当过通讯员。1941年,王承柱组建执剑者特战营,他是第一批被选中的战士,起初他的实力不济,王承柱在战场上多次用兵救过他的命,还有一次,反扫荡中他腿部中弹被合拢进包围圈,这时已经突出包围圈的王承柱和李云龙又亲自端着机枪带一个连杀开一个缺口把他抢了出来。突围时柱子把自己的东洋马让给他骑自己却拿着莫辛纳甘留下来掩护大家撤离。董大海从此认准一条,在独立团里执剑者就是自己的家,李云龙和王承柱就是自己的兄弟,王承柱永远是执剑者的队长,李云龙永远是团长,哪怕王承柱和李云龙犯了天大的错误被降级降成伙夫他在部队里也只认王承柱、李云龙,新任的团长爱谁是谁老子不认,谁要说王承柱和李云龙不好他二话不说就扇他。当初王承柱当炊事班班长的时候有个新兵不知道情况,对王承柱和李云龙喊了一句班长,董大海二话不说就是两巴掌,为了这件事情被罚他也不在乎。执剑者里和大勇有相似经历的人多了去了,就在八十九师的迫击炮砸向李云龙的时候,王承柱用身体扑到了李云龙的身上,这事情在执剑者内部是彼此都会为彼此做的选择。王承柱和李云龙是执剑者战士心里的两座精神大山,可是今天,这两座山倒下了。看样子柱子不要紧,可是李云龙呢?那个穿着白护士服的漂亮姑娘被人扶着从抽血室出来,她的脸色惨白。执剑者的战士们将会是在同一个时间里窜到姑娘面前,大家二话没说扑通跪下:护士同志你是我们全师的大恩人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代表全师给你磕头啦……说着几十号铁铮铮的汉子便捣蒜般地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