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要是错过了时间的话,这场戏岂不是白费心思了。秦婳的表现让欧蓝的心中隐隐的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跺了跺脚,暗自在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让乔露换什么衣服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封冥交代才好?欧蓝的反应让秦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昏暗的灯光下,嘴角的笑容里满是得意。她伸出手在欧蓝的身上推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还愣着做什么?”
秦婳焦急的走到了封冥的身边,语气有些急促的道:“冥,你的贴身助理来了吗?她在楼上换了半个多小时的衣服了……”秦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让大部分的宾客听到。闻言,封冥的脸色陡然一变,眉心紧蹙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你去给她送首饰的吗?”
“是,可是……”秦婳毫不掩饰自己的焦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言语之中满是懊恼的道:“我把首饰交给她之后就下来了,早知道我就等着她一起下来了。”
封冥有些焦躁的摆了摆手,乔露不像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她怎么可能换半个小时的衣服呢?难道……封冥幽幽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他朝着一旁的欧蓝做了个手势:“欧蓝,你跟我上去看看。”
秦婳把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随手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眸子里面闪过了一抹得意的光芒。乔露,今天我看你究竟要怎么翻身!站在暗处的乔露不着痕迹的将秦婳和封冥的表现尽收眼底,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她似乎猜错了,这一次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应该是——秦婳。乔露下意识的往后面倒退了两步,她瞠圆了双目,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秦婳,怎么可能有这么狠的心思?“你看清楚了?”
君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乔露的身后,他轻笑了一声,借着黯淡的灯光凝视着乔露的脸色。“是她?”
乔露苦笑了一声,她喃喃自语:“我以为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秦婳的心思竟然狠到了这样的地步!“不遭人妒是庸才!”
君岑冷笑了一声,他直勾勾的盯着乔露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
乔露回眸的时候,唇瓣在君岑的脖子上面擦过,她随即懊恼的捂住了自己的唇,心中暗暗的咒骂着,君岑什么时候跟自己靠得这么近了,怎么她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乔露的举动让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意。他忽然伸手在乔露的脖子上面按了一下,顺势的揽住了乔露的腰,两人暧昧的贴在了一起,他伸手按住了乔露的头,贴着君岑的胸口,乔露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乔露的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乔露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君岑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唇瓣凑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警告的道:“别动,有人过来了。”
乔露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要是她跟君岑两个人单独呆在这个地方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以后要往什么地方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岑突然松开了捂着乔露的手,他低头看着乔露的头顶,眸子里面慢慢的皆是笑意:“已经走了。”
低沉的嗓音让乔露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她突然猛地伸手推开了君岑,君岑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乔露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你记得当初车祸的事情吗?”
只要一想到当初那个因为她而死去的小姑娘,乔露的眸子里面就染上了一抹掩饰不去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个小女孩现在应该还是好好的吧?“这几年虽然我在国外,但是我一直都在让朋友查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岑顿了一下,一双幽深的眸子始终都定格在乔露的身上。他的话让乔露的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双手里面满是汗水:“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虽然说撞你的那辆车的确是封冥名下的,但是这辆车的使用人是秦婳。”
当秦婳这两个字传进乔露耳朵里的时候,乔露长长的从口中吁出了一口气,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究竟是难过还是放松。君岑死死的盯着乔露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乔露脸上的表情,他竟然有些紧张了:“想要杀你的人并不是封冥,那么你跟他……”谁知道君岑的话还没有说完,乔露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顾乔斯,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去想。”
君岑没有答话,但是他的看眼神看得乔露有些不自在。“我想我也差不多应该露面了吧?”
说完乔露根本就不敢看君岑的表现,转身朝着宴会的方向走去了。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君岑想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只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君岑的问题。君岑看着乔露窈窕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测了起来。乔露的这种反应至少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吧?封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吧!秦婳尾随着封冥和欧蓝上了二楼,欧蓝正准备推门的时候,秦婳张口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来吧,说不定乔小姐正在换衣服。”
欧蓝转过头去看了封冥一眼,封冥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秦婳越过了两人,伸手在门上敲了敲,低声的喊道:“乔小姐,你在吗?”
房间里面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秦婳回头看了封冥一眼,此刻封冥的眉心之间挤出了一个川字,他死死的瞪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闪过了一种不好预感,他紧咬着牙齿:“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