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萧天澈并没有回萧家。萧家老宅的灯亮了一夜,丁香月就坐在沙发上等了一夜。齐妈一直陪伴着她,一开始齐妈还说:“夫人请放心,少爷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当外面亮了天,依然没有萧天澈的影子时,齐妈也沉默起来。丁香月的眼睛红红的,她的眼神一直凝望着门外,当时钟敲响了八点,心底的那一丝希望才幻灭。她站起来,很是疲惫的道:“齐妈,这孩子估计是回不来了,我很累,去睡会。”
“我给夫人弄点吃的在睡。”
“不用了。”
丁香月拉住了齐妈的手臂,摇了摇头独自上楼。这个时候她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她所要考虑的是东方砚给她的期限,她没有时间了,但经过这一夜的冷静,她的心里已经不再害怕。既然狂风暴雨就在眼前,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不能逃避,为了她的儿子,为了元德,她都需要把这件事情担起来。钱真的不算什么,人在就好!回到房间的丁香月,执笔给萧天澈写了一封信,她没有补眠,而是端坐在窗前。直到九点!她换了套漂亮的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拿过合同塞进了手包,避开齐妈离开了萧家老宅。挽月居!这个离萧家老宅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丁香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站在门前,两边威武的石獅彰显着气派。丁香月仰头望着,这栋别墅不久前还是属于萧家的。丁香月又环望着整个茶山,这座山不久之后也不再属于自已。也好……茶山本就是韩静珊的财产,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只是没想到她丁香月纵横商场一辈子,最后的下场竟如此凄凉。“呵呵!”
丁香月摇头哭笑。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挽月居。佣人迎了过来,问清了她的来意之后,将她带到了书房。佣人说了一句“稍等”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可这句稍等,让丁香月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到了中午的时候,丁香月已经有点度秒如年了。正好有佣人过来给她换茶水,她忙留住了佣人问道:“请等一等,你家主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呃……”佣人正想要回答。可一抹带着嘲讽的声音正好从门边传来道:“丁女士,如此没有耐心,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伴随着低沉声音的,是东方砚那张帅气绝伦的脸。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柔软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泽,他似乎是刚起床,但那双眼眸却散着幽深清冷的光芒。“东方先生。”
丁香月忙起身。东方砚缓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到茶几的合同上,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想好了?”
他道。丁香月看着他道:“想好了,但还想和东方先生商量一下细节。”
“好啊!”
东方砚仍然微笑,面色很是温和,和昨天那个冰冷残忍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丁香月心里暗暗吃惊,她完全掌握不了东方砚的心情,他的城俯之深,让她不安。她坐到了沙发上,尽量用委婉一点的声音道:“东方先生,您合同上要求的一切,我都能答应,但有一点,我之前登报和天澈割断过母子关系,所以他的财产是独立的,有几家我无权过给你。”
东方砚听完,优雅的耸耸肩膀,低沉的嗓音幽幽的响起道:“丁女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我要的应该是全部。”
“可我真的无权赠予。”
“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东方砚摊摊手,起身道:“别这么着急做决定,好好想想,你还有两天时间,还可以去想想办法。”
“等等!”
丁香月见东方砚要走,她忙急急叫了一声。她站起了身子,低声道:“东方先生,如果我把这一切都给你,你能保证不波及到我的儿子,能保证把你手上的证据都毁了吗?”
东方砚优雅的转身。他的目光略带慵懒的看着丁香月,他那线条完美的五官上带着一丝嘲笑,接着他的嘴角一扬。声音却骤然变冷道:“丁女士,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我只是想和你求个保证。”
“保证不了。”
“你……”“但我是个恩怨非明的人,你的帐我自然找你去算。”
东方砚冷扬嘴角,目光幽深的看着丁香月,那目光带着一种狂霸的压迫感,让丁香月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丁香月才又道:“好,我签,只是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吗?你又到底是谁?”
东方砚笑了,他道:“放心,应该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你死前一定会知道。”
东方砚依然微笑,可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无疑是极冷的。丁香月盯着他,他的神色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无奈,丁香月只得坐回了沙发上,她知道东方砚的实力,自已又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她现在只能选择任他宰割。片刻后,丁香月伸手拿起了笔,刷刷刷签上自已的大名。拿到了合同,东方砚的眼神闪烁着亮光。他将那合同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折好,递到了莫寒的手里道:“立刻去办手续。”
“是,主人!”
莫寒恭敬的接过纸张。丁香月拿过手包起身,看着东方砚道:“东方先生,你要求的我都已经努力做到了,我也希望东方先生言而有信,告辞。”
东方砚没有说话。但当丁香月走到书房门边的时候,他才又幽幽开口道:“丁女士,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丁香月身体一僵,转身道:“什么意思?”
“卓云,带她下去。”
东方砚的声音刚落,书房的门外人影一闪,一个漂亮俊逸的男子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二话没说,直接掐住了丁香月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丁香月震惊了,拼命挣扎。东方砚这才站起了身,懒懒的走到丁香月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春城你呆了一辈子,我带你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丁香月的脸色一白,声音都透着虚弱,她道:“东方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只说不会公开你的秘密,可没有说不会绑架你啊。”
绑,绑架?丁香月吓坏了,她知道东方砚是个很邪的人,也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也知道他说了肯定就会去做,她不能被绑架,不能。丁香月拼命挣扎,急声道:“你对我怎么样都行,但你不能拿我威胁天澈,你答应过我的,你说我的帐找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