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自已则只是匆匆洗了个淋浴,换了一身衣服便出去,不久就端了一大保温杯的热姜汤回来,却不见了花小蕊出来。进浴室一看,发现那丫头居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和苍白的小脸,凌云霄原本不忍心叫醒她。可是让她这么一直泡在水里又不行,再加上刚淋了雨得赶紧喝碗姜汤驱驱寒气才行,否则非得生病不可。于是他蹲在浴缸边,轻轻推了推沉睡中女孩的肩,“花小蕊,快醒醒,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
花小蕊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处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整个人还在海里漂啊漂啊。那种风雨漂摇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吞噬的感觉好可怕。这时被人一推,她立即惊醒了过来。乍一睁眼,猛然看到一个男人就蹲在自已的面前。再一低头,发现自已身上又什么都没穿。她当即下意识地伸手猛地朝那个男人推去,嘴里还叫着,“啊,流氓。”
凌云霄原是半蹲在浴缸边上还踮着一只脚尖的,重心本来就不稳,再加上没有任何的心里防备。突然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就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男人那一张好看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一对乌黑的眸子也慢慢冷了下来,“劲这么大,看来刚才趴在我背上精神养得不错。”
花小蕊此时才发现自已这个男人虽然确实很流氓,却不是她可以轻易推倒的。因为他不但是自已的债主,刚刚还把她从惊涛骇浪中背回来,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她的恩人。自已居然一掌把恩人推倒在地主,吓得她忙中浴缸里站起来,想去扶他。偏偏她一只脚刚跨出浴缸,脚下一滑,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扑过去,正好扑在还坐在地上的男人怀里。地上的男人原本有些懊恼的,正想着怎么惩罚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现在美人突然自已扑进他的怀里,他甘脆也不想起来了,稳稳地接住她,将她那细腻光滑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还不错,知道投怀送报了,刚才没有白背你回来。”
花小蕊一张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她能很清楚地从男人那又黑又大的瞳眸中看到自已的样子。她的身上未着寸缕,肌肤光滑如丝,关键是男人那一对眼睛慢慢从她的脸上往下移,又停留在她那枚粉红色的如花蕾状的伤痕处。吓得她伸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放开我,不许看。”
此时凌云霄早已欲火难耐,任她蒙住自已的眼,却一个翻身,将怀里的女孩反身压在地面干净的瓷砖上,对准她那枚疤痕的位置一口就咬了下去。他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花小蕊根本来不及反应,再次惊呼出声,“啊!”
哪知某人被她这一声叫唤撩拨得更加无法自控,三两下便扯到了自已身上的所有布料,直接把身下的女孩给就地正法了。不过想到地上毕竟凉,他还是强行抑制住自已强烈的欲望浅尝即止。完事之后便换了一缸热水,顺便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在浴缸里又狠狠地要了她一回,这回他直到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抱着她出去,把那保温杯的姜汤端来让她喝了一半,另一半自已全喝了。喝完了姜汤又替她吹干了头发,凌云霄搂着花小蕊美美地睡了一觉。花小蕊被折腾得几乎虚脱,很快就在某人的怀里睡着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他们起来吃饭。季叔依然煮了可口的新鲜蔬菜粥,花小蕊已经饿坏了,一连吃了两碗。吃过饭,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其实雨早就停了,海面上也已经恢复之前的风平浪静,天空是深蓝色的,还零零散散地点缀着几颗星星,在夜幕下熠熠地闪着寒光。院子一角那两颗相思树的花还在静静的开放,虽然只是零零星星的几串,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似也散发出几缕淡淡的幽香。在这宁静的夜里,那金黄色的花朵仿佛也在用它独有的方式述说心中的相思。看着眼前的一切,花小蕊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不知道自已今生相思的对象会是谁,泽西很快就要跟章涵玉结婚了,而她自已此时还背着一屁股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获自由身。等她还清债务的时候也许已经人老珠黄,到那个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花小蕊轻叹一声,正想转身回去,身后却突然一暖,一双修长的胳膊从她的纤腰间伸过来,轻轻扣在她的腰际,耳边同时传来一个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什么?”
花小蕊有些懵,这一直冷漠的男人突然这么温情款款出口成章,她一时真有点反应过来。“这是小时候我母亲教给我的一句诗。”
凌云霄低下头,将下巴顶在女孩的肩窝上,声音依旧平缓深沉,思绪却飘出了好远好远。他不由地又想起小时候母亲将他抱在膝盖上教他读诗时的情景,他喜欢闻母亲身上那一缕淡淡的幽香,每当那个时候,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光。可惜的是,那样的情景再也不可能重现。“哦。”
花小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男人平时说话都是冷冰冰的,此时突然文绉绉的读起诗来,令她恍然有种错乱感。总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平时所认知的那个,虽然其实她对他本来就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多金又贪财的冷血动物之外,她对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凌云霄试图将身体的重量多加一些在女孩的肩上,谁知她立即两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耳边立即传来他嫌弃的声音,“你这么弱得经不住一点压力,怎么做我的女人?”
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坐在中午他们一起喝粥的那张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