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凌先生。”
一看到他那可怕的眼神,花小蕊脑子不由自主地开始慌乱,“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话题?”
她弄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闹哪样。是因为刚才兰香开玩笑让她跟他私奔不高兴呢?还是因为她说从来没想过要跟他私奔不高兴?还没等她想明白,凌云霄已经俯下身子,一张俊美无比的脸直逼到女孩面前,狠狠地盯着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谈这个话题?难道你想等养好伤之后再悄悄跟别人私奔?”
花小蕊吓得把脸转向一边,怯生生地说,“我没有。”
男人却直接将嘴附到她的耳边,沉声道,“我警告你花小蕊,你这辈子都是我凌云霄的女人,要是再敢起跟别人私奔的念头,小心我把你撕成八瓣扔出去喂狗。”
撕成八瓣?简直比古代的暴君还狠,花小蕊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心里虽然害怕,却依旧倔强地回过头来,壮着胆子问,“你凭什么一辈子把我困你身边,你这是仗势欺人,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别人的感受?谁又顾及过我的感受?”
凌云霄的火气就象是火山爆发一样一发而不可收,“花小蕊,你准备跟别的男人私奔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眼前这个男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变黑,现在又转红,花小蕊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却还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小声问,“什么感受?”
凌云霄冷冷的反问,“你真当我是木头?当我就没有感情的动物吗?”
花小蕊嘴里不敢说,心中却暗自腹诽,你居然也有感情的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呢。否则怎么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强迫别人留在你的身边。只是,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得波澜不惊,好象真怕被他撕成八瓣似的。不过,她还是壮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你的感情关我什么事?”
凌云霄脸色一沉,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鱼木脑袋?居然还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已的情绪,终于爆发,冲着床上的女孩低声怒吼,“花小蕊,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过了,爷喜欢你,就算你不感激涕零,也不应该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终于不顾一切地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一刻什么面子尊严对凌云霄来说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人等伤好之后,就会跟那个叫花泽西的男人私奔。逼得他这个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屑于搭理女人的人,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动表白,为的是宣誓主权,才好名正言顺地维护自己的切身权益。然而,听到他这有生以来唯一一次跟女人的表白之后,花小蕊却是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象昨天晚上一样,又喝醉了,否则怎么可能再次说胡话?他连柳芊华那样家世背景和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混血美人都看不上眼,怎么可能偏偏看上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凌云霄倒是挺满意,“怎么样?高兴坏了吧?”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在这个男人看来,女人听到他主动表白,高兴得找不着北应该是极其正常的事。然而,花小蕊的回答却令他大跌眼镜,“对不起,我没觉得有多高兴,这事听起来简直跟天方夜潭一样荒唐。”
这是大实话,她从来都没想过要高攀这个男人,也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从来不奢望这个男人会喜欢自己,更不会不自量力地去喜欢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有钱人,只求能尽快获得自由之身,仅此而已。“什么?荒唐?”
凌云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已鼓足勇气表白等来居然是荒唐两个字,这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脸色瞬间黑得比刚才还难看,“花小蕊,你以为爷是吃饱了撑得随便跟哪个女人都会说喜欢这两个字吗?”
凌云霄的自尊心有生以来头一回受到如此重的伤害,为了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他鼓了多么大的勇气啊,得到的结果怎么就是荒唐两个字?他不由地又想起桐逸飞,看来那个阅女无数的情场浪子出的招好象也并不管用啊。那家伙不是说,只要让这女人知道他喜欢她就可以了吗?怎么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之前设定的剧本走呢?花小蕊没想到自已的一句话竟然让这个男人如此生气,只觉得他周身的气压瞬间变低。她莫名地就害怕了,只得陪着小心说,“谢谢你凌先生。”
“我要的不是一个谢字这么简单。”
某人依旧黑着脸,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那你想要什么?”
花小蕊弱弱地问,总觉得这男人太过自以为是,说谢还不够,难道要她下跪谢恩不成?难怪他刚才表白时候,那口气听起来就象是对她恩赐似的。仿佛古代的帝王选中一个平民女孩做妃子,她必须表现得受宠若惊,起身下跪三呼万岁谢主隆恩才是正常反应吗?“这还用问吗?我喜欢的人必须也同样喜欢我。”
这在凌云霄女人喜欢她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来就是女人们眼巴巴地盼着他垂怜,他怎么能忍受他喜欢的女人觉得他的言行是荒唐的?花小蕊觉得这男人的逻辑实在荒唐,凭什么要求她就必须喜欢他?不过她并不敢直接这么反驳,只是怯生生地反问,“我要是喜欢不起来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她是不敢喜欢。总觉得自已跟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不止十万八千里。就算他刚才说的喜欢她是真心的,说不定哪天就变了。毕竟,以他如此优秀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凌云霄简直要疯了,难道他真这么差劲吗?他到底哪儿不够好才让她喜欢不起来?这可是他有生以为头一回如此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