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兰香特意过来看她,又问起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凌云霄。此时花小蕊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兰香听后却嗔怪道,“你怎么这么拗呀?泽西的事是你能管得了的吗?你那养父母本来就不靠普,用得着你的时候就认你是闺女,用不着的时候就一脚踢开,你怎么能听他们的话?”
花小蕊此时心里只担心着泽西的安危,哪里听得进兰香的话,“这事我不能不管,泽西哥如果真的因此坐牢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于心不安的。”
兰香立即没好气地说,“就算坐牢那也是他自找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冲动,随便就开车去撞人?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花小蕊一边起身拉着兰香往外走,一边说,“你可以这么说,可我不能这么想,他毕竟是我哥,而且他虽然有这个动机,却并没有成功,我现在得去警察局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兰香知道自已没法说服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就算你真要帮他也没必要跟凌先生闹翻呀,万一他真去法院告你怎么办?难道你真要跟泽西一起坐牢?”
花小蕊苦笑道,“我现在顾不得这些了,那个男人实在太冷血,不没法继续跟这种人在一起,如果他真想把我送进监狱,我也只能认了,反正里面也是管吃管住倒省得我担心没地方住。”
她这话倒把兰香给逗得笑了起来,“你还真想得开,难道呆在凌先生身边比坐牢还令你难受?”
花小蕊一愣,继而便苦笑道,“是啊,坐牢还有放风的时候,可我这段时间被迫困在他身边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昨天我还是爬窗户翻墙才从医院里出来,我身上都快发霉长毛出来了。”
兰香知道自己的闺蜜也是一个倔脾气,一时半会是劝不听得。只得交待她自己小心,有事就打电话,自已就赶回酒店上班去了。花小蕊一个人坐公交车来到拘留所,正巧看到养母和他们请的律师也在那里。花她上去打招呼,“妈,泽西哥现在怎么样了?”
孙冬梅一看到她,立即少有地露出一脸笑容,“小蕊,你终于来了?凌先生是不是答应撤诉了?”
花小蕊一脸为难的神色,“对不起,妈,凌先生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孙疼梅一听,刚才还笑得暖意融融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没答应?这么点小事都不肯尽力帮忙,你还跑过来做什么?想亲自看着泽西被关进监狱才舒服吗?”
花小蕊一肚子的委屈,还得小心解释,“妈,我有求过的,可他就是不肯答应撤诉,我能有什么办法?”
孙冬梅却不相信,恨恨地道,“别骗我了,肯为你付一个亿抚养费的男人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真是白养你这白眼狼了。”
花小蕊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依旧强行忍着,“妈,事情并不象您想的那么简单,我昨天已经为这事跟凌先生闹翻了,今后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但是我愿意出庭为泽西哥作证,证明当时他虽然有开车撞人的动作,并没有伤到人。”
然而,一旁的律师却摇头,“你是当事人之一,而且你跟当事人有亲属关系,你的证词法庭不会采纳的。”
听了律师的话,花小蕊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这么说来,泽西哥就只有坐牢的份了?孙冬梅也气得扭头就往里走,再也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花小蕊无奈,虽然养母过分,可为了能见泽西一面,她还是跟着进去。泽西很快就被带到了接待室,只见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精神颓废,完全没了往日清俊潇洒的模样。孙冬梅第一个冲上去抱着儿子痛哭起来。泽西的表情僵硬,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双乌黑的眸子却紧紧盯着花小蕊,颤声叫她,“小蕊,你怎么也来了?”
“泽西哥,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
花小蕊站在一旁,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孙冬梅见自己儿子不理会她,反而跟养女说话,立即恼羞成怒,“让你找凌先生求个情撤诉都不肯尽力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给我滚出去,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来害泽西。”
谁知,泽西依旧不理自己的母亲,对花小蕊说道,“小蕊你不可以去求那个姓凌的,也不用怕别人说什么,就算坐牢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等我出去一定会带着你远走高飞,再也不会让你受这些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