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泽熙与安想婚礼现场的闹剧占据各大报纸和杂志的头条。于媒体而言,向来唯恐天下不乱,在他们添油加醋的报道下,好比一部豪门大战的大戏了。此刻,安想与韩孝正坐在韩孝家的客厅吃早餐。她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拿着报纸,目光淡淡的阅过几行字,安想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手机铃声响起,安想看了眼‘裴钰’两个字,眉梢轻轻的皱起,顿了三五秒才接通。“你在哪里!”
安想刚将手机凑近耳朵,那端裴钰的声音险些震碎她的耳膜。揉揉耳朵,安想讽刺地笑道,“我从来不知道董事长还会关心我去哪了,真是稀奇。”
昨天的婚礼现场,她被宁家的人欺负的时候,裴钰的漠然她尽收眼底。她和韩孝离开的时候裴钰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却打电话来问她在哪。安想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她是看了今天的报纸,而不是关心她这个所谓的孙女。对裴钰来说,安想的价值只是能够帮助她守护安氏,除此以外,她对安想再没有一分多余的感情。“安想,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安想不温不热的话激怒裴钰,她在电话的那端咆哮着,安想只得将手机远离耳朵。“爸爸远不及您的冷血无情。”
安想异常平静道。于她而言,对无谓的人,发脾气根本没有必要。安氏是她的责任,更是她的羁绊,她为了一个承诺险些葬送自己一生,她不亏欠任何人,所以谁都没有资格指责她,裴钰更是如此。“你!安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女!”
裴钰怒不可竭。实在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安想不假思索的挂断了电话。目光无意瞥见韩孝,安想注意到他竟是在笑。安想瘪瘪嘴角,小声嘀咕着,“笑吧,一会儿一口牛奶呛死你。”
“咳!”
韩孝莫名的咳嗽一声,仿佛是听见了安想的诅咒。安想一愣,手里的面包险些没拿稳掉在地上。韩孝懒洋洋的抬眸,目光灼人,安想却埋低了头不敢直视他。“怎么,咬牙切齿的是对早餐不满意,还是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韩孝笑容邪肆,眼底的一抹光彩意味不明。安想面色一红,刚喝入口中的牛奶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溅了韩孝一脸。眼看韩孝笑意凝滞,俊秀的眉宇皱了起来,安想心里却是畅快无比。她无辜地耸耸肩,说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韩孝面色乌云密布的进了洗手间,安想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昨晚的事,安想羞愧难当。具体的细节,因为醉酒,她至今混乱。可是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在韩孝面前脱衣服耍流氓,还强吻了他……都怪自己自制能力的缺乏。安想无力的扶额,悔不当初。“不是再想少儿不宜的画面吧!”
韩孝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还故意朝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安想心惊的跳起来,险些魂不附体。动作激烈,她的腿捧在桌沿上,顿时疼得她小脸扭作一团。瞪着韩孝,她又尴尬又恼怒,“你走路没有声音吗!”
“谁说的,分明是你想得太入神。”
抿起嘴角,韩孝眼底戏谑之色显而易见。安想说不过某人,用鼻子哼了一声,负气的扭头不理会他。然而她不知道,她如此动作分明带着小女人撒娇的意味。韩孝嘴角弧度更深,他眯起眼中,眸光流转,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