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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去去,往事淡如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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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茹希谈起自己的早衰之症,钰凌的心弦似被一双悲伤的手拨动了,轻轻颤动出莫名的哀伤,她将手搭在茹希的肩膀上,“你的早衰之症我也在想法子医治着,近来也翻看了不少书,可谈及此症的内容太少了,不过,你放心,我总会想出来办法的。”

“谢谢你,钰凌。”

茹希笑了笑,浅淡的笑容难掩其中的忧伤。钰凌沉默了,半晌才问:“如果我治不好你的早衰之症,抑或说在门主还没有好起来以前,你就出现了衰老的迹象,该怎么办?”

“我并没有奢望能治好,这也算我应得的报应了。钰凌,你的首要任务是医治好冉驭,你大可不必为我而分心、分神了。”

说着,茹希走到的窗户边,向着外面望了一望,呈现在她眼前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很美,很美。“也许有一天我的头发就会变成雪一般的颜色了,只是那个时候,我是否可以洗涤干净我身上的所有罪恶?钰凌,如果我提前衰老了,我会选择默默的离开,你们就不要找我了,你告诉冉驭,要他忘了我。”

说完,又觉得这话突兀了,“冉驭应该是希望我离开的,呵呵。待我走了以后,就当我并未出现过吧。”

钰凌不再言语什么了,她悄悄的隐藏起自己的感情来,看向茹希,从那婀娜的背影上看,似乎茹希又瘦了许多,要这般绝色美人吃苦受罪到底为哪般?如果她不是爱上了冉驭,或许现在已经幸福的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中了吧?也可能正身怀六甲,把那姣好的身姿养得丰腴一些。茹希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冷,才缓过神来。取下披风披在了身上,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要去看一看冉驭。多日的相处叫钰凌也摸透了一些茹希的脾气秉性,茹希是个倔强的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容更改了,所以,也没有再劝解什么,只是紧紧的跟在了身后。风声呼啸,卷起了落了一地的雪,硬生生的打在了茹希的脸颊上,很痛。茹希微微的蹙了蹙眉,紧了紧盖在头上的兜帽,心中全都是对冉驭的担忧。这里并非是山野小民住的茅草屋,而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听月歌说,这里是她师父住过的地方,早年时,她便与冉绝人在这里相遇,现在,他们归隐了,又回到了这里,可以说,这庭院见证了月歌与冉绝人的爱情。茹希一边走,一边想,想月歌的话,亦在想自己的爱情,都道是爱情是男女双方的事情,可她的爱情只有她一人,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想着,便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宛如一股溪流,淙淙的由心房流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弥漫着淡淡的苦涩。走到冉驭房门前时,荆无声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向她们,不确定的又多看了茹希一眼,才问:“你的腰伤好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茹希微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好了,哪里还需要再休息?”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荆大哥,你要干什么去?”

“我想趁门主现在睡着了,替他煎药去。”

荆无声答。“那房中可有其他人照顾?”

茹希又问。“没,门主躺在摇椅上睡着了,应该是不需要人照顾的。”

荆无声如实的说,“而且灶房距离这里也不远,若是发生了什么,我也能立即赶过来。”

茹希又是一笑,为那绝美的容颜添了几分和善,“你去吧,冉驭由我来照顾就好了。”

看向钰凌,又道,“钰凌,你也去吧,不是说那药的火候很有讲究,有你在身边,荆大哥会做得更好。”

钰凌明白茹希是有意想支开自己与荆无声的,便不愿服从的说:“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要独自陪着门主吗?”

“我确有此意。”

茹希也不隐瞒。钰凌皱了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想单独与他呆一会儿。”

茹希向屋中看了看,看见冉驭睡熟的样子,心里就倍觉安稳,在她看来,冉驭就是一剂良药,能抚慰她内心里的所有创伤。“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对,你是还没好就忘记了!”

钰凌瞪向茹希,恨不得将茹希瞪死当场。“我只是想陪陪他而已,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茹希郑重的道,“钰凌,你就随着荆大哥去吧。”

“不去!”

钰凌果断的回答。站在一旁的荆无声只看了茹希一眼,便明白了茹希的心思,“钰凌,你就给他们一些单独的时间吧。”

劝罢,对茹希说,“我们都在灶房,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叫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及时赶到了。你记住,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朴素的话语中有浓浓的温暖,感动着茹希,她点了点头,顺着荆无声的话说了几句,三个人便如说好的那般,二个去了灶房,一个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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