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冕玉而来。最后？第三？难道……”秀眉一皱，面上闪过一抹担忧：“这冕玉，还有不同？”

展毅收回身子，一个摇头：“这我不知，但我知晓另外一事。”

“什么？”

扶柳侧身一问。“慈溪冕玉，世间只有三块。”

展毅面沉如水，抬头望着朦胧夜幕：“一枚，为历代溪主所有，一枚给下任溪主传人，而最后一块……”展毅一顿，扶柳一声急问，手上一紧，将衣衫下冕玉紧紧一握：“最后一块如何？”

“不知！”

展毅双唇轻动，吐出两字。扶柳一愣：“不知？”

展毅收眼，侧首，一个点头：“用途不知！”

溪主手中握有一块，元子是溪主弟子，手中也是一块，第三块在她手里，是乞丐师父用展毅的手交到她手中的。依展毅所言，确实如此。只是，这‘不知’两字却如又一方大石一般，落在扶柳心间，将她心里压得更沉一分。这世间，不知的事，除了‘无人会知’，便只能是，‘无人能知’。若是前者，只能是她气数不佳，错过了已知之人，好比那位已经出谷的溪主。而若是后者，便是……“这些。”

扶柳挑眉一问。“你为何会知？”

无怪她心里疑惑。连杨先生这慈溪之人，都不知的事，展毅，是从何而知的？“我在宫中这么些年，或多或少，听过一些秘闻。”

展毅一听，便猜到了扶柳所想，也不掩饰，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这么说，此事，与夏国有关？”

扶柳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一分。“这是几国皇室秘闻。”

展毅点头一应：“慈溪虽是和几国都不沾染，但却和夏国有些牵连，几国皇室都是知晓的。当日，也是因着太子，我才知晓了这么一些。”

“慈溪……”扶柳喃喃一语：“夏国，诸国……”夜凉如水，只是不知，将这一碗清水咽下喉间，究竟是苦，是甜。扶柳催首不语，眉头紧皱。良久，掌中拳头松开，扶柳侧身一笑：“看来，回京之后，我得好好和我师父叙叙旧了。”

身子一动，扶柳纵下大石，侧眼望了望夜幕，天已将晓，未央时分。扶柳回身，朝着展毅一笑：“夜凉，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展毅点头一应，也是一纵，下了大石，两人轻步踏在青绿草屑之上，从来路往竹屋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