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

苏思辰这两天心神不宁，她也害怕过，也紧张过，甚至，也退缩过：“唯一的监控就那么巧那天检修哈？牛天赐什么人，你们比我门清。我见不到陆雪禅，也见不到张自力，全凭你们一句话呗。这两天，我收到过威胁，说我再敢为张自力说话，后果很严重……”楚天娇的眼神，猛的犀利。许洪荒则眯着眼睛问她：“你被威胁了？”

说完喝了口咖啡，声音不大：“知道谁威胁的吗，告诉我～”“是匿名短信。”

苏思辰哭道，很显然小姑娘是害怕的，可她还是这么做了。许洪荒的口气，没刚才那么硬了，他压压手：“别激动，大家都是为了查明真相。可我还是那句话，这些材料，都是陆雪禅亲笔写的，也是她亲自画押的，我可以保证，都是真的。”

“是真的如何？”

苏思辰哭道：“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张自力瞎了眼睛，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行，连陆雪禅都骂了。许洪荒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陆雪禅亲笔画押，写的事情经过，还按了手印，就足以锤死张自力。所以整件事，许洪荒也很为难：“时间不早了，今天会议就到这里，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明天和校领导再碰一下，最晚后天，学校会拿出一个意见。不过我先给各位打个预防针，张自力被开除是板上钉钉，至于能不能得到陆雪禅和牛天赐的谅解，尽量不给他送进去，我说不准……”原来早就在合计了。得到牛天赐和陆雪禅的原谅，张自力会被开除，这是最稳妥的处理意见。如果得不到原谅，那就不仅仅是开除，而是移送衙门，事情会越搞越大。当然许洪荒这边了解到的情况是，张自力带陆雪禅出去过夜，好像有这事。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毛证据都没有。就这事，衙门也没法给他定性。当然如果牛天赐那边在背后推波助澜，很多事情也不好说……会议散了，许洪荒让楚天娇，苏思辰留下，有事说。苏思辰今天鼓足勇气，也算要和恶势力，斗争到底。许洪荒抽烟，笑眯眯看着苏思辰：“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挺佩服你的，你让我刮目相看了，苏思辰。”

苏思辰抽了抽鼻子：“我就是不服气，不甘心。”

“嗯！”

许洪荒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问楚天娇：“有人威胁你吗？包括但不限于口头，电话，短信？”

楚天娇摇摇头：“目前没有。”

许洪荒笑了笑，又问苏思辰：“威胁你的，只有匿名短信，其他的还有吗？”

苏思辰想了想，摇头：“只有短信，轰炸一阵子，就不发了。”

“好。”

许洪荒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你俩记下我的手机号，随时联系，苏思辰，把威胁你的短信电话号，发给我。”

“会长您是要？”

苏思辰弄不准许洪荒的态度，表面上看，他是支持牛天赐的。“我只支持证据。”

许洪荒看向二位：“我是会长，我不能偏向任何一方。现在没人了，我当然可以说，牛天赐就是个混蛋王八蛋，我当然知道张自力是被抹黑的啊。你俩真当我这个会长是摆设，还是他牛天赐的傀儡。”

到底是会长，老谋深算，从不表露出自己的态度。许洪荒敲了敲桌子，哼了声：“我昨晚复盘了整件事，翻盘的可能性为零。咱三加一块喊口号都没用。就因为有陆雪禅这篇洋洋洒洒的霸凌全过程，亲笔书写，亲笔签字，亲笔画押，还是她亲自的按手印。陆雪禅把张自力锤死了，学校不会再留他。当然用苏思辰的话说，陆雪禅也是个狠人。见势不妙，抽刀断水，还反杀，给张自力一刀。”

许洪荒起身，叹了口气：“把你们留下来，就是想说，在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地带。张自力太自负了。陆雪禅，不值得……”说完这些，许洪荒夹着包，告辞。会议室里，只有两个年轻的姑娘，愣愣的看着彼此――两个小时前。牛天赐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朋友介绍的，有新茶。二话不说，去品鉴品鉴。出租车是远到而来，牌子也是假的，牛天赐就明白几分，坐车里问：“哪的茶，谁介绍的？”

李前进拿出几张照片，递给牛天赐：“我只管拉活，其他的不知道，也不问，拿钱走人。你看行不，绝对新鲜。”

“姑娘不错啊，哪找的？”

“别问那么多，行就拉你走，不行下车。”

牛天赐咧嘴笑道：“少不了你的茶水钱啊，价码多少？”

李前进眯了眯眼睛：“两万。”

“啥？”

牛天赐骂道：“TM金的吗，要两万？”

“你可以找两千的去。”

李前进推开车门：“滚——”“哎哎哎，急什么？我在看看……”牛天赐又翻来覆去看照片，龇牙咧嘴：“姑娘是真不错，两万就两万吧，带我去看货。”

“我话没说完，两万是定金，完事再付两万。”

李前进声音低沉：“我们给你善后，很麻烦的。嫌贵，自己找去……”牛天赐骂了句难听的，咬咬牙：“成，只要货色好，钱不是问题，赶紧的，带我去。”

“那你坐好，系安全带。”

“这么麻烦。哥们你哪的，看着有点眼生？”

牛天赐有点谨慎，手握着门把，随时要走。李前进冷笑：“眼熟我就不来了，坐稳吧！”

出租车油门给足，直奔江东省，江中市的某处偏僻小区，缓缓停下。十分钟后，牛天赐进了空荡荡的毛坯房：“妹子呢？”

李前进一脚给他踹进去，套上麻袋。……江东省，市机关礼堂。今天包括教育局在内的各学区校领导，及江中市，甚至省级机关的一些领导和企业家都在。年轻人不少，包括意气风发的许洪荒。他早早赶过来，问教育局副局长的父亲许成功：“爸，谁来呀，整这么隆重。”

“四菜一汤，接待新来的副市长。”

许成功小声道：“这个人很有背景，一路从县城提拔到市里的，省里的老领导，都是他的老师，你以为呢。”

许洪荒擦了擦汗：怪不得，我这几天忙学校的那点事，都忙懵了，不是爸，牛天赐这么搞下去，早晚惹大祸。玛德我都想上去给他两巴掌，什么东西。”

许成功踢了儿子两脚：“少废屁话，牛山河还在呢，快去打个招呼。”

得嘞～许洪荒乐乐过去，伸双手：“牛叔叔好。”

“是洪荒啊！”

牛山河亲切握手：“这几天辛苦你了，天赐那件事你不要有压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定要实事求是。马上毕业了，牛叔叔这边的管理岗，可随时给你留着，你小子，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