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力笑着点点头：“您说。”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应该是混迹商场的老手，属于油条的那种。她甩了甩长发，问了一个相对尖锐的问题：“其实团购的生意，我也深入研究了下，这个东西，并不是只有您一个人能操作的呀，可我看您此刻的意思，又想做大，又不藏着掖着，还愿意告诉我们具体怎么做，您就不怕，将来我们撬了您的饭碗，要知道无商不奸，谁家有点赚钱的秘诀，还不自己藏着噎着对不。您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去钻呀！”

对啊～张总，您这，不符合商人逻辑啊。现场无数人，提出置疑。张自力又要自己做团购，又愿意无偿分享，其目的是好心，你信吗？面对全场置疑，周初然气的眼泪汪汪的，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呀！想要学习的是你们。怀疑我们的也是你们。合着我们老板怎么做都不对，做不做都不对。里外不是人，上下不讨好。梁宵仁擦了擦汗，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天灵盖～其实张自力要将团购的生意经传授出去的时候，他就严重反对，当然他的声音可以发出，但他的意见不予考虑。梁宵仁在这个团队里唯一的作用，就是张自力感激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以后你就赚钱得了，其他的少管。当然有建设性的意见可以提，听不听，哥说了算。可现在的情况，这叫啥事？梁宵仁毕竟没经历过成人世界的勾心斗角，商人逐利，无奸不商。要不是还有律法这条红线，鬼知道那些大头目，大资本，还能干出什么事情出来。张自力好心讲解生意经，又被冠以阴谋论。全场都在置疑～此刻：那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张自力，看他如何解套。也不知道这大姐是对手派来的，还是本身就心有疑虑。张自力点点头：“怀疑我的出发点，可以理解，但刚才我也说了，生意本身不复杂，但复杂的是人，我的生意理念，和你们的还不一样，也许有一天，你们能理解我今天这样做的目的。那这样，我做一下改变吧。毕竟免费的不值钱，还是有点价值的好。想听我的生意经的，就交钱听课。我想想啊，题目就叫，团购实战课，从无到有，教你发大财。哎呦，这名字是不是挺好，那个初然，我哪天有空？”

周初然愣了愣：“后，后天。”

“好，那就后天，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十二个小时。”

张自力笑呵呵看着所有人：“还是在这个地方，我会准备充份，为大家讲团购实战精品课，愿意来的交钱。”

“等一下。”

那女人又举手道：“张老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您免费分享，是不是有陷阱呀？”

“我话没说完，不要急哈！”

张自力笑道：“后天，上午十点，还是在这里，我给大家演练做团购的实战操作。但是免费没有了，想要听我生意经的，今天报名，1000元一位，明天2000元，后天3000元，后天最后两个小时，一万元一位。这下没有疑问了吧，如果怀疑我的出发点，可以不来。但是来了，我保证让你的钱没有白花，只要你听完之后，觉得不合适，不值得，无理由，我全额退款。没办法，哥就是这么自信。”

张自力起身道：“所以想报名的，现在交钱，我下午还有点时间……”轰的一声，会场乱了。这叫什么话？怎么就突然收费了？不是免费的吗，说好的免费的啊？张自力笑道：“免费有人怀疑人设置陷阱，费力不讨好，收费收费，今天报名费1000块，抓紧时间，不要错过机会。”

“张老板，确定听完之后，会全额退款吗？”

“放心，我的学校，我的名字，你们记住哈。”

张自力笑眯着道：“以后张自力这个名字，将会成为金子招牌，听完我的课，如果觉得不爽，不需要任何理由，马上退款，当场就退，你们完全可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白嫖我，来吧，白嫖我吧～”这真是绝有仅有，从未有过的事情。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自信，敢许诺这种饭票？还无条件退款，那谁还不白嫖你？无数人窃窃私语，也有人废话不多说，直接去周初然那里缴费。好多老板，男男女女围着张自力，笑容可掬：“小张，啊不不，张总，张总年轻啊，前途不可限量，您多提携。”

张自力很客气：“都是生意人，不分你我，后天准时过来，让你们不虚此行。”

“那是那是，张总要注意身体呀。”

“张总有没有女朋友，我女儿艺术学院大姑娘，肤白貌美大长腿，可做……女……友！”

这说话大舌头？张自力谢过大家的好心，我女朋友从校门口，能排到银河系。哥实在是太忙。娶谁，都伤无数姑娘的心。实在没精力，琢磨别的姑娘了。现场从置疑到置疑，质疑声铺天盖地。可交钱的却前仆后继。一千块钱要说也不多，能学到团购的实战操作，别说一千，一万也是值得的。就那个败家娘们，把明明是免费的实战课，给整成收费的了。不过好在，张总说了无理由退款。年轻人跑不了，交钱，白嫖他就是了。人们成群结队的过来交钱，就连那个置疑张自力的女老板，也乐颠颠交钱了。短短时间，周初然和梁宵仁手忙脚乱。还临时去买了两个大兜子，才装下这么多现金。结束这边的见面会后，去银行存钱吧。张自力抽着小烟，吹着自在地口哨，开着自编地玩笑，一千次重复潇洒，把寂寞，当作调料。梁宵仁，周初然。扛着两大袋子人民币，就像电影大片里，要被人抢劫似得，东瞧西望，累的跟两头老牛。当老板就是好，啥也不干，不像咱俩，出苦大力的。梁宵仁擦了擦汗，玛德天天能扛着这么多钱，出啥力都行。一想起肩膀上扛的是钱，那就高兴啊。可一想起后天的无理由退款，又觉得扯蛋。肩膀上扛的毕竟是钱啊，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多钱，我的天。一人一千，十人一万，一百人十万，一千人，一百万。今天在现场的，起码有两三千人。也就是说，他们肩膀上，有两三百万。具体多少也没数，让银行的人去数吧。银行保安看见这三人过来吓一跳：“你三干哈的，站住？”

张自力叼着烟，十分高调：“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