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找当年治疗名卿与的医生。第二件事情，就是趁着他带名卿与出去的时候，将房间里关于兰衍的东西，赶紧扔掉，一个都不要留。“先生，东西都搬进来了，”明浩回答顾清绝，然后又小心的问道，“那兰老板的东西，确定要仍了吗？”

这几天，兰衍只是没有在，等回来知道了先生鸠占鹊巢，不知道怎么想。“不扔你还准备收藏？”

顾清绝哼了一声，鄙视的斜了一眼明浩，“明浩，没想到当我助理这么多年，你眼光还这么小气。这些画，你还看上了？”

“……”明浩一噎，这什么和什么啊，“那，那我现在就去扔掉。”

顾清绝哼了一声，看着明浩出去了，然后转身进了公寓。他站在客厅里，目光四下流转，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直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是自己满意的装饰，满意的东西这才点了点头。看到墙壁上的闹钟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看着名卿与的房间门，抬步往这边走过来，开门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名卿与，顾清绝眉色暗了暗。他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上，就着外面门外照进来的灯光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听着她传出轻轻的呼吸声。“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顾清绝声音低低的，好像带了一丝颤音，“当时你是不是想到了死？”

“……”的确，三年前想到了死，三年后复发，也是想到了死。顾清绝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是刚才明浩对他说的话。找到了当年治疗名卿与的医生，医生的回答是当年兰先生功劳很大，每天陪着名小姐做任何事情。做任何事情？“姓兰的能做的事情，我顾清绝自然可以。他能救回你，我顾清绝为什么做不到！”

“……”回答他的，只有名卿与轻浅的呼吸声音。顾清绝抬手将她脸庞的头发拢到旁边去，脱了鞋子合衣躺在她的身旁，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她的气息。夜慢慢的安静下来。房间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慢慢而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