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不在我这里!”
秦绍元说道。 李逆逆能感觉他松了口气。 不然他以为她来干什么? 李逆逆不信,“那是你家的老宅,不在你这里在哪里?你是不是不想租给我?给钱也不租吗?”
“那买呢?”
她道:“我有句话话藏在心里很久了,把你这个房子卖给我呗?我有钱!”
秦绍元:“……” 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她,李逆逆眼睛瞪大,“你不想卖我们可以好商量,价格也可以商量,你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下一句想说不卖也行,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秦绍元把李逆逆壁咚在角落里,低声问道,“你不是想租房子,你是想我吧?”
他脸上的神色被络腮胡挡住了,可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醇厚磁性,让人无端生出欲望来。 他的眼漆黑如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像是无形的大山压过来,李逆逆从来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顿时就不会动了。 “没,没有,我没有!秦绍元同志,我真的是来租房子的,请你不要会错意!”
“我管你,反正孤男寡女的,你若是再不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说着,舔了舔嘴唇。 李逆逆直接推开他,看他没拦着,她转身就跑了。 人走后,秦绍元长长的松口气,她万一脸皮再厚一点他可真没法对付她了,毕竟当她面脱裤子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李逆逆跑到大门口没有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看,确实没人追出来。 她深深松口气。 然后眼睛眯起,“不租就不租,敢吓唬我,我记住你了秦绍元!”
偷孩子的贼! 初战失败,第二天李逆逆直接去找六大,“我想找个房子住!”
她以为六大会劝她回何家,或者跟她说一堆话,但是六大什么废话都没说,问道:“老秦家的老宅你想住吗?他们家房子盖的好,不会倒,找人修修就能住,我这里有他们家钥匙!”
李逆逆接过钥匙眨巴眨巴眼睛,所以秦绍元身上真的没有钥匙,他昨晚没骗她啊。 “六大,你怎么有钥匙的?不用跟秦绍元同志说一声吗?”
六大道:“不用,我就能做主,不是都给他盖新房子了吗?老宅村里说了算!”
原来如此。 “那我一个月给村里两块钱租金,不能让六大您为难。”
本来不用给钱的,可村里还有其他人家挤一起,若是听说秦家老房子可以白住肯定要生是非。 花钱就没人说了。 六大很敷衍道:“行,你怎么都行!”
这么好说话,李逆逆直接交了一年的房租,让六大给她写了收据,然后拿着钥匙走了。 六大把钱包好后自言自语,“我还得给他送去,秦绍元这个人也太腼腆了,出租个房子还要别人帮忙。”
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人家就是个好同志,做好事不留名呢?”
李逆逆根本不知道这房子是秦绍元特意嘱咐六大让她住的。 她拿着钥匙叫上徐桂芝,先简单打扫一下,先住下,剩下的再说。 两个人干了一下午,把正房就收拾出来了。 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徐桂芝坐在炕上看着窗前,好生羡慕,“这房子视线真好,前面一马平川全是的,三妮,你真厉害自己就当户主了,我都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李逆逆猜她羡慕的应该是自由。 她笑道:“没事你就来呗,这房子有智慧,秦家都是知识分子,多住两天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呢。”
“你还想上大学啊?你不嫁人了!”
李逆逆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当然想考大学了。 之前因为年纪大,又要跟何双喜结婚,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她自己给掐死了。 现在不同了,她看未来街上很多七老八十的人,只要长寿,二十才是小孩。 “有这个想法!”
李逆逆把最后一点垃圾倒到土筐里,然后心生向往的看着前面道:“不过要先攒够读书的钱,而且也不一定能考上呢。”
徐桂芝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那你怎么挣钱啊?种那点地能挣几个钱?对了,你分地了吗?”
还没有分。 不过李逆逆已经打算入行做小买卖了。 她发现了,不管干什么,还是要做买卖最挣钱,时间和身体都自由。 先从去现代开始,她看那边食物很贵,但是现在他们这里青黄不接,也没法卖地里的东西,但是她有二大的秘方豆腐。 先用豆腐去未来探探路,若是能行,她暂时就做这个营生了。 没生产到户之前,逢年过节她跟二大都要给村里人做豆腐,她的手艺徐桂芝自然知道,听她要重操旧业徐桂芝十分支持,还说自己以后又能吃到香喷喷的豆腐了。 说干就干。 李逆逆当晚搬到了老宅,第二天找人收拾了下院子,然后就去找六大租磨盘了。 小磨盘之前可能是私人的,后来交公了,现在属于村里的,没人用。 六大一听她想做豆腐卖,沉吟好久道:“是个营生,你的豆腐错不了,但是你不嫁人了吗?走街串巷的,毕竟对你名声有损。”
都说男女平等,可做豆腐的独身女人,好说不好听。 李逆逆掖了掖鬓角的头发笑道:“钱最实惠,您等着看吧!”
磨盘李逆逆一个人也拿不动,六大找人赶车给她拉回去的。 那时候已经傍晚了。 磨盘安排在修缮起来的干净仓房中,李逆逆又是一顿打扫,当她忙完天都黑了,徐桂芝来找她,“就知道你没做饭呢,我娘让我叫你家里去,蒸的馒头!”
人家都找来了,推辞就不识抬举了。 李逆逆洗了脸和手跟着徐桂芝去了。 快到徐家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在她面前停下来,然后穿着红裙子的王雪丽笑着从车上下来。 “三妮姐,真巧啊,省着我们去找你了,这是我们的喜糖,你拿着,结婚当天太匆忙了,没给大家发!”
李逆逆抬头看,骑车的人正是何双喜,何双喜脸上很尴尬,不敢对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