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雨乍停,晨曦初现,带着雨后的清新与暖意。在车里坐了一夜的宁墨,朝向那扇窗户最后看了一眼,方才挥着手,示意崇明开车去公司。崇明开口,“骑马场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宁夏指使马场的一位驯马师暗中对那匹枣红马动了手脚。”
见宁墨不说话,崇明又道,“我看二少爷现在已经不需要那块遮羞布,从暗处使箭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使坏。”
宁墨似乎早就料到这是宁夏所为,并没有过于惊讶,只是淡问,“三少爷那边呢?”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三少爷宁正一点小小的惩罚,他昨天晚上过来电话,约了您今天见面。”
“地点?”
“安宁酒店。”
宁墨再一次闭上眼睛,淡淡的说,“调头,去安宁。”
崇明在后视镜里看了宁墨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紧闭,关闭了所有有关情感上的蛛丝马迹。――宁夏这些天头有些大,先是被宁墨骗回了150个亿资金,后又被祁远董事会以私挪资金罪起诉,不得不接受检查组的审查,再者又被漉芒湾周围海洋环境污染的大肆报道打了个措手不及。漉芒湾开发案,不得不暂停。他本来想联合陆骏对抗宁墨,而到现在他那里还迟迟没有动静,手下又传来讯息,说是陆骏与宁墨已经私下里密会了几次,看来是不能指望陆骏了。这迫使他不得不加快对宁墨的打击报复行动,就在这时,宁正却忽然找上门,神色看起来不好看。一进他在郁丰的办公室,就愁眉苦脸坐在他公办桌的对面,叹着气。“怎么了?三弟。”
他让秘书给宁正沏了杯茶。以宁夏的消息,他有点知道宁正今天过来找他的意思,就在昨天,宁墨以私嫖未成年人的罪名,来要挟宁正交出手中祁远的股权。果然,宁正一开口就哀声叹气的,“二哥,你不知道,我在祁远那点股份,都被大哥给私吞了。”
他故意装作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他要挟我。”
说着,便将宁墨派左庭过来要挟他的具体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一拍桌子,“更可恨的是,我今天约他见面,说至少给我保留10%的股份,他居然毫无情面,连个1%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没有办法,实在不想再去坐牢了,只能给他,可他还说若我以后再嫖,会连我这个弟弟都不认了。”
说到可恨处,宁正的眼里通红通红的,“二哥,你看,我这以后难道要吃西北风么?”
宁夏手中的茶杯打着转,看似无心的说,“你这是……投靠我来了?”
宁正耍无赖,“二哥,我就两个哥哥,不投靠你靠谁啊?”
说完,还故意倾过头,“二哥,你不会也不认我这个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