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你，就是这双好看的眼睛，笑看着奴婢，十年之后……这是王爷第二次……这样看着奴婢。十年来，王爷您的眼睛，只看着月儿……奴婢好恨……”叶子被扼住脖子，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嘴角更是痛苦地抽搐着。“十年前？”

君泽轩回忆起十年前，雪地里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你以为，当时本王是在看你吗？”

叶子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凄然笑道：“原来，王爷的眼里……只有月儿……”随即带着泪，大笑起来。君泽轩微蹙着眉，加重了手上的劲道，冷哼道：“这样拧断你的脖子，未免太便宜你了。”

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叶子细滑的脸颊，随之而来的是叶子痛苦的闷哼，一滴妖冶的鲜红顺着指尖的轨迹缓缓下滑。看着叶子紧咬下唇，痛苦的模样，君泽轩邪魅一笑，冷冷说道：“很痛是不是？比起月儿的痛，你这点痛又算得上什么……胆敢欺骗本王……本王要你百倍千倍偿还。”

君泽轩的指尖每一次滑过叶子的脸庞，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比起叶子在江凌月留下的刀痕，更深一些。没多久，叶子已是满脸血痕，面目全非了。叶子的眸子随着君泽轩的每一个动作，开始露出惊恐的神色，原来，等待死亡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如今，她只希望君泽轩快些了断她，让她早些解脱。君泽轩看着满脸血污的叶子，沾染了血迹的手又慢慢滑向了叶子渐渐冰凉的左手。“这只手……伤过月儿多少？”

话音刚落，叶子听到了左手手骨粉碎的声音，不禁凄厉大叫了起来，可恶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居然还没有令她昏死过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君泽轩，笑着将手移到了她的右手上。“王爷……不要……不要……”她不想再尝试一次这样的痛了。君泽轩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着说道：“你是右手拿刀，月儿脸上那么多伤，都是它干的吧。”

“啊……”叶子痛苦地摇着头，泪水冲刷着脸庞，使得疼痛更为剧烈。“王爷……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杀了你？”

君泽轩冷哼道，“本王怕脏了手，不如……”君泽轩将叶子狠狠丢在了地上，鄙夷地俯视着她。“想死的话，自己了断……”说罢，君泽轩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留给叶子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背影。君泽轩走后，叶子癫狂地大笑了起来。君泽轩，你好狠，让我连死都成了奢求。手骨尽碎的叶子用残余的力气在地上挪动着，碰倒了柜子上的花瓶，看着地上散落着的碎瓷片，叶子凄然一笑。回到江凌月房内的君泽轩，方才浓重的杀气消散，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江凌月柔声唤道：“轩。”

君泽轩嘴角微扬，坐到了江凌月的床边，眼中满是宠溺。看着那被白布蒙住的脸，又不禁心疼地直皱眉头。一股腥甜的气息缓缓飘了过来，江凌月秀眉微蹙，说道：“轩，你方才去哪里了？”

君泽轩淡淡一笑，轻拍着江凌月有些冰冷的手，刚想开口，门外一名护卫匆匆走了进来。“参见王爷。”

君泽轩面露不悦，沉声说道：“什么事？”

护卫皱着眉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凌月，走到了君泽轩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方才有洗衣婢经过叶姑娘的房间，发现她吞下花瓶的碎瓷片，死了……”这么快就死了？君泽轩一声冷哼，看了看江凌月，沉声对护卫说道：“处理干净。”

“是。属下告退。”

护卫拱手行礼，退出了房间。“月儿……”君泽轩看见江凌月秀眉紧蹙，不禁担忧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江凌月摇了摇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轩，方才……你是去找叶子了是吗？你……杀了她？”

君泽轩的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冷哼道：“杀她？脏了我的手。她对你做了那么多，我怎能不有所表示……如此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江凌月抑制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颤声说道：“小姐姐……”来生，我们再做姐妹。欠你的，我会全部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