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程母，洛绮绮有些诧异：“难道在很久之前，您就觉得程子栩是个不正常的孩子吗？我记得她有说过，在她小时候，您就一直都不喜欢她，是因为什么呢？”

一提到小时候的程子栩，程母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怒道：“哎，都是造孽啊，当初我就不该意气用事把你送走，不然程子栩就不会进程家的大门了！”

“当初你被我送走之后，不管是你爸爸还是我，都有些闷闷不乐，我们的夫妻关系也一度走向破裂，毕竟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程家是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但是后来，你外公他们走了，你爸这才幡然醒悟，回忆起那个会哭会笑会玩闹的你，心里百感交集，又找到了当时已经冷战几个月的我，说要好好过日子，重归于好。”

“可我不愿意啊，毕竟我的女儿已经没有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是死是活，还是被人收养，我都不清楚。”

拉着洛绮绮的手，程母生怕自己再一松手，自己的女儿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目光落在洛绮绮身上。“那您是怎么和程子栩认识，并且把程子栩领回家里的呢？”

洛绮绮好奇的眨了眨眼，继续追问着程子栩和程家的相识经过。摇了摇头，程母满脸的悔恨：“我和你爸，是在孤儿院里认识的程子栩，她当时一个人在角落里画画，没有孩子愿意和她一起玩，被我们夫妻两个看到，这才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们，这个孩子并不合群，而且会说出一些大人的道理来，小时候她亲眼目睹了家里母亲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又上吊自杀，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和病症，刚从医院接回来。”

“但是我和你爸爸都没有在意这个，看着程子栩那张和你相似的小脸，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了长大后的你。”

“我和你爸爸在赌，能不能领养这个孩子后，把她当成你来对待，就像是当一个亲生女儿来养育。”

“可我担心啊，我担心这个女孩儿见过自己的父母离世后，会有严重的不信任和自闭倾向，但哪知她知道我们想要领养她之后，开心的带着我们去她的房间里参观她的画作和奖状，笑得可爱。”

“很快，你爸爸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去做领养手续，而我则在她的卧室里面，发现了很多虫子和小动物的尸体。”

回想起这件事，程母的手都害怕的有些发抖起来，她镇定了下情绪，这才继续开口：“当时那里只有几只死老鼠和昆虫，我还以为那都是自然死亡的东西，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带着程子栩回家之后，我发现她很喜欢和你爸爸待在一起，相对于我却有些排斥，但我没有当回事，权当这是她目睹母亲杀害父亲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

“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程子栩会对我警惕，不会单独跟我待在一起，而她经常会想要养小兔子和小鸡小鸭，但都活不过三天就会死去。”

“程子栩会哭得很伤心，可我会从她的房间里面找到带血的裁纸刀以及剪刀，我吓坏了，不想去猜测程子栩的心理问题，但她似乎一直都知道，我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才会这么警惕我的。”

“那孩子，杀心太重，或许是随了她的母亲，那双眼睛，我至今都记得……”程母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一切，而洛绮绮得之一切后，整个人眼神带着惊恐，不敢相信的看着身前的程母问道：“为什么程子栩会虐杀那些小动物呢？”

“我也不知道。”

程母叹息着摇了摇头：“但孤儿院院长那之后就联系不上了，我没有办法把她送回孤儿院去，后来你父亲似乎是发现了她和我关系并不亲近，有考虑过要换个孩子收养。”

“自那之后，程子栩就天天找我献殷勤，却也拿着一些奇怪的画作给我看，那血红色的画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洛绮绮，而洛绮绮知道这一切后，也直接拥抱住身前的程母。“妈，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轻声安慰，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如果自己再晚点发现这一切的话，说不定程母早就已经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杀害了，在慢慢的毒害之中，逐渐走向死亡……安抚好了身前的程母，洛绮绮继续追问：“但我看程子栩是个非常有工作能力的人，长大后的程子栩，也是这样的吗？”

“当然，她依旧是那样！”

一提到长大后的程子栩，程母更是激动万分：“程子栩是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但她手段狠毒泼辣，不跟她合作的人也大有人在。”

“我为何不认可她的工作能力，就是因为我见到过她和别人谈合同时候的样子，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无所谓，可她却会在不知不觉之中置人于死地！”

“最开始还好，很多人都看中了程子栩和程家的能力以及她心狠手辣的手段，所以才与之合作，但现在看来，那些不合作的人，失踪都是有原因的。”

“失踪？”

洛绮绮大为震惊，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会失踪？”

看了看四下无人，程母这才打底了嗓音，开口道：“你爸也问过这个问题，当初调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程子栩还像是没事人一样，问她她也不会说，只说是不想要和程家合作。”

“但每次不愿意和程家合作的人，都已经下落不明，估计是被程子栩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那这件事，如果被警方知道，程子栩绝对不会再留下任何在世界上的证据了……心里觉得惊恐，如果不是早点发现这一切的话，霍婷婷也绝对已经死在那张床上，甚至在多年后，程母也会被判定为意外死亡举行葬礼的吧？越想越觉得后怕，洛绮绮安慰着程母，而另一边的医院之中，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霍婷婷，也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婷婷，婷婷！”

霍母见状，激动万分，泪眼婆娑的呼喊起来：“你总算醒来了，吓死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