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妹妹,你别为难,我知道你学业忙,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他说着,语速放慢了些。 “无缘这届比赛,我还可以等下一届。早晚有机会实现我的梦想!”
苏燃微微抬头看了看凌泽。 此刻他脸上,倒不见了之前的沮丧和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于梦想不懈追逐的坚定。 苏燃又想了想,点点头,说:“可以,我帮你。”
听到这句话,凌泽仿佛绝境逢生一般,高兴得一把抓住了苏燃的肩膀,叫了起来。 “真的?太好了!妹妹,三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还没等苏燃动手,凌桉不动声色地把凌泽拉到了一旁。 “老三,你的甜品师已经黑化不能用了,那你到哪儿再抓一个来救急啊?”
凌泽听完眨了眨眼睛,他好像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术业有专攻。他擅长烹饪各种中式西式菜肴,但是对于面点甜品这个领域却不太灵光。 所以他才选择跟那个擅长做面点的二厨组队。 决赛就在这周日下午,还有一天半的时间。眼下,他从哪儿找一位技术一流的甜品师来紧急救场呢? 凌泽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浇灭了。 这时候,苏燃轻轻捏了捏下巴,说:“甜品师我来找。”
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苏燃都跟凌泽泡在厨房里,帮他给每一种菜品试味。 凌泽从凌家的后院剪下了金竺香的一截茎,切碎磨成糊状,添加在了那道改良禁菜之中,获得了奇妙独特的味道。 他自己虽然尝不出什么,但是看到苏燃满意的神色,他就知道,味道一定很地道。 下午的时候,公寓大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凌泽开门一看,竟然是上次云南之行偶遇的蓝眸美人毕骄。 “是你?”
凌泽的唇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毕骄点点头,一点不客气地走进房间。 “我的燃呢?”
他的视线一边在屋子里逡巡,一边问道。 “哦,她在厨房。”
凌泽说着,带毕骄走进了他宽敞豪华的大厨房里。 “燃!”
毕骄兴奋地叫了一声,像个小孩子似的,跑到了苏燃身旁。 苏燃微微笑了笑,说:“谢谢你来帮忙。”
“你在,能不来?”
他一双幽深的蓝眸里闪着光,眉眼微微弯下了一道迷人的弧度。 直到这时候,凌泽才忽然明白了,原来苏燃说帮他找一位甜品师,指的就是这位爷。 “毕骄,你愿意和我一起参赛?”
凌泽高兴地问道。 毕骄的水平他是见识过的,他做甜品的手艺用登峰造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有他来助阵,那么无疑又多了一成胜算。 凌泽高兴地拍了拍苏燃的肩膀,说:“真有你的苏燃,能请来这么重量级的帮手!”
毕骄一把就把凌泽的手拨了下来,同时厌嫌地剜了他一眼。 苏燃无奈地微微摇头。 “你们先交流一下,明天决赛的甜品打算做什么,理念是什么。我出去透透气。”
“哎,燃!”
毕骄叫了一声。 苏燃已经转身走到了厨房门口,没回头,一扬手说道,“别跟着我!干正事!”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毕骄有点失望,微微抿了抿嘴唇。 凌泽笑呵呵地看了看他,说:“哎,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妹妹啊?”
毕骄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怼了一句:“不可以?”
好脾气的凌泽尬笑了下,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她性子比较强,恐怕不是太容易接近。”
毕骄好像不大爱听,撇了撇嘴,说:“不用你管!”
凌泽挠了挠太阳穴,笑笑说:“好好,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明天的甜品吧!你有什么打算?”
毕骄虽然不情愿,但是既然答应了苏燃,也只能免为其难地跟凌泽配合。 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像检阅似的把凌泽的厨房巡视了一通。 “还不错。”
末了,他给了个总结性的评价。 “说说你的理念。”
他又说道。 凌泽点点头,说:“决赛的菜品,我想突出的一个理念,就是爱和善意。”
“爱和善意?”
毕骄重复了一遍。 凌泽点点头。 “比如主菜,我会烹饪一道改良禁菜,名字叫‘烈火双鲜’,向人们传递众生有灵,拒绝虐杀的理念。冷拼我会用果蔬制作一道‘春暖花开’……” 平时话少的凌泽,一聊起烧菜便滔滔不绝。 毕骄听他说完,微微点头。 “爱与善意……”他又念叨了一句,“甜品就做,‘燃心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
凌泽微微皱了下眉,“会不会太寻常了?”
毕骄挑了挑眉角,懒得解释,打开手机,从搜索引擎里找到了关于提拉米苏的介绍。 “自己看!”
他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凌泽认真地看了起来。 “哦,原来提拉米苏在意文里是‘把我带走’的意思!”
凌泽念叨起来,“这里还有个小故事呢……哦,象征着爱与思念……” 毕骄收回手机,又带着点得意地说:“‘燃心’,我最新研制的!”
凌泽笑了,俊朗的脸上一片明媚:“好,提拉米苏的寓意就很好,在配上你的独家创新‘燃心’设计,一定很赞。就用这道‘燃心提拉米苏’!”
毕骄听完,盯着凌泽看了看,唇角扬起了笑意。 …… 此刻,容城苏家别墅。 赵慧兰正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摇着,那只纯白的猫咪蜷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打盹。 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在赵慧兰不远处垂手而立。 赵慧兰又看了看手里那张检查报告。 “刘医生,你不用遮遮掩掩,直说吧,我还有多少日子?”
她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 中年医生似乎是有些顾虑,犹豫了一下,才说:“呃,如果……” “我不要听如果!”
赵慧兰突然叫了一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把刘医生吓得身体一抖。 “直接告诉我,多久!”
“半年,最多……一年……”医生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