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小脑袋看着他,从他的黑眸里读出了一丝奇怪的神情。 “你,吃醋了?”
她问道。 厉夜霆:“……” 这还需要问吗? “对,很吃醋!不仅吃醋,我还打翻了醋坛子,醋桶,醋缸!”
他说着,唇线绷了起来。 往右边一打方向盘,车子在路边一个急停。 他附身欺过来,遒劲有力的双臂圈住了她。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唇便霸道地压了下来。 “唔——” 苏燃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小嘴就被堵上了。 他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狠狠地厮磨着,吮咬着。 给她带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微痛感。 好半天,直到感觉她的气息已经明显不够用了,才暂时放过了她。 “干嘛发狠似的?”
苏燃带着点嗔怪问道。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本来樱红的唇瓣,此刻红得更艳。 厉夜霆垂眸绞着她的双眸,稍稍粗粝的拇指指腹抹了抹唇角。 “小傻瓜,在我面前说对别的男人于心不忍,不是逼我发疯么?”
苏燃:“……” 原来是这样啊!她确实没想过。 “哎,我说,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呀?”
她撇了撇嘴说。 厉夜霆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下巴在她肩头的秀发上摩挲着。 “宝贝,我的心眼就是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你,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位置。这就是爱,懂了吗?”
“所以告诉我,你也和我一样,是吗,宝贝?”
“当然……”苏燃脱口而出,随即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眸子。 想了想,她又说,“诶,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毕骄吧?”
厉夜霆轻声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过,对他心怀愧疚也不行。容易出事!”
苏燃眨着一双小狐狸一样的眼睛想了想,随后在厉夜霆的背上锤了一拳。 “胡说什么!是不是皮痒了?”
厉夜霆把她从怀里捞出来, “皮不痒,心痒。想把你……” 他如星辰大海一般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绞着她,眸光的温度越来越高。 “吞进肚子里……” 他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唇角的笑容透出一丝邪肆。 说着,再次把她拥进了怀里…… 毕骄坐进了凌泽的副驾驶,低垂着头,情绪低落。 “手疼得厉害吗?回去我马上帮你包扎。”
凌泽说道。 毕骄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用。”
凌泽侧过头看了看他。 毕骄把头往右侧歪了歪,靠在头枕上。过身子微微蜷了蜷,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凌泽想了想,也没再说话。 直接把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等车子停稳了,毕骄才掀开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看外面。 “来这儿干嘛?”
他问道。 凌泽说:“帮你包扎啊!”
毕骄的眉角微微挑了挑:“说了不用!”
凌泽啧了啧嘴,说:“你一上车就睡觉,也不说去哪儿,我只能把你拉回我家来了。”
“再说,毕竟是为了帮我,你的手才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不管?”
毕骄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凌泽捏了捏下巴,说:“不如这样,我们先上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给你弄点吃的。吃饱了,再送你回去,如何?”
毕骄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这时候,林平的电话打了过来,询问毕骄在哪儿,晚饭想去哪儿吃。 “在凌泽这儿,不用管。”
毕骄说完挂上了电话。 两人回到公寓。 凌泽拎出小药箱,坐在沙发上给毕骄清洗伤口。 “疼不疼?我尽量轻一点,你忍一忍!”
他的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弄疼了他。 毕骄没出声。 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凌泽给他涂上烫伤膏,用纱布缠好。 “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 毕骄点了点头。 凌泽又走进厨房,非常麻利地削了一盘水果放在了毕骄跟前的茶几上。 “你先吃着,我去弄晚饭。”
过了没有半个小时,凌泽已经把四菜一汤的一桌晚饭弄好端上了餐桌。 “嘿,过来,开饭了!”
他笑呵呵地招呼道。 看着一桌子美食,毕骄没有什么食欲。 吃了没几口便放了筷子。单手托腮,视线飘向了远处。 “不好吃?”
凌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毕骄摇摇头。 凌泽猜测,他一定是因为苏燃的事情,心情不好。 于是劝道:“感情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呢,缘分有时候是很奇妙的,强求不得。所以啊,你得想开一点。”
毕骄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 捻灭。 他看了看凌泽,说:“陪我喝酒去?”
凌泽本来很不喜欢酒吧喧闹的环境,但是想到毕骄现在心情一定需要宣泄,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酒吧街的时候,各家酒吧刚刚开始营业。 凌泽对这种地方不熟,毕骄就带他走进了一家他经常光顾的清吧。 点了几瓶酒,服务生下去之后,毕骄把自己深深地陷进了柔软的卡座里,一双幽深的蓝眸盯着天花板上的小灯出神。 他不说话,凌泽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服务生把酒端上桌,凌泽才借着倒酒的机会开口。 “哎,兑这么多绿茶可以吗?”
“哎,加不加冰块?”
毕骄端起杯子,把一杯轩尼诗一饮而尽。 凌泽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样喝急酒,很容易伤身体。”
毕骄摇摇头,说:“习惯了。”
凌泽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又说:“哎,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这么简练啊?”
毕骄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不喜欢说话。”
凌泽笑了,说:“我也不喜欢说话。”
他说着,悠然地把手抱在了脑后。 “我只喜欢做菜。从小就喜欢。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做甜品的?”
毕骄想了想说:“十一岁。你?”
凌泽一拍手笑了起来,说:“巧了!我也是十一岁第一次进厨房做菜的!”
“来来,我们得干一杯!”
他说着,给毕骄倒了少半杯酒递过去,“来,干杯!”
两只高脚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脆响。 “毕骄啊,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凌泽又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