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面是一些杂物。 有相册、笔记本、书等等。 苏燃先打开笔记本翻了翻,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工作中的随笔,是原主妈妈搞研究时记录的一些数据。 她放下笔记本,又拿起了一本相册。 打开翻着看了看。 原主妈妈是一个做事情井井有条的人,所以这些照片也都是按照时间排列的。 相册封面上都有编号,从一到六,是原主妈妈从小到大不同时期的照片。 最后的第六本里还有她抱着小时候的原主的照片。 苏燃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在笑过之后,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所有相册的照片里,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那个人,就是白欣。 那次参加赵慧兰生日宴的时候,老太太给她介绍过,说那个穿旗袍富富态态的女人就是妈妈最好的闺蜜白欣。 苏燃还跟那个白阿姨聊过妈妈的情况。 按理说,白欣和妈妈是闺蜜挚友,不会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相册里有妈妈跟很多男女同学、朋友照的合影,唯独这个白欣没有出现过。 难道只是凑巧吗? 苏燃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把箱子合上之后,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黑皮箱的表面十分干净,没有一丝尘土。 她又伸手在周围其他杂物的表面摸了摸,手指上留下了些许灰尘。 通常情况下,阁楼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很久用不上、动不到的东西,所以难免会落上些灰尘。 但是为什么唯独这个箱子这么与众不同?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伸手把箱子搬了起来,挪到了别处。 往地板上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箱子底下的灰尘印记,跟这个箱子的形状完全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里之前放的并不是这个箱子。 它是不久之前才刚刚被放到这里的。 所以,赵慧兰所说,佣人收拾阁楼时发现这个箱子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是有人故意把箱子搬过来的。 不是佣人骗赵慧兰,就是赵慧兰在骗她! 她更倾向于后者。 但是为什么?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决定到赵慧兰那里探探她的虚实。 离开阁楼,苏燃让佣人带她走到后院,来到了赵慧兰的房间。 此刻,赵慧兰正坐在轮椅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夜色。 见苏燃来了,她脸上带着微笑,摇着轮椅走了过来。 “孩子,你妈妈的东西,都看过了?”
苏燃点点头。 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箱子是故意放在阁楼上的吧?”
赵慧兰的脸色瞬间一变,有些慌乱,有些紧张。 这细微的神色变幻,被苏燃尽收眼底。 “为什么要骗我?”
她又问。 赵慧兰的视线稍稍游移了一下,才说:“孩子,外婆知道你不愿意回来,所以就想用这个办法,让你回家来。”
“那个箱子,确实是我叫人刚刚搬到阁楼上去的。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妈妈的。燃燃,你不会怪我吧?”
赵慧兰说着,眉眼中的慈爱神色染上了一丝愧疚。 苏燃一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又问:“您为什么总想叫我回来?”
听到这个问题,赵慧兰的眸子及不可查地微微缩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变化也被苏燃发现了。 “傻孩子,外婆叫你回来,当然是想你啊!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就特别想多看你几眼!”
这番话说得倒是入情入理。 但是苏燃还是从赵慧兰那看上去平和自然的表情里,发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苏燃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忽然说了一句:“前几天我见到白欣阿姨了。”
话音未落,苏燃发现赵慧兰的神色舒然一变。 不过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哦,你们说什么了?”
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苏燃勾了勾唇角,说:“没说什么。我只是在街上远远地看到她,一晃就不见了。也许不是她,谁知道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起身朝赵慧兰点了点头,告辞离开了。 一路上,苏燃一直在想问题。 目前存在两个疑点。 第一,赵慧兰明明跟她没有感情,为什么总是想方设法要亲近她? 第二,那个白欣,既然是原主妈妈最好的闺蜜,为什么在众多照片中,没有留下半点踪影? 看起来第二个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只要找到白欣,面对面谈一谈,肯定能探出个究竟。 至于第一个问题,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苏燃总觉得这个赵慧兰不简单,在她慈祥仁爱的面孔之下,好像隐藏着什么。 车子开到江大附近,苏燃正准备找地方停车,凌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燃燃,你在哪儿呢?”
“就在学校外面,找地方停车。有事?”
凌墨说:“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五哥有点心烦,想找人聊聊。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好吧?”
苏燃说:“行,我这就回去了。”
她走到女生三宿楼下的时候,看到凌墨正在长椅上坐着。 见苏燃来了,凌墨站了起来,迎了几步。 “妹妹,你回来了!这么晚,去哪儿了?”
“去了趟容城苏家。”
凌墨皱了下眉,问:“去你外公外婆家了?”
苏燃点了点头。 “妹啊,他们要是对你不好,就别理他们了!就拿五哥当你的娘家人,好不好?”
苏燃微微勾唇笑了笑,拍了拍凌墨的肩膀说:“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对了,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心烦?”
听到这话,凌墨轻轻叹了口气。 “燃燃,我想改名字,想让你帮我拿拿主意。”
“什么?改名字?”
苏燃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想起改名字?”
凌墨哼了一声,说:“还不是方砚那个家伙!她竟然嘲笑我!”
苏燃越听越糊涂。 凌墨就把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跟苏燃说了一遍。 苏燃听完笑得花枝乱颤:“灵堂?亏你想得出来!”
笑过之后,她点了点头,说:“人家方砚说得对。蛇王这家伙,尽出馊主意!”
她又看了看凌墨,说:“不过,你也不用因为方砚的一句气话就改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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