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霆抿了抿唇,大手轻轻扶住了苏燃的肩膀说:“燃宝,这样的话,你心里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苏燃笑了,说:“当然不会啊!”
厉夜霆又想了想,才点头同意了。 又对许安说:“但是我刚才吩咐的第三件事,还要照办!另外,去查一查最先发帖的是哪家媒体,揪出昨晚偷拍的人,带来见我。”
许安赶紧点了点头。 此刻,当董事们听说,自家总裁的夫人是赫赫有名的容城苏氏集团千金的时候,一个个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和厉夜霆关系比较近的刘董事笑呵呵地说:“厉总,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我们之前都不知道夫人是苏家的小小姐!”
“是啊,咱们厉盛跟君越联姻,那么垄断华南商界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厉总,您真是高瞻远瞩啊!”
厉夜霆的眸色晦暗不明。 等董事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完之后,他沉了沉,才说:“虽说夫人娘家是君越集团,但是厉盛今后的业务发展,还是以年初的计划为准,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董事们对于厉夜霆这句话似乎都没太理解。 想要再问问的时候,他已经宣布散会了。 厉夜霆回到办公室,看到苏燃正在端着杯子喝果汁。 唇角不自知地挂上了笑容。 苏燃抬头看到厉夜霆,问:“会议结束了?”
厉夜霆点点头,说:“嗯。宝贝,我们走吧,去选婚纱。”
两人手牵手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苏燃这时候忽然有一个新发现。 厉夜霆秘书处里的小秘书,最早都是漂亮小姐姐。 上次来的时候,小姐姐不见了,都换成了帅气的小哥哥。 而此刻,小哥哥又都不见了,变成了清一色的中年油腻大叔。 “你的秘书,怎么又换了?之前那些小哥哥呢?”
苏燃好奇地问道。 厉夜霆哼笑了一声,说:“他们颜值太高,不安全。”
苏燃想了想,明白了。 自家这个醋坛子,简直太能折腾了。 看来,想在他身边工作,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 看着这些中年大叔,有的秃了头顶,有的大了肚腩,有的甚至还长出了隐隐约约的老年斑,苏燃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魔性的旋律。 “长得丑,活得久……” …… 慕雪柔正在餐厅悠悠然地喝着下午茶的时候,慕云走了进来。 “小姐,事情有变!”
她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波澜,但是声音却带着浓浓的焦急语气。 “出什么事了?”
慕雪柔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问。 “网上我们那些帖子都被删了,我们买的水军也都撤了。最关键的是,厉夜霆宣布了和苏燃的婚讯,并且公开了苏燃的另一个身份。”
慕云的声音有点沉。 “你说什么?和苏燃的婚讯?”
慕雪柔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 即使她再精明,也搞不懂厉夜霆怎么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事情怎么会突然脱离了她的掌控? “外界有什么反应?”
慕雪柔急急火火地问道,“对了,你刚刚说,苏燃的另一个身份?什么身份?”
她的两道柳眉皱紧了。 “她是,容城苏家的小小姐。”
“什么?容城苏家?君越集团?”
“是,小姐,我之前没有查到,对不起!”
慕云说着,低下了头。 慕雪柔把咖啡杯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会没查到?”
她低吼道。 “苏燃的生母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那条线索我就没有接着往下查。以为,以为她只是一般的小三。”
“你怎么办事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现在很被动!慕云,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小姐!”
慕云的身子站得笔直,头垂得低低的。“我愿意受罚!”
慕云是慕家最忠心的暗卫。 她是个孤儿,从小被慕雪柔的父亲慕成收养。 因为是个女孩子,比慕雪柔大几岁,又聪明伶俐肯吃苦,慕成便想把她培养成家族暗卫,给自己女儿做贴身随从。 所以慕成在慕云很小的时候就给她请了师父,教她各种本领,悉心培养。 慕云天资聪慧,悟性极高。少言寡语,忠心耿耿。 成年以后,就一直跟在慕雪柔左右。 她办事历来稳妥牢靠,没想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知道苏燃跟容城苏家的这层关系,慕雪柔就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了。 她觉得把联姻的事情传扬出去,厉夜霆迫于集团内部外部的双重压力,一定会舍弃苏燃,选择自己。 毕竟,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 女人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味调剂品,或者攻城略地的战利品罢了。 越是站在巅峰的男人,情感越淡薄。 哪儿会有什么真爱呢! 所以她才走了逼宫这一招儿险棋。 谁成想,苏燃那个从来没人提的娘家,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慕雪柔的脸色沉得很深,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爷爷慕致远打来的。 “小雪,网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慕致远的声音有些不悦。 慕雪柔赶紧诚惶诚恐地回答:“爷爷,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本来想借这个机会……” “小雪,你太急功近利了!对付厉夜霆那种男人,你这样可不行!”
“是,我知道是我心急了。不过他跟那个苏燃马上就要订婚了,所以我有点……” “订婚算什么?订婚可以悔婚,结婚可以离婚。小雪啊,你还太小,很多事情还需要进一步历练。”
“商场如战场,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爷爷知道你喜欢厉夜霆,不过做大事的人,儿女私情不要考虑得太多,不然会束缚了你的手脚。”
“两家联姻,对于我们慕峰的发展确实大有裨益。不过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不要感情用事,明白吗?”
慕雪柔诚惶诚恐地点头:“爷爷说得是,我懂了!”
“我问你,你找的媒体人,处理干净了没有?”
慕致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