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素净白衣的少年站在身侧,语气清冷寡淡的问道:“要杀了吗?”
颜窝懵住了。连忙摇摇头:“杀了那倒还不至于。”
随后,让小乞丐饕鬄监督,阴尸和自行车把几人分躺的运了出去,丢在村外的荒坟之中,若是他们受此教训不会招惹颜家,就此放过他们,若是他们贼心不死亦或者还想开棺材铺谋财,颜窝决定亲自教他们做人。那个张氏抱出来的箱子,那些衣服都是符佑做出来准备给花魁的,没想到花魁还没穿,就被张氏穿了,为此,花魁很不开心,决定要留在叶怀湘家监视几人,确定他们不会起坏心思抢颜家的生意。为此,颜窝倒是没有制止。她只打了个哈欠,又回到房间睡了一觉。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村外的荒坟里就传出几声刺耳的尖叫。暖暖的被窝中,颜窝用手把耳朵压住,把头直接钻入枕头下,继续睡了起来。等她一觉睡醒,婶婶就已经做好了热气滕滕的饭菜。牛肉炖土豆,干锅田鸡,青椒土豆丝,还有个菠菜鸡蛋汤。“窝窝,你最爱吃的牛肉。”
舅舅给颜窝夹菜,夹了好几筷子才停下,语气谄媚,“窝窝,你看你婶婶也跟着你学了手艺,现在她给那些尸体化妆,画出来之后那些人好像还活着似的,获得一致好评。”
颜窝夹起牛肉,吹了吹,一口塞入嘴里。小嘴巴鼓起,嚼吧( ̄~ ̄)嚼吧,随口道:“舅舅是想学点手艺?”
颜忠宴瞧自己小侄女一下子就懂了自己的意思,高兴坏了,连连点头。“没错。窝窝,你觉得还有什么是舅舅能做的?”
颜窝“唔”了一声,想了许久,道:“窝窝还会看面相,也会一丢丢的风水,可这门手艺需要的是仙风道骨的人,说话也需要那种玄奥神秘的味道,舅舅这憨厚本分的样子……不是很搭。”
“搭!我怎么不搭,我说话也可以很神秘玄奥!”
舅舅眼珠转来转去,最后视线落在自己面前这些饭菜上。他当即端起面前的米饭,“就比如这个,我听闻生米驱邪,熟米引鬼,我这就表演一番,你看仔细啊。”
伸出三根手指,拈起一些左撒几颗,右撒几颗,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东西。颜窝身子歪过去了听,一个清晰的字都听不清楚。反倒是脸上粘着米饭的阴尸,舌头伸出一卷,脸上的米饭顿时卷入了最终,祖母察觉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啪嗒。”
饭碗放在桌上,舅舅连忙追问了一句:“怎么样?”
颜窝看了一眼饭桌四周,那些靠过来的鬼魂,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舅舅没有灵瞳,一只鬼都看不见,偏按照迷信的口诀随口念叨几句,还真的能吸引鬼,要说拒绝他担心他吧,可笑,他可是天眷者,神鬼不侵啊。好在现在吸引来的都是村里的“熟面孔”,颜窝身边还没动,祖母的无序锁链显现,那些鬼魂就自动散去了。“舅舅还是继续做棺木吧,文林叔都比你适合看相看风水。”
颜窝随口道。没承想,颜忠宴居然开口,“那你就教你文林叔”,文林,到时候,你再教我。”
颜窝:“……”我是小孩,但不是智障。你们居然当着我的面商量这种事?一直吃饭不曾说话的祖母,这时候放下筷子,对舅舅道:“我枕头下就有一套看风水的书,你别烦窝窝,吃过饭我拿给你。说起来,这也是咱们颜家本来就该学的东西。”
舅舅立马“诶”了一声。反正只要能给家里创收,他怎么样都可以。颜酒吃完一大碗饭,又屁颠屁颠的从碗柜里拿了个干净的碗,重新添满饭,夹了不少的牛肉和田娃在饭碗里,用牛肉炖土豆的汤汁淋了几勺,端了出去。“又去喂狗了。”
婶婶摇摇头。这段时间,村里除了叶怀湘散播他们家通灵是假的外,其余散播的最多的就是颜酒浪费粮食,说颜家的狗吃的比人都好。婶婶说了好几次,颜酒都不听。……吃过饭,颜窝先是陪符佑在花廊里看书。“怎么光见你做纸人了,你会做摇钱树吗?”
“没做过。”
“娘亲的灵仆画了一幅图给我,不只有摇钱树,还有聚宝盆之类的很多东西,喏,照着做试试看。”
就在两人聊天的功夫,婶婶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跑进来说道:“小酒和村里的孩子打架了,我和你舅舅过去看看,窝窝,你祖母出去了,你在家别乱跑。”
“你和舅舅都要去?是不是哥哥受伤了?”
婶婶脱下围裙,挽成一团放在凳子上,“你哥哥没事,是村里一群孩子欺负你哥哥,小黑为了护住你哥哥,把好几个孩子腿都咬伤了,那群孩子的大人压根儿没有找我们要说法的意思,直接去找村正作主了,他们想要把我们赶出村。”
颜窝只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我要跟着去看看。”
刚说完这句话,舅舅和文林叔都走了出来。“你去做什么,那些长舌泼妇吵吵闹闹的,别吓到你。”
舅舅丢下这句话,三人就离开了。颜窝转身看向还在看书的符佑。躺椅中,少年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无奈,他把图纸放在桌上,用看的书压住,起身抖了抖袖子和长袍上的褶皱:“走吧。”
两人就出了院子,远远的跟在婶婶他们身后,直接去了村正家。人还没靠近就听到嘈杂的吵闹声。“颜酒使唤这黑狗咬伤了我家小雄,还咬伤了尚坤他们七八个孩子,村正,你看看这些孩子的伤口,血淋淋的啊。”
“那黑狗真就该直接打死,好狠的嘴,瞧瞧我孙儿,骨头都露出来了!"“颜家在我们村开棺材本就不吉利,我们认了,他们发了死人财,又修房子又买马车队的,天天吃肉喝酒,吃的都是血肉满头。谁妒忌过?可对咱们的孩子下手就太过了!必须把他们都赶出去!”
在所有人吵吵嚷嚷的时候。颜酒哭着解释的声音,根本没人听。他抱着小黑狗,挡住那些朝它丢过去的石头,自己身上被砸的青紫一片,知道舅舅和婶婶、文林叔到了,才让那些丢石头的人住了手。村正这时候也发话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只听你们一群人说,也让小酒开口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