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作为主人把他送到外头去，一路上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像是想说些什么。莫菲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没有，觉得你们的感情很好，跟一家人似的。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至少五年起吧，所以都很熟悉了，除了我妈跟王洁，他们就是最了解我的人。”

“所以连你的感情经验都一清二楚？”

有点调笑的语气。被他这么一调侃，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上来了，脸颊微微发烫。“他们老爱胡闹。”

“为什么不谈恋爱呢？”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强的好奇心，“还能为什么呢，当然是没人喜欢啊。”

她说得很随便，好像是姑且说一说，并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我看是他们没眼光。”

“什么？”

这人的声音很小，她没听得很清，又怕是自己听错了，表错了情。好在那人也没再说什么，回了一句，“没什么。”

刚好走到餐厅外头来。已是深秋，外头的风有些大，她衣服穿少了，禁不住地冷意，抱着自己的手臂，极力在抵挡冷意。动作很小，那人还是发现了她的动作，看了她一眼，接着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她不接。“不用，我不冷。”

说的时候语气很冷硬，她快三十的记忆里没有男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她没有经验，不知道正常女生遇到这种情况如反应才对，说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处理得不是很妥当，总之，这样的自己让她很是不满意。那人坚持，强硬地把外套给她披上，拢了拢，给她扣了一颗扣子，“穿着吧，我受得过的教育还不至于看着女人挨冷还无动于衷。”

最后还轻轻给她理了理被衣服压着的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手指一丝丝理着她的头发，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挨得很近，甚至感受到了他的气息，陌生的，成年男子的气息，莫菲注意到两人的影子几乎重叠在了一起，心脏猛地就跳乱了节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那人推出一米远，两人都像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都愣了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反应过来解释了一大堆，唉，她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只是一片好意。只是被推了一把的人并不恼，而且她的动作好像还逗笑了他，他的心情很好，笑着说，“没事。没经验，我能理解。”

莫菲在心里恼了自己一句，面上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又问了一些孩子的近况，紧接着助理的车便出现了，他便上了车。“你的衣服。”

“你先穿着吧。别喝太多了，早点回家。”

交代了一句，助理便发车了。留下莫菲傻站在那里，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她竟然耳在发烫！真是太不像样。上了车的蒋经年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助理边开车，边过头来问：“蒋总今晚是有什么好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您心情很好。”

“是吗？”

他看了看后视镜的自己，确实，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不过今晚确实有让他心情愉悦的地方，可是如果硬要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取悦了他。“对了，后天就是林小姐的演奏会了，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知道助理是在提醒他，要不要趁演奏会给她表白，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