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也不否认,漫不经心的模样,“如果我说,今天的演出事故,还有拆迁都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你信吗?”
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很多可能,却怎么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这竟都是他的‘杰作’吗,当时签协议的时候,是他把她约了出去,所以她没能跟着老师一起去签约,然后找人把老师的眼镜给撞碎了,导致老师看不清字,老师凭着对自己的信任,签了那份协议,老师会签字因为是她打过包票的啊。担保说肯定没问题,所以她才蠢到把起诉给取消了,还签了搬迁协议,不只拿好手戏,她现在就是一个罪人,所有人因为她没了家。只是就连演出事故也是他安排的吗,为了不让他们挣扎,干脆把他们的演出给砸,砸了他们拿手好戏的招牌,让他们再难以立足!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到底为什么?”
她实在想不清楚,她是哪里挨着他们了,以至于让他们这样来陷害她。那边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
姿势十分悠闲,好像在跟她讨论天气的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最看不惯你明明什么都不是,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无论是读书的时候,还是现在,你就这一样让我恨得牙痒痒!”
最后这一句,她眯起了眼,眼中有恨意。“就因为你看不惯我,就因为我没有在你面前俯首称臣,你就要毁了我亲手搭建的一切?”
这是什么逻辑!“可以这么说,你最在意的无非是两个东西,一,你那破话剧社,二,蒋经年这个男人,你喜欢他不是吗。”
她说得很笃定,那神情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莫菲看着对面这张脸,她想不明白,莫名其妙,好像平白被人用榔头敲了一下的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人啊?“我想你现在已经够清楚明了吧,知道自己栽在哪里了吧,所以,你不用找他了,我想他不会想见你。”
说完扔下她一个人离开。莫菲独自坐在咖啡厅里迟迟缓不过神来,痛苦与愤怒,在她胸中搏斗,哭笑不得,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她应该问谁去,哎,有没有人因为看不惯你,所以把你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老师还在,工人已经不在了,刺耳的声音已经消失,墙已经全被拆掉,这个千疮百孔的破房间,哪里还找到话剧社的样子。老师看见她回来,悲切而绝望地迎上来,“怎么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搞清楚了吗。”
莫菲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说了句,“是我瞎了眼,看错人了。”
双腿发软,蹲了下去,好累啊,接着视线越来越黑,老师急切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估计是在医院里,头一个见着的人是老师,她就坐在床边,看着自己醒过来,倾身上来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手撑在床上,努力地坐起来,脑袋抽着疼,“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身体受不了负荷所以才晕倒了。你快要吓死老师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师怎么跟你妈交代。”
“老师,我没事,放心吧。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话剧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