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唤得了刘允能有几个人。”

骨碌碌地转动眼珠看他，那是想看清他话里有多少谎言的眼神，说道：“你打开回来就设计好了吧。”

那边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不难猜，我只是不明白……”接下来的话，她顿了好一响，不然好像没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你就那么恨我吗？”

恨到要毁了她的一切。说完又自嘲似的说道：“我干嘛还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恨我，恭喜你，你的报复成功了，从始之后，我不欠你了。”

“不欠我什么？你想两清？别忘了我们才重归于好。”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

那人退后了一步，肝胆俱碎，寒着脸，“逢场作戏？”

“是啊，你演戏，我舍命陪君子罢了。”

那人人惊得全身都冻住了，僵僵地站在那里，“原一你都是在演戏，从头到尾你又在骗我。”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不是想上演复仇的戏码吗，我陪你演，只求你过瘾了，能够高抬鬼贵手放过我！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什么你还爱我的那些荒唐的话吗。”

那些话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口中迸出，她不是没有情绪的机器，她也气，她也恨，她也会伤害人。那人以能射穿人身体般锐利的眼神瞪着她，“你从来都是如此拎得清。”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就是不会自以为是，我知道你恨我，拿手好戏我赔你了，还不够还清吗？”

那口气颇为事务性，好像有说这是照章办事，所以姑且问一问。“那你还真舍得，拿整个拿手好戏来还我，但是够不够是我说了才算。”

他的声音灰暗而轻飘，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她隐身于黑暗之中。这一天下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消耗完了她的精力，但那又如何，隔天她仍然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公司，说是来了一堆召艺的人。老师也来了，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心脏出了毛病，本来不想让她来的，她还是来了。他们是带着人事任命来的，把所有人聚集在会议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了人事任命，总而言之就是莫菲被降职，工作对陈晓负责，全部管理岗都换成了召艺的人，最离谱的要解散原有的项目组，暂停所有的项目。这无疑是要解散拿手好戏啊。议论的声音很大，但是陈晓一句，这是公司高层的决策就把他们给打发了。会议之后莫菲叫住了陈晓说要聊几句。陈晓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全部人员都散去，只有张明镜跟莫菲留了下来。陈晓先发制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如果还是什么不能践踏你们心血的废话，你可以省省了。”

莫菲思忖一晌后，望着她道，“成立拿手好戏事业部，所有人员留任，我们自负盈亏。盈利了召艺抽四成。”

这是她想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能保全所有人，保全拿手好戏的办法。陈晓不回答，望着她，眼睛背后带点不怀好意的微笑，“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