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想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或者,如果自己没劝过楚西辞对沈涵负责的话,楚西辞是不是并不会娶沈涵。但是后来白浅说的也对,如果楚西辞真的不想娶沈涵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娶的,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去娶沈涵,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当初他们都以为沈涵怀孕了,楚西辞有来自两个家庭的压力,况且,他刚刚回国,如果楚家断掉他一切的经济来源,或许他根本没办法一个人立足。这可能也就是楚西辞和楚西城根本的区别。一路上,沈初言想了很多,但是都是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不夜城的时候,楚西辞已经醉的倒在了沙发上,虽然还有着一点点的意识,可是根本连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沈初言本来不想在不夜城多留,这毕竟是白开的地方,如果被人撞见,恐怕又很难解释了。只是想了想,如果她把楚西辞带走,才更加像是欲盖弥彰,她不做亏心事,也不怕别人说什么。打定了主意之后,便扶着楚西辞进了电梯。不夜城的楼上就有可以休息的客房,她用楚西辞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之后,便把他送到了房间。自从之前那两次在不夜城的事情之后,白开生怕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再在这里出点什么事,会惹得凌墨把这里直接拆掉,他就把沈初言的照片分发给了不夜城所有的工作人员,甚至吩咐过,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就一定要马上告诉他。所以沈初言刚刚扶着楚西辞进了客房的时候,白开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不过这件事,他该怎么跟凌墨回报呢?纠结了很久,他才委婉地给凌墨发了一条信息,说楚西辞似乎在不夜城喝醉了,而沈初言好像在照顾他,问凌墨应该怎么办。没多久,凌墨就回了淡淡的三个字,“不用管。”
白开其实不太明白凌墨的意思,是真的不用管么?还是这个男人生气了,说的是气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凌墨不会跟他发脾气吧?再或者,是那个女人已经跟凌墨报备过了,所以凌墨才这么淡定?嗯,一定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那不管就不管吧。沈初言本打算把楚西辞安顿在房间之后就离开的,可是楚西辞似乎很难受,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老实,她本想去查看他一下,但是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不肯松开。男人的力气那么大,沈初言无论如何都掰不开楚西辞的手指。最后也只好坐在了床边,等他酒醒。楚西辞一直都在说着含糊不清的醉话,但是偶尔沈初言也能听清两句,他一会指责沈涵骗他,一会又让自己原谅他。知道楚西辞是喝醉了,沈初言也没有理会他的醉话。就算是和楚西辞分开了,其实她也是希望他过得好的,但是现在看来,沈涵当年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人,却根本没有好好的珍惜。到了晚上的时候,楚西辞终于放松了手,虽然他还没有醒过来,但是至少沈初言的行动自由了。她起身洗了一个湿毛巾,帮楚西辞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然后便离开了。时间也不早了,她再晚回去一会,家里的那位肯定会不开心了。回到家里的时候,便看见李嫂站在客厅里,餐桌上摆着晚饭,“沈小姐,你回来了。”
李嫂见到沈初言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嗯。”
沈初言点点头,“他吃晚饭了么?”
“还没有,先生回来的时候,就怒气冲冲的进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敢去打扰凌墨,所以只能等沈初言回来,让她去堵枪口。“我知道了,你先热一下饭菜吧。”
说完沈初言就向书房走去,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一个熟悉的东西就被人扔到了她的脚下,“沈初言,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意思。”
“你偷看我的日记?”
沈初言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笔记本。男人眯着眼睛,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在沈初言的身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紧紧地贴着书房的门,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男人拿着手里的半张照片,举到沈初言的面前,“这是什么?”
“这……”沈初言死死地咬着嘴唇,那半张照片上,是被人剪开的,上面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男人的身上可以看到有几缕长头发,但是长头发的主人已经被剪掉了。“嗯?跟楚西辞照过这样的照片,还说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墨把照片甩了出去,不过照片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就落在了地上。“不是楚西辞!”
沈初言皱起眉头。“不是?”
男人微微思索了一会,“那就是楚西城了?”
因为照片角度的问题,再加上两个人本来就是兄弟,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也很正常。“怪不得你和楚西城走的那么近?嗯?”
男人抬手死死地捏住沈初言的下巴。几乎快要捏碎骨头的力道让沈初言的脸色变得苍白。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捏着她的下巴,还故意向上抬着,她抓着男人的手腕,也都不得不踮起脚。“没有,不是……”沈初言有些艰难的出声。“那是什么?留着一个男人这样的照片,是爱他?”
凌墨说着暂时放开了沈初言的下巴,手指慢慢下滑,大手刚好握住她的脖子,呼吸似乎一下子就被人掐断了。“凌……”她本来就呼吸困难,可是刚刚只吐出了一个字,男人的力道就更重了。“还有。”
男人顺手夺过女人手里的笔记本,随手翻了一页,然后递到女人的面前,“嗯?摸了你哪?说!”
沈初言双手用力地抓着凌墨的手腕,可是她根本没办法掰开他的手,憋得脸色涨红,什么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抬腿去踢他,只是腿刚刚抬起来,就被男人用膝盖顶住。“沈初言,我记得你自己送上门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是干净的么?是假的么?知道欺骗我的代价会是什么么?”
男人眯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愿意看着我是么?”
说着他的手伸到两个人之间。沈初言一个激灵,知道了男人的目的。她突然挣扎得更加厉害。她只是不知道,她越是挣扎,就越是能挑起男人的欲—望。她被男人紧紧地挤靠在门上,没有任何准备的闯入让她疼得几乎窒息。凌墨也同样不好受,他眯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这么干……刚才楚西辞都没有伺候好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