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训斥了萧凡几句，顾相如想起死去的萧云儿，叹了口气道，“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相如哥！”

一看到顾相如语气缓和，萧凡立刻从受训的乖宝宝恢复了原来的性子，笑嘻嘻地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我。”

“嗯”，顾相如狠狠地看了萧凡，这次自己估计是白费口舌了，也不知道这小凡究竟听进去多少。

“真的不能全怪我！”

萧凡看到顾相如的目光，弱弱地道，“本来李公甫李捕头来求助，相如哥你又在闭关，月神姐姐要守在你身边。所以我和清莲姐姐一商量，感觉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当去历练了。”

看顾相如的目光还紧紧盯着自己，萧凡一脸无奈，“好吧，是我坚持要去，清莲姐姐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然后呢？”

顾相如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这萧凡实力虽然不弱，但究竟少年心性，在为人处世上，哪里是李公甫几人的对手，几句奉承话都把他捧的飘飘欲仙了，热血上涌之下，估计什么都答应了。

嗯，李公甫平日大大咧咧，恐怕没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子，多半是马捕头等人怂恿，这傻小子直接就跟去了。

萧凡见顾相如脸色恢复如常，不像责备自己的样子，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和清莲姐姐跟着李捕头他们，一路到了平寨镇，一路上倒也无事。只是刚入镇子，我就傻眼了，这哪里是一个镇子，不要说人，就是鸟兽似乎也没怎么见到。清莲姐姐说事情有些诡异，应该先和相如哥说说一声…”萧凡说完又看了杜清莲一眼。

“这话没有错，遇到这种事，告诉公子一声，早作准备也好啊。”

月神清冷的脸上有些无奈。

“清莲姐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想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什么事都麻烦相如哥，我好歹也算一个强者了。”

萧凡脸色一红，“于是我们就进了镇子，顺便逛了附近的几个村子，结果除了一些尸体外，连鸡鸭猪狗都没有，整个镇子，似乎像废弃了多年似的。”

顾相如有些恼怒，能够在短时间屠镇，并且暂时瞒过了杜清莲的侦查，这本身都很能说明问题。

不是凶手实力惊人，就是对方势力庞大，不论哪一个都不可小觑，这个傻小子居然还是一步步跟了进去，哪有自己半分苟的精髓。

“我也觉得对手不简单，但既然是历练，总不能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溜吧。”

萧凡见气氛不对，连忙道，“那不仅我心里过不去，而且也有损相如哥的威名。”

“行，你说的有礼。那艺高人胆大的萧大侠，给我说一说，你见到对手了，也知道不可力敌，为什么不走。”

“不是，相如哥，你是不知道，那帮家伙有多残忍，把上万的百姓变成了僵尸，半妖，其中不仅有老人，更有不足三岁的小孩，甚至连猪狗都不放过，我看不过，一时没忍住，蛮力发作，所以…”萧凡一边解释，一边回想当时的情景，眼睛都有些发红。

真是太惨了，比三国时期的白骨露于野更惨，这是人死了还不能安息。

钱涟漪和月神也把妙目看向顾相如，似乎在求情。

萧凡是小孩子，又有一腔热血，遇到这种事情有此反应，也不足为怪。

“呵呵，所以你就留了下来，两人对抗上万僵尸，数位练气妖族和一位炼神高手。”

顾相如的怒气又忍不住有些上涌，自重生以来，万事都不挂于心，但独独遇见萧凡的事情，顾相如有些无法释怀，不仅仅是因为内疚，更是因为自己把他看作了亲人。

“要是你是为了救人，我还敬你是个英雄，而你只为了发泄愤怒，而把自己搭进去，那是莽夫之举。”

顾相如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几分，“小凡啊小凡，你要记住，你是天凡宗的少宗主，将来要带领天凡宗转战天下的，可是你以后还由着性子乱来…唉。”

满满责备的言语，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尤其只被调教不足三个月，萧凡做的已经不错了。

只是顾相如估摸着，以自己的绝世天资，加上系统爸爸的鼎力相助，不出三年，修为就可能超越太祖，飞升他界。

到时候顾相如就没有能力，来照看萧凡了。

这天凡宗固然是为了快速提升实力所建，但又何尝不是为了萧凡以后铺路，萧凡如果不能快速成长起来，以后肯定步步坎坷。

“还有清莲，月神，以后万事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我希望我站临世界之巅的时候，你们都还在身边。”

顾相如说着说着，又是一声叹息，总感觉最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多，几乎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月神，杜清莲誓死追随公子，天庭地狱，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月神，杜清莲也深受感动，虽然心里早就决定永远追随公子，只是此刻被顾相如的言语感染，虽然是女子，还是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悲壮，对着顾相如缓缓一拜。

钱涟漪在一旁观察，感觉顾相如言辞恳切真诚，发乎自然，不像收买人心的样子。

想什么呢，顾公子的修为名声，要什么样的属下没有，没有必要在自己几个丫头面前收买人心。

萧凡听到顾相如言真意切，掏心窝的话语，感受到顾相如对自己的关心和热切期望，也是一阵热泪盈眶，“相如哥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也不要过分勉强自己，真要做不到，也不要勉强，做好自己就行了。”

顾相如起身拍拍萧凡的肩膀，“你真的很想参加试炼吗？”

萧凡虽然不明白顾相如为什么这样问，还忍不住应声。

钱涟漪和杜清莲看着顾相如嘴角的一丝笑意，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知道自家公子心中又在算计着什么。

“对啊，相如哥也说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最能激发人的潜力。我一直找一些小毛贼历练，除了让自己出招熟练一些，没有其他什么作用。”

顾相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如此，我给你们安排一些试炼如何？”

在场几人闻言脸色都不由得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