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佛门确实可恨。”

顾相如

点点头，无论从接触的法慧还是法明，每一个都作恶多端，至少视人命如草芥。

“而且佛门虽然满口慈悲，但却是假仁假义，不过是为了骗取信众，获得信仰的手段而已。我猜测这许仙应该和佛门有些关系，但具体的还真不清。”

顾相如如实说道，以佛门的无利不起早的尿性，说他是为了普渡众生，最多骗一骗那些愚夫而已。

“这些我也想过只是师傅她…”白素贞还是有些恐惧，想到这上千年在一起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师傅居然在算计自己，甚至可能把自己卖给佛门，就有些伤心，也有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令师为什么要如此做，我猜不出，但多半牵扯到一些巨大的利益。”

顾相如心里有些怜悯，修道者清心寡欲，那是因为他们拥有追求长生这一最大的欲望，尤其是先天生灵，不早说师徒情感，就是万千生灵，还舍弃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公子修为高深，不知能否祝我度过这一劫，素贞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白素贞恳求道。

如果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凭着师徒之情，救命之恩，她就算是百世轮回也会坚持下去。

如今既然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沉沦百世做他们攫取气运的工具。

顾相如沉默了，思索其中的利弊。

自己和佛门已经结怨，佛门要做的事，自己自然是能破坏就破坏，为此虽然让人间少了一次人妖恋的千古绝唱，也没什么。

只是再过多插手，那不仅要面对佛门，还要迎接骊山老母的怒火，加上妖族的虎视眈眈，皇帝的居心叵测，还有上帝教的势不两立，这一段时间自己似乎很能折腾啊。

“佛门势大，道魔二门也屈居下风，就算朝廷也忌惮三分，公子有所顾虑，在所难免，是素贞唐突了！”

白素贞见顾相如沉默有些误会了，决定先去杀了许仙，大不了一拍两散，自己就算死也不会死的太窝囊。

“白姑娘客气了，佛门虽然势大，但霸道作风我也看不惯。”

顾相如郑重地道，“我顾相如虽然势单力薄，但也不惧他佛门和令师。”

既然得罪就得罪了，不妨得罪狠一点，就算自己输了结局也是一样的。

白素贞闻言脸上死志尽消，充满了惊喜。

“当然姑娘可以暂时加入我天凡宗，等哪一天想要离开了，给我说说一声即可。”

此刻钱塘何方实力盘踞，自己这方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

“公子不在乎我是妖？”

白素贞有些好奇。

世上多是畏妖如虎，战战兢兢也有视妖如毒蝎，喊打喊杀，虽然也有怀着平等的心态看待妖族，但也不会为了一只妖来对抗佛门甚至有可能还有道门。

“这世界上出生是不能选择的，主要看心！”

“看心？”

白素贞一脸迷惑。这种说法，之前她还没听人说过。

“就算是妖魔之躯，但有一颗与人为善的善心，博爱之心，那就是人，一个大好人，反而就算是圣人血脉，人皇子嗣，作恶多端在我眼里比所谓的妖魔鬼怪更可恨。”

顾相如这句话发自内心，系统如此规定，他也非常赞同，话语中满是真诚。

“白素贞拜见公子！”

白素贞再无疑问，盈盈一拜。

顾相如修为到底如何，她不清楚，这一句话的真诚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甚至和她的内心引起共鸣，从此成了顾相如的脑残粉丝。

“我们天凡宗，宗旨是为天下百姓搏出一片净土，一片天地，个个亲如一家，不必多礼。”

顾相如见白素贞归心也暗暗高兴，自己这边实力壮大一分，这钱塘就多了一分保障。

“只是有一点，那观音没有说错。”

顾相如叹了口气。

“什么？”

白素贞吃了一惊。

“没什么。你的天赋不差，血脉不凡，但因为报恩已经形成执念，如果不与消除，你的修为再难精进，甚至还可能形成心魔。”

顾相如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缓缓说了出来。

白素贞先是一惊，继而脸上露出轻松笑意，为绝美的脸上天上几分光彩，让顾相如都呆了一瞬。

“你不担心？”

顾相如反而有些奇怪了。

自己当日因为执念的事情不知费了多少苦心，内心满是煎熬，怎么到这里全变了。

“既然公子说出来了，那就是有解决办法了，我担心什么？”

白素贞笑盈盈地道，感觉顾相如也震惊自己的美貌，心里居然有一丝窃喜，甚至还想到，如果顾公子似乎许仙，自己是不是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将来是没有朋友的。”

顾相如无奈地道，“办法到是有，我带你去了结这一份因果。”

在白素贞的疑惑中，自己又回到了三个月前。

在观音菩萨的指点下，从三月清明西湖相遇，西湖美景三月天，到两人成亲，再到李公甫发现许仙拿着被盗的官银，许仙被发配苏州。

从梁王府盗宝，再到斗蛤蟆精，斗蜈蚣精，从白素贞为了救许仙水漫金山，到最后白素贞被压在雷峰塔下，一幕幕在幻境中上演。

白素贞心结消除，内心一片清明，只感觉身上的枷锁消失不见，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

“这是要突破了！”

顾相如看着白素贞法力不断涌动，越来越强，甚至开始向先天转化，甚至肉身和神魂也快速提升，随手布置几个阵法，遮掩住这股气息。

妖族在人族地界突破先天，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顾相如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跑出来一大堆先天来斩妖除魔，到时候自己打还是不打，就算打也不见得打的过。

“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其中充满了愤怒。

顾相如转头一看，却看到小青正飘在空中，手持宝剑，杏目圆睁，瞪着自己。

“我能干什么？你不会自己看！”

顾相如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