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为了救人,让护士立刻给病人注射胰岛素。旁边冷眼观看的叶欢突然阻拦。苏婉儿诧异的看着他,“叶欢,你别捣乱,病人呼吸越来越微弱,要是再不降糖,我怕她心脏承受不住负担,后果不堪设想!”
叶欢摇头苦笑道:“婉儿,假若你给她注射了胰岛素,咱们这家医馆怕是彻底开不了业了。”
话音落地,那个病人家属脸色突然一变,旋即又恢复了一幅焦急的样子,只是眼神飘忽不定的到处乱看,好似根本不关心病人一样。经历过几次事件,苏婉儿对叶欢的中医术十分钦佩,但是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因为她也是辛辛苦苦学医近十年,最后还坐到了主治医师,所以她也有她的骄傲。“说出你的理由,否则我还是要按照常规办法治疗病人!”
苏婉儿罕见的一本正经地对叶欢说道。叶欢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身面相病人家属,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俺是她男人,医生您快点救俺老婆一命吧,大恩大德俺给你当牛做马!”
叶欢嘴角噙着冷笑,突然喝道:“胡扯,这人根本不是你老婆,快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病人!”
这几个汉子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领头的病人家属面露惊恐之色,不过他还是死不改口,大声叫到。“冤枉啊,冤枉,我们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她是俺老婆,你们这些大夫不好好的给治病,还胡诌八扯的,耽误了救人,俺给你你们没完!”
其它几个汉子立刻跟着保证,他们两个就是夫妻。叶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点神经质,经常胡乱猜忌,你们别介意哈,对了老乡你们是哪儿的?”
家属擦了擦头上冷汗,随口说道:“高家乡的,哎,你别光问了,赶紧的给俺老婆注射胰岛素呗!”
他特别将胰岛素三个字咬的十分清楚。叶欢猛地掀开被子,露出病人双腿,厉声说道:“高家乡离着这里三十多公里,你们不就近找医院,反而抬着重病号跑到我们这个刚开业的医馆来,嘿嘿,你再看你老婆的腿,细皮嫩肉的像是农村天天下地干活的吗?”
家属如遭雷击,向后连连退了几步,他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俺们正巧在城里走亲戚,她突然发病,最近的医院就是你们医馆,再说俺最疼老婆,从来不让她下地干活,这犯法吗?你们快点给治病,要不然俺们就打电话报警,说你草菅人命!”
“对,治不好人,咱们就砸了这里,然后报警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
另外几个汉子随声附和跟着起哄。叶欢笑的更冷了,一股杀气喷薄而出,首当其冲的几个汉子,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他。对于这种色厉内荏的货,叶欢一向是嗤之以鼻,他没搭理这些人,转身抬手翻开了病人眼皮,用手电一照,病人的眼球十分不自然的避开光线,眼底还现出了鲜红血丝。叶欢问苏婉儿,“有什么西药,是可以使人血压骤降,而且让眼球怕光的?”
苏婉儿略一思忖,说道:“这种类型的药不少,比较典型的是氯丙嗪类药物!”
叶欢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氯丙嗪不能与胰岛素同用吧?”
苏婉儿顿时惊得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叶欢说道:“氯丙嗪本来就是镇静药,可以让血压骤降,假如同时用了胰岛素再导致血糖降低,那病人恐怕彻底没救了!难道你怀疑……”“这怎么可能,他们干嘛要陷害我们?”
苏婉儿难以置信竟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要知道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叶欢一指几个人,冷笑道:“江湖上有五花八门,其中骗子门讲究蜂麻燕雀四种诈骗术,他们就是用的蜂字诀。”
“找个无家可归的人,弄成重伤拉到医馆,他们再一通胡搅蛮缠,让病人不治而亡,最后这些人一哄而上,诈骗钱财……”阴谋彻底被揭穿,几个汉子立刻原形毕露,大呼小叫的在医馆里四处逃窜。“快来人啊,这个医馆是黑店!”
“救命!黑医馆杀人啦!”
“快报警,这是谋杀案!”
叶欢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身形一晃向外追去,对惊恐未定的苏婉儿交代了一句——尽量救活病人!领头的汉子夺路而逃,直奔大门外跑去,还将闻讯而来的宋胖子撞了一个大马趴。宋胖子也不含糊,借着自身吨位重,一个就地十八滚紧紧抱住了那家伙双腿,“叶先生快来啊,我抓住一个!”
领头的男子力气巨大,翻身把宋胖子压在下面,掰着他胳膊吼道:“尼玛币放开老子,要不弄死你!”
宋胖子死死抱着那人的双腿,不放丝毫,“你竟然来我们医馆捣乱,我不放,我生是叶先生的人,死是叶先生的鬼,为了医馆,这条命老子豁出去了!”
叶欢飞奔上二楼,把一个想要跳窗户的小子打翻在地,然后飞身从二楼跳下,借着冲击力一脚踹飞一个向后门跑的小子。眨眼间叶欢放躺下三个,五个汉子仅剩下了被宋胖子抱着的那个领头的,还有一个瘦猴。“猴子快来救我!”
领头的喊道。瘦猴十分灵巧的绕过地上翻滚的二人,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外,远远的扔下一句话:“老大坚持住,我已经报警了,巡察蜀黍会来主持正义滴!”
叶欢还是晚了一步,看着那家伙跑远的身影冷冷一笑,回头把地上那个拎了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说,你们从哪里坑来的病人?”
领头的这货被打的晕头转向,满嘴鲜血,可他就是咬紧牙关倒打一耙:“你们,不给看病,还打人,一会巡察来了有你好看的!”
这家伙抵死不认,叶欢心生疑窦,莫非他们有所依仗,这不是普通勒索事件,而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就在此时,大门一开,进来一群巡察,领头的巡察房房长,大声吼道:“是谁草菅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