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看着马车远去,心中一时间有些茫然,却并未急于追去,而是转身朝着清苑堂走去。“上官玉不知宫外廉玉,我又不知宫内廉玉,两者一模一样,却身处不同之处!”
王劫口中喃喃道。最终王劫一点头:“得将宫中各官了解一番,不然此事难办!”
这般想着,王劫朝着御史殿赶去。既然上官玉监管宫中各官,对于各官情况他最为清楚。正当王劫行至途中,岔路口几名宫装女子簇拥而来。几名女子个个生得眉清目秀,精致文静,唯独最中间一女子与众不同。此女子一身金色百鸟纹长裙,腰间挂一玉兔吊坠,手持香扇,上绘冰莲图,一头长发披肩而下,上佩戴金边凤雕。再看其相貌,瓜子脸,大眼柳眉,肤色与天女国本地人同样雪白,却少了那种血红。容貌倾国倾城,另王劫忍不住多看两眼,此女比起燕月林莹丝毫不差。“世间美人,真当无处不在!”
王劫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谁知才走几步,便被叫住:“站住,你一男子,又不是大将军,如何入得宫中?”
王劫停下脚步,看向众女,方才说话之人乃是边上一女子,不过王劫视线下意识停在中间女子面上:“在下乃新入宫太史!”
闻听此言,中间女子若有所思,上下打量王劫一番:“你叫何名,现住何处?”
王劫眼珠子一转:“王劫,清苑堂!你又是何人?叫何名?”
正说着,众女子捂嘴嘲笑:“连公主都不认得,真就一新入小小太史!”
看着众女嘲笑自己,王劫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眉头一皱转身离去。“谁许你离去了,小小太史不给本公主请安便罢了,居然敢目中无人?”
见王劫这副态度,公主身边一女神色一怒,跺脚喊道。王劫摇了摇头,纵身一跃,朝着远处极速飞去。见王劫消失,公主笑道:“好怪一人。母后前些日子才说天女国分裂是因女子政权过高使得,没想着才几日,这就收了一男子入政!”
公主身边一女子对公主道:“容儿姐姐,前些日子我听我娘说了,这人似乎实力不差,边境极为棘手的燕志平便是被此人抹杀!”
另一女子笑道:“我也听我娘说了,原以为是和那些将军一样的蛮胡子大汉,没想到居然是一美男子。”
“你若是喜欢,倒是去给他送红烛啊!”
公主笑道。“我猜蓉儿姐姐就这般想罢!”
公主神色一变,淬了一口道:“呸,再好看又如何,我可看不上一小小下官!”
…待王劫至御史殿之时,天色已晚。原本王劫已做好了打算,可至门前却又迟迟未能敲门,心中犹豫不止。王劫肯定,皇宫内外有两名廉玉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人,若是将此事说于上官玉,上官玉是否会另王劫将廉玉与宫中“廉玉”一并抹杀?思索许久后,王劫想了一法子,敲响了御史殿大门。不一会,御史殿大门法术关闭,大门打开,正是上官玉。其身穿一袭白衣,显然是内着衣物,通常不外出才会这身打扮。对于王劫前来,上官玉并未露出任何意外神色,为王劫让出一条道:“太史何事,进来说无妨!”
王劫点点头,抬腿入了丞相殿。一入殿内便是一股异香,与上官玉周身散发出的气味并无差异。“下官前来,是想问一事!”
王劫拱手道。“说来听听!”
正说着,上官玉命侍女取来茶水,摆上桌,两人坐了下来。王劫并未喝茶,正打算开口之时,上官玉抬手挡在王劫嘴前,王劫立马会意,闭口不语。随后上官玉一摆手:“尔等先退下!”
“是!”
周围侍女一一退去,待这御史殿一层仅剩下上官玉与王劫之时,此女才开口:“怎么,杀不成此人?”
王劫摇了摇头:“非也,在下前来正是为杀此人!不知御史能否将此人相关告知在下,好另在下着手此事!”
上官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道:“本官只要你杀此人,你知此人相关之事作甚?”
王劫看着上官玉一笑:“御史大人已说过,这皇宫奸臣不少,谁又能保证御史大人清正,万一有意陷害忠臣,下官岂不帮凶?”
上官玉一愣,露出一个笑容:“还以为你王劫不过是有一身本领,没想到居然如此谨慎,也罢,告知与你便是!”
一番告知,王劫仅仅只是知道此人已入宫近百年,作为刑部时常被犯臣收买,另上官玉认定为内奸,乃是上官玉偷偷见过其与西天女国之人在外交头。“就这些?”
王劫愣愣问道。“就这些!”
上官玉面不改色道。王劫叹了口气,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却被上官玉叫住:“太史…”王劫停下转头问道:“何事?”
上官玉起身,张了张口却又吞了回去,拂袖转身:“无事,你去罢!”
王劫心中感到奇怪,推门离去。“近百年,廉玉不过近八十罢了,若此人金丹入宫近百年,此时应该已二百岁有余!”
一出屋,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寒气,王劫叹了口气,脑中烦躁感减去了不少。王劫并不相信上官玉所言,此女定有隐瞒,不可能因为“廉玉”与西天女国之人有交集便认定为内奸。退一步说,即使此女为内奸,也不至于急着另王劫杀他。王劫从葫芦中取出廉玉给自己的红烛,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此为何意。一边走一边摆弄,谁知王劫手头力一过,这红烛“啪”地一声断了,可中间那一节灯丝依然连着两节红烛。“哎呀,断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劫看着手中红烛一脸无奈,扬了扬眉头收回了葫芦。不久后,王劫至清苑堂,透过窗户上的油纸,王劫见到内有灯光。“何人?”
王劫皱眉推开屋门,却发现屋内并无人,仅见桌上多出一支红烛,烛焰闪烁,另整个清苑堂内灯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