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老…啊,不是,长老为何要这二人这般轻易入宗中?”
那弟子惊愕道。吴仁群眉头一扬:“怎么,有什么不可以么?”
“不是不是,弟子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他二人…”吴仁群撇了这弟子一眼,此子当即闭上了嘴,不敢多有言语。见此人安静了,吴仁群才道:“我以前住的地方,就那个群峰谷,给他二人住了!”
那弟子神色又一变,看向王劫二人的神色有些异样,却也只能遵命,赶忙将王月与廉玉两个名字添入了名册中。吴仁群点点头,转过身看了王劫一眼,大踏步离去。王劫愣在原地,心中一阵惆怅,最懂自己的还是师父,一眼认出了王劫却又不戳穿。待吴仁群离去,那坐台弟子上前,笑眯眯地往王劫走去:“师弟啊,你和那吴长老,不会是血缘关系罢?”
王劫一愣,笑着摇头:“师兄说笑了,我与吴长老可未曾谋面!”
随后分配了道服、葫芦、飞剑给王劫与廉玉后又道:“对了,每月中旬,仙风堂会有师伯传授法术,大概就这几天罢,莫忘了。若是灵石足够,也能够去其他堂学习!”
王劫与廉玉道谢后离开了弟子阁,御剑朝着群峰谷赶去。对于王劫曾经在这仙风门是弟子这件事,廉玉已有所耳闻,不过一些人情世故却并不知晓,好奇之下问道:“那吴长老,似乎是看穿了王兄的幻术!”
王劫叹了口气:“他曾是我在仙风门的师父!”
闻听此言,廉玉惊讶道:“那他为何不认你?”
王劫并未回应,而是指着下方高耸的百十根石柱:“群峰谷到了!”
二人落于群峰谷,廉玉好奇地四处打量:“就因有这群峰,所以称之为群峰谷?”
王劫点点头:“多半如此!”
自己则将此处与自己记忆中的群峰谷做了对比。或许是许久无人居住打理,群峰谷一些奇花异草高至膝盖,一堆蚊虫在其间飞舞。青苔爬满了石柱,更有藤条环绕,长出了一个个小球一样的果子。就在此时,花草中窜出一个个小脑袋,王劫望去,正是熟悉无比的狐妖。王劫将神识散开,才发现这群峰谷四处遍布这小狐妖,足足上百只。忽然,狐妖朝着一处奔跑而去,王劫便踏步跟了上去,不出百步,见绿茵丛中有两座藤蔓爬满的草堆。王劫一愣,上前将藤蔓扒下,便能够见被掩盖的木料,正是王劫与吴仁群曾经居住的木屋。正这时,廉玉追了上来:“王兄…王兄!”
王劫回头看去:“怎么了?”
“没什么,转眼发现你没了踪影,便追了上来!”
廉玉笑道。王劫转身看向木屋:“这些天将群峰谷打理一番罢,不然可就得住在草垛里面!”
…几日后,群峰谷焕然一新,那两间木屋再次出现于王劫跟前。王劫看了看吴仁群曾经居住的木屋,犹豫一番后推门而入。一股树脂味扑鼻而来,这木屋很简单,同样是一桌一椅一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是自己第一次进这木屋,虽然早已想象过无数次,可真当这一日来临,王劫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这时廉玉也走入:“王兄,这两间屋子,我住那小的,你住这大的!”
王劫点点头:“就这样罢,对了,仙风堂今日有师伯传授法术,快些去罢!”
言毕,二人御剑而去。一炷香的工夫便至门派偏南的一间大堂中。大堂占地千平,许多弟子正排队入内,王劫与廉玉便排在队伍后。忽然,一男子见了廉玉面戴半边面具,且修为已达到筑基期,好奇问道:“这位师姐,筑基期为何还要来仙风堂?而且不曾见过啊!”
廉玉一时不知该回答些什么,王劫道:“我二人几日前才入仙风…青云宗,这是头一次来仙风堂听师伯传授法术!”
正此时,一道红光从天边划过,直入仙风堂兄,众人看去当即惊呼:“张师伯,张师伯!”
见此,王劫便问周围人:“这张师伯是何人?”
那弟子道:“就是断崖谷严师尊徒弟张远师伯!”
“张远!”
王劫一愣,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对昔日师弟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不久后,王劫廉玉随众人入了仙风堂,张远正站于高台上,静静地看着一众弟子有序入内。王劫带着廉玉寻了一处靠前位置坐下。廉玉看了看周围:“若天女国也有宗派,也能够这样传授法术,修士也就不至于被外界说软弱了!忘了,现在应叫南国!”
王劫一笑:“南国正在逐渐强大,数百年后定不差外界!”
随后便自顾自打量起张远,此子仍然一副黝黑面庞,只不过头上已多出不少白丝,看上去倒像个四十来岁的人。这时,张远眼睛一偏,看向了王劫。王劫也不避讳,微微一笑。见此,张远也嘴角一翘,看向了他处。一个时辰后,仙风堂座无虚席,更有许多弟子共坐一位,张远便张口:“上回我等讲到炼气后期修炼要点…”对于炼气期的修炼要点,在场弟子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更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大概三个时辰后,张远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今日到此为止了,后面诸位可自行提问,无论何种问题皆可!”
顿时,场下一阵寂静,无人提问,张远似乎习以为常,叹了口气,正欲离去之时王劫忽然道:“师伯,弟子对七十年前正魔大战十分好奇,这正魔大战听闻是仙风门一弟子引发,可是当真?”
此问题一出,一众弟子当即喧哗了起来。“我记得,好像叫什么王劫!”
“这人可厉害了,筑基期杀了魔族金丹呢!我要是和他一样厉害就好了!”
“可他被称为罪人了呢!”
张远一愣,打量了王劫几眼,露出一个笑容:“既然你问了,我就和你说说罢!那弟子正是我师兄,也是从不收徒的吴长老之徒,名为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