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燕哼哼一声,嘴角上扬,显得十分虚假:“王劫,留你的命在这世上可不是叫你耍嘴皮子的!”
王劫这才低头拱了拱手:“望前辈指教!”
薛玉燕缓缓靠近,打量了王劫几眼:“这番掌天会前往齐国秘境,是为了那异兽,影应该已吩咐你一同前去了对罢?”
王劫点点头,脑中却疑惑起血魔为何知晓此事:“除此之外,还要救一名千金呢!”
“千金?”
薛玉燕口气虽疑惑,可面上却无任何表情:“他们倒是会找理由,先说大事。那异兽乃是大魔物的坐骑,莫要叫它落入他人手中!”
王劫哈哈一笑:“前辈就是不说,晚辈也正打算将那异兽据为己有!”
薛玉燕点点头:“收服异兽不简单,我这有一套阵法,你先拿着!”
言毕,朝着王劫丢出一枚玉简,王劫一把接住,疑惑地看向薛玉燕:“前辈为何要这般帮我?”
“帮你?我们四魔物本就不应存在,我们是在帮我们自己!”
王劫眼珠子一转,觉得吴仁群给自己的那本古书所记载之事过于主观,与这血魔口中所表达的感情有所出入,具体谁对谁错,也无从考证。薛玉燕又道:“这一趟,薛玉燕随你一同前去!”
“啊,一同前去?”
王劫一怔,顿时摸不清血魔是何打算。“王劫,元婴之前,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薛玉燕身躯中钻出一团血雾,消散于夜色中,血魔留下这句话幽幽离去。薛玉燕此女双目血色褪去,周身的气场消散,整个人朝着地面坠去。王劫人影一模糊,下一刻便出现在薛玉燕身旁,一把接住此女。…火坨峰,王劫进入洞府,将薛玉燕放在了床榻上,顺便将雨花剑从此女手中拿下,放在了桌子上。王劫坐于一旁,微微一笑:“若不是吴国一见,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男儿身呢!”
当初说书铺子与此女相见,后又有老古巷同饮,再到梁国结为兄弟,与薛玉燕也算是个老故人了!“嘤!”
薛玉燕柳眉一皱,口中发出一声响,王劫眉头一扬,静静地看着。不一会,薛玉燕睁开了眼睛,慌忙从床上起身:“这是哪儿?”
此女四处查看,这才发现坐于桌边的王劫,当即一愣,回想起昏迷前血魔的吩咐。此女一改慌张神色,长叹了一口气,朝王劫笑了笑:“王兄,我昏迷了多久?”
王劫微微一笑:“薛贤弟不过昏迷了小阵子罢了,这儿是我住处,不必担心!”
薛玉燕听王劫叫她薛贤弟,这才想起当初与她结为兄弟之事:“王兄莫要拿我开玩笑了,叫我薛妹子还差不多!”
王劫起身,甩了甩袖子,坐至床边:“妹妹这番被血魔叫至我身边,只怕用意不简单罢!”
薛玉燕抿嘴一笑:“的确如此,它是要我前来助你收服那异兽!”
王劫点了点头,突然玩笑问道:“不知那猴妖如今怎么样了,可成功飞升成仙?”
闻听此言,薛玉燕先是一愣,随后便长叹一口气:“没想到过了近百年,王兄还记得呢!”
薛玉燕不禁回想起当初十七八岁年华,那时自己心性好玩,四处游玩,机缘之下两回遇见王劫。情窦初开的年纪碰见了妖孽般的王劫,难免动心。与他对饮星空下那夜,自己说不出的快乐。从那往后七十余年便未见过王劫,那段少女之情也逐渐淡去。后又听闻了王劫的消息,特意去了一趟梁国,难得与王劫一见,二人便结为兄弟。这些事也只在薛玉燕心里,从未告知过任何人。二人畅聊一夜,将各自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番。薛玉燕乃是影上头化神修士的千金,影中不少事情她都知晓,更是与鹿兴儿交好。自从得到雨花剑后,通过雨花剑与紫云剑主上官玉相识,二人更是一见如故。可越国也是那段时间,血魔突破封印,将二女控制,薛玉燕更是从上官玉那知晓了不少王劫之事!“上官玉她可还好?”
王劫问道。薛玉燕咯咯一笑,歪头得意看向王劫:“亏你还记得上官玉呢!我也好奇,她那么个冰冷的人,怎么会和你…”“薛妹就莫拿我作玩笑话了!”
王劫苦笑两声。“放心罢,血魔前辈仅仅是将我二人放在身边,催促我二人修炼剑中功法,并未迫害我二人!”
薛玉燕道。“它没叫你们修炼什么血魔功法罢?或者说它身边有没有那么个人?”
王劫问道。薛玉燕柳眉微皱:“我记得它初次解除封印之时有那么一个人,不过自从见了王兄后,它便将那人杀了,并且常常会叫我通过影得知有关你的消息!”
王劫长叹一口气:“原来它一直监视着我呢!”
“它和毒枭似乎打算在王兄身上赌一把,并且还时常提起什么天灵精血与魔物天灵!”
王劫点点头,神色凝重了不少:“我同是如此,也在赌!”
“啊?”
薛玉燕见王劫这般神色,几分不解:“王兄在赌甚?”
“魔物的赌的是我能否走它们所指的路,而我则是在赌到时候能否活下来!”
王劫双拳紧握。…另一头,裴小琴身处某间密室中,面前乃是一盘腿打坐的女子。这女子一头黄发,仿佛树根一般散落于地面,面容如刀削一般冰冷。此女睁开双目,浑浊一片,似乎是个瞎子。“前辈,当初跑掉的元婴后期修士回来了,我将她骗入,到时候会多几人与我等一同进入秘境!”
裴小琴道。女子冷哼一声:“反正到时候也得被血祭,来了就来了!”
裴小琴点点头,双目狡猾之色一闪而过:“前辈,下回进入秘境,不知多久才能出来?”
女子眉头一皱,面庞对向了裴小琴。裴小琴顿时吓得身子一颤,哆嗦了几下。“何时出来,你们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秘境内时间流速与外面差距太大,何时出来,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