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控制不了这些元婴修士了?”
薛玉燕若有所思:“完喽,完喽!”
“反正这一幕总要来,那就让它来罢!”
王劫笑了笑。就在此时,一众修士体内的煞气疯狂翻涌了起来,强行将毒从他们体内逼出。怪物的身躯一点点恢复成人形,众人的意识逐渐恢复,随后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我们,不是已经走出毒雾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不对啊,我刚刚都已经见到那异兽了!”
“哎呀,那是幻术,如今是那位前辈施展法术了,我等才恢复了意识!”
也正是此时,毒林中的毒雾迅速散去,众人的视线中再次出现了那女子。王劫也趁着这会现出身影:“诸位,方才的毒物,侵蚀了你们的神魂,好在我先前给你们体内留了我的法力,这才保住了你们!”
众人纷纷探测体内,果然是王劫的煞气抵御了那些毒,于是纷纷朝着王劫道谢。一人忽然道:“我的禁制也没了!”
“禁制没了?”
“真的没了,真的没了!”
“我也是!”
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然而仅仅是持续了一小会,便看向了女子:“前辈,我们都明白,你的法力如今只能够解开封印与开启血祭!”
“少跟她废话,我们数十名元婴修士联手,还不信斗不过一名化神。”
女子面上虽如常,可心中却慌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毒侵蚀神魂的同时,居然将自己的禁制也一并侵蚀了。“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够杀了我?”
女子哈哈大笑:“对,如今禁制没了,可化神终归是化神,带个十几人陪葬,我还能够做到,谁先动手,我就带谁先上路。”
一时间众人纷纷止步不前:“要不我们就等着这秘境关闭,到时候自然就传送出去了,她时限将至,早晚要死。”
“如此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我们都不想送命!”
女子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然而裴小琴此女却道:“说不准我们可以强行控制这老魔头,将异兽收归我们所有呢!”
这时便有人道:“别忘了那异兽是何实力,收归我们所有?”
“对啊,就算我们解开了封印,可怎么控制它也是问题,再说了,拿什么血祭它,或者你有办法直接收服?”
裴小琴自知理亏,便尬笑道:“也对,是我想太多了!”
一时间,一众元婴修士将女子晾在了远处,自顾自商讨了起来,并时不时看向王劫。那女子同样看向了王劫:“前辈,这秘境中时间有限,你似乎并不知晓各处关卡的传送咒!”
“等的就是这个!”
王劫心中一笑,张口道:“的确如此,不过你知晓!”
女子哈哈大笑:“秘境时间有限,你若是想在这段时间内见到四样至宝,必须利用这传送阵!”
“所以呢?”
王劫眼睛一眯,等待着女子下文。“只要前辈答应将这些元婴修士控制,并且为我收服异兽所用,我自然助前辈见到这四样至宝!”
女子咬牙道。闻听此言,一众元婴修士大怒,对王劫道:“前辈,万万听不得这妖女所言,说不准她将前辈也算计在内!”
王劫摆出一副为难模样,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女子又道:“前辈,这秘境数十年开启一次,你大可以等下一回再前来,可你不能保证下一回还有我这个会传送咒的人!”
一老者对王劫道:“前辈,你可以对这魔头搜魂,将那传送咒强行学来!”
女子冷笑一声:“那我宁愿元婴自爆,让你们都活不成!”
王劫面露为难之色,长叹了一口气:“这四样至宝我势在必得,上界也正是急用…唉,要怪就怪这女魔头罢,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
林莹神色微变,想要张口劝阻王劫,可话至嘴边,又收了回去。一旁的薛玉燕倒是没有林莹那般心慈,捂嘴微笑,小声道:“王兄可真坏!”
“哈哈哈哈哈!”
见王劫同意,女子仰头大笑:“天命如此!”
一众元婴修士喧哗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拼了命,也要杀了这女魔头!”
“对,杀了这女魔头!”
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施展法术,体内的煞气突然翻涌变化,将他们的元婴包裹了起来,强行锁住了他们的法力。“你们不能杀她!”
王劫心平气和道。“前辈,万万不可听这魔头的话!”
“对啊,她肯定也想算计前辈你啊!”
“这传送咒一定有办法,说不定她的葫芦里头就有!”
“她自爆元婴,我们拼命压制住就是了!”
然而王劫摇了摇头:“对不住了!”
言毕,王劫双手掐诀,周身煞气冲天而起。一众元婴修士顿时感到头晕目眩,随后便昏迷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裴小琴醒来,天再次黑了下来,那只蟾蜍坐于水潭之中,时不时蛙叫一声。周围元婴修士由于希望破灭,再次陷入绝望,面上皆是颓废。此女下意识将神识探入体内,却发现神魂之中多了一道更为强大的魂咒,这可比禁制残忍太多了。裴小琴慌忙抬头看向王劫,此子正盘腿打坐,对这些元婴修士的神色视而不见。她几步跑至王劫身旁道:“王…前辈,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王劫睁开眼,微微一笑:“不错呀,秘境之中还想着算计我们,让自己得利,只可惜你实力不够,头脑又太笨!”
裴小琴身子一颤:“你,你怎么知道?”
王劫闭上了眼,不再回应她。裴小琴又看向林莹,林莹冷哼一声:“离我远点,贱女人!”
裴小琴先是一愣,随后咬紧了牙齿,幽怨地盯着王劫看了许久,转身离去。薛玉燕盯着裴小琴看一阵,耸了耸肩。然而裴小琴还未走几步,只听“铿”得一声,一把长枪从后方飞来,落在了她的一旁。裴小琴见到长枪的瞬间,神色逐渐绝望,失了魂一般坐倒于池水中。